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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國璽,鳳印也沒了?

2024-08-18 14:28:56 作者: 勺勺
  楚高馳緩慢的轉過身,嘴角的笑雖然還在掛著,明顯已經僵了。♨♜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你說什麼?」

  姚國舅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抬手正要開口,那邊有人高呼著。

  「皇上,不好啦,太醫院進賊了,被搬空了。」

  楚高馳抓住稟告的人,一字一句地問,「你說什麼?」

  「皇上,太醫院裡面被搬空了,一根藥草都沒留下。」

  楚高馳狠狠地甩開那人,轉身去抓姚國舅。

  他聲音極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你再說一遍,國庫怎麼了?」

  姚國舅被拎著,對上楚高馳近乎凌遲的視線,動了好幾次嘴皮子,也沒敢說出半個字。

  見他這樣,楚高馳終於確定,剛剛自己沒聽錯。

  他的國庫,遭賊了,空了。

  他的那些金銀珠寶啊,他攢了一輩子的財富就這樣沒了?

  他難道要成為歷史上最窮的皇上了?

  不,他不信,他要親自去看看。

  思及此,楚高馳連轎輦都沒心情坐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過去。

  豈料,才走了幾步,又被叫住。

  姚貴妃髮髻凌亂,哭著撲進他的懷裡,「皇上,臣妾宮裡遭了賊了。」

  楚高馳近乎麻痹地問,「丟了什麼?」

  她那點家產能和國庫的財寶比嗎?

  「鳳印丟了。」

  晴天霹靂!

  楚高馳不敢置信地攥住姚貴妃的肩,「鳳印被偷了?」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他幾乎是摔進議政殿,奔到書桌前,不斷地翻找著。

  爾後,發出絕望地低吼,「國璽也沒了!」

  ——

  官眷們不知道外面都已經快翻天了,還在等著開宴。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貴妃娘娘有令,今夜宴會取消,所有人在廳內等候,無令,不得外出。」

  宮人宣了令之後,便匆匆離去。

  店內,譁然一片。

  「怎麼回事啊?」

  「宴會怎麼就取消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剛剛聽說,好像貴妃娘娘宮裡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聽說啊····」

  三個女人一台戲,今夜,這殿中的戲夠多的。

  顧未央聽了幾句,唇角微勾,看來,她散播的謠言已經開始發酵起來了。

  殿內的人,三五成群,小聲議論著,沒人在意顧未央。

  她自顧坐在角落裡,小口飲著茶,在腦中勾畫著皇宮的地形圖。

  不知為何,忽地想起了那道冷冽的身影。

  雖只是個遠遠的背影,但直覺給她一種,這個人絕對不好惹的感覺。

  不知又過了多久,顧未央已經將面前的小點心,全都吃完了,殿中大門依然緊閉。

  有人耐心耗盡,抱怨起來,騷動越來越大。

  這裡的人都是朝中大臣們的妻女,平日裡錦衣玉食慣了,怎能忍受這樣的怠慢。

  一遍遍地喊來宮人,問詢情況。

  「宮宴既然開不了,為什麼不給我們回去?」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

  宮人微弓著背,只小聲答道,「貴妃娘娘···」

  「啪」的一聲,有人一掌直接甩了過去,厲聲啐道,「狗奴才,一直用貴妃娘娘來搪塞我們,是想用貴妃來壓我們嗎?」

  「就是,就算貴妃再厲害,上面還有皇后呢。」說話的正是皇后的族親。

  「皇后又怎樣?鳳印不還是在貴妃娘娘手裡。」姚貴妃的族親直接懟了過去。


  不多時,殿內的人站隊似的,自發的分成了兩撥,吵了起來。

  冷不丁的,大殿的門被推開。

  「都給我住手!」一氣質清冷的藕粉色身影緩緩走來。

  眾人循聲望去,瞬間噤聲,皆躬身行禮,「參見太子妃娘娘。」

  顧未央跟在後面行了個禮,低頭的瞬間,想到了原書中對這位太子妃的描述:丞相之女,德才兼備,但相貌平平。

  原書中,太子敗於皇位之爭,太子和太子妃最後被廢,被幽禁致死。

  出生名門世家,嫁得如意郎胥,本是人人羨慕的對象,最後卻淪為皇位之爭的犧牲品。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命運不由人。

  這就是古代女人的命運,一生榮辱全繫於男人身上。

  「今夜,皇宮遭了賊人,丟了一件極其貴重物品,奉皇后令,凡要出宮者,皆要搜身查驗。」

  話落,又是一陣譁然。

  有幾個貴妃族親的,聽說是皇后的令,上來就想懟,完全不把太子妃放在眼中。

  「我們可都是正經官宦家眷,豈能由你們說搜就搜?」

  「對啊,我們可哪都沒去,就在殿中。」

  「就是,我們互相都可作證,沒離開殿中。」

  不知是誰說了句,「不對,有幾個人中間出去過。」

  顧未央眉頭一蹙,抬頭看去,有幾道視線果然射了過來。

  不過她不是唯一一個被懷疑的,覃荷和佐芝琳也在其中。

  察覺到眾人視線,覃荷和佐芝琳立刻開口,「我們只去了茅房,其他地方沒去過,我們可以互相作證的。」

  說到這,就只剩顧未央沒人給她作證了。

  剛剛那人又說,「聽說顧未央,她還會輕功呢,能飛檐走壁。」

  此刻,不光是眾人,就連太子妃的視線也掃了過來。

  顧未央看了眼說話的人,戶部尚書之女——錢喬茵,原書中的三皇子妃。

  此時剛和三皇子定了親,還沒正式過門。

  「誰說我沒有證人?」顧未央面色坦然,不卑不亢道,「我是去了茅房,證人就是覃荷和佐芝琳。」

  被點名的二人皆是一怔,而後異口同聲道,「你胡說,我沒看到你。」

  顧未央莞爾一笑,緩緩開口。

  「哎吆,疼死我了。」

  「覃荷,你能不能收斂點!」

  「這個我也控制不住啊。」

  「我聽說,貴妃娘娘宮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也聽說了,三皇子親眼見到的。」

  顧未央淡淡說了幾句,然後看向她倆,道,「還要我繼續說嗎?」

  覃荷:「後面那兩句不是我們說的,是其他人說的。」

  佐芝琳,「對,我們可沒說貴妃娘娘宮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眼見顧未央就要撇清,錢喬茵再次開口,「就算你聽到她們的對話,也不能說明你就能脫掉干係。」

  這段時日,顧心悅和三皇子接觸頻繁,她本想今日在宴席上好好收拾收拾顧心悅,豈料顧心悅沒來。

  那麼,收拾一下顧未央也好,順順心中悶氣。

  顧未央視線掃過去,涼涼道,「茅房幾步外有宮人值守,不如你去問問,我何時進去的,又何時出來的?

  你這樣攀咬我,是不是自己心中有鬼,賊喊捉賊呢?」

  打嘴仗,誰不會?

  說完,她不等對方再開口,朝著太子妃行了一禮,道,「太子妃娘娘,臣女今日第一次入宮,可能是飲食不適,由宮人帶去茅房。

  且進殿、出殿都有宮人看到。現在有人拿這個來污衊臣女,臣女願自證己身。」

  話畢,她從角落走出,抬起雙臂,目光坦然,「臣女願配合搜身,以證清白。」

  她聲線清冷、洪亮,穿透軒窗,落在路過人的耳中。

  季景煥微停了步子,側目望去。

  女子身姿窈窕,氣質出塵,秀挺的眉下一雙杏眸如一汪春水,坦蕩柔波。

  於一眾精心裝扮的貴女中,她那張不施粉黛的臉是那麼的出挑,一眼入心。

  臨危不懼,舌戰眾人,不卑不亢,和他平日見的嬌嬌女不同。

  很特別,很有意思。

  立於後側的元右,打量了遍主子的表情,貼心解釋道,「這位好像是大將軍之女,顧未央。」

  季景煥指腹間無意識地捻了捻,視線仍落在遠處女子身上,眸色幽暗。

  低語重複了遍,「顧未央。」

  少頃,他招來元右,「去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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