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顏璇璣低頭撿點心。
龍燕回伸手過來，「我來。」
他將點心的碎渣收拾好，問道：「你是不是不愛吃這個？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弄來。」
原來他是想說這個，她還以為他看出來了。
「不，不用了。不用那麼麻煩。這個挺好吃的。」顏璇璣說著，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說謊，一把將點心塞進嘴裡，做出很好吃很喜歡的表情。
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彆扭和勉強。
龍燕回看出來了，沒有戳穿。
「喝點水，別噎著。」他遞來水。
顏璇璣這一口點心下去，確實快噎死了。
趕緊接過水喝了一大口，好不容易給順下去，才鬆了一口氣。
四目相對。
龍燕回忽然傾身過來，捧住了她的臉。
顏璇璣只覺得眼前一花，唇上就多了冰涼觸感。
是龍燕回的唇。
他閉著眼睛，長而密的睫毛像是蒲扇，在眼瞼那裡投下一圈陰影。
怎麼會有男人的睫毛長得這麼長的。
比她還要長。
還要密。
龍燕回睜開眼，往後撤了一點點，聲音沙啞的批評她：「不專心。」
顏璇璣彎唇笑了下，主動閉上眼睛，往前湊：「重來重來，我這回保證專心。」
她湊了半天，可是都沒等到預想中的吻。
睜開眼，就撞見龍燕回帶著一點戲謔的眼神。
「幹嘛？不親了？」
「想親？」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
顏璇璣糾正他：「不是我想親，是你想親。不是嗎？」
「是。」他話的尾音消失在兩人再一次貼合在一起的唇上。
顏璇璣閉上眼，手向下。
龍燕回注意到她將手放的位置，鳳眸閃過一抹暗色。
吻了很久，兩人分開。
顏璇璣手拿上來，摸摸他的臉，「怎麼了？」
她覺得他有一點奇怪。
龍燕回偏頭親了親她的手心，「沒什麼。」
——
花奴還想跟著步微塵，但被他直接丟給沈清漩。
沈清漩給花奴找了吃的，看她吃的狼吞虎咽：「你一直跟著我們嗎？」
花奴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點頭。
「從雍京到這裡？」
花奴繼續點頭。
沈清漩低頭看她的一雙腳，鞋子已經破掉了，估計腳底也得磨破了。
她去找了藥和紗布，還有自己的鞋子。
花奴看見她手裡的東西，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叫花子，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謝謝。」她生澀又認真的對沈清漩道謝。
沈清漩溫柔說不用謝，幫她上了藥。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低吼男聲：「步微塵不做什麼！」
沈清漩一驚，急忙站起身轉頭看去。
花奴手裡的饅頭掉在地上，震驚看著不遠處。
沈清和吼完就倒下了。
「哥！」沈清漩一邊喊沈清和，一邊拔劍飛身向步微塵刺去。
步微塵輕鬆避開，和沈清漩近身過了兩招，手指在她肩頸一點，她便也軟軟倒下。
「姐姐……」花奴張嘴叫了聲。
步微塵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回馬車邊，隔著車簾對裡面人說道：「都好了。」
良久，裡面才傳來一聲應答：「嗯。」
步微塵掀開車簾，看向裡面。
龍燕回闔著雙眼躺在顏璇璣膝上。
「璇璣，你確定要這樣做？」
顏璇璣將龍燕回從膝上挪下去，對上步微塵的眸，冷淡道：「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