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麼一隻無法偽裝的喪屍,他們壓根走不了幾步,就要被人發現。—(••÷[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鳳安陽眸子轉動下,掏出一小把初級晶核,約莫七八顆的樣子,「喏,這些晶核你們是能用的,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看看你媽媽能不能激發什麼異能,到時候再服用相同的晶核……」
鳳安陽這是第一次見三階喪屍,之前她見過二階、一階和普通喪屍,是有些明白過來。
像是小說和電視上,不管是鬼、妖還是魔,它們最後修煉的終極形態是往人發展的,好似凡人又或者仙人,才是天道厚愛最終形態。
如此推演的話,隨著喪屍等級的提升,它們也會越發趨向於人類,比如她身邊的祖喪。
如今額祖喪幾乎跟普通人外表沒什麼差別,只要他不被人逮住拉入實驗室來一系列的研究,就不會暴露喪屍的身份。
換句話說,劇情中最後人類獲得了勝利,就真的勝利了嗎?
會不會有很多高階喪屍已經完成了所有的進化,開始隱匿在人群中,和諧共存了?
叫泱泱的小喪屍連連點頭,「謝謝主人……」
鳳安陽笑著說:「你還是喊我姐姐吧。」
小喪屍從善如流:「謝謝,姐姐、姐夫……」
鳳安陽愣了下,剛想要糾正下,祖泰寧便道:「你先帶著你媽媽回去,我們重新把大門封閉上,過兩天再來。」
小喪屍牽著它的媽媽回了超市。
封上超市後,倆人往回走。
祖泰寧緊緊握住鳳安陽的手,還是十指交握的那種。
鳳安陽低頭瞧著倆人的手,眸子微閃,抿唇勾起唇角。
他們剛走到公寓樓下,就遇到了一個穿著迷彩服、有些熟悉的中年男子,鳳安陽在原主腦海中,並沒有扒拉出他的存在。
不過那男子緊緊盯著祖泰寧,激動地走上前要拉人,卻被祖泰寧給躲開了。
「泰寧,爸爸終於找到你了!這兩個月你到底去哪裡了?你,你活著怎麼也不跟家裡人聯繫呢?
你媽整天哭,而我們出來做任務,都要到處詢問人,有沒有見到你……
也是這次我跟隊來京都安全區,讓人幫忙查了下,才知道你在這裡……」
祖泰寧淡淡地頷首,「九死一生,被我媳婦兒給救了。」
鳳安陽瞪了他一眼,誰,誰是他媳婦了?
還有,他一個喪屍知道什麼事媳婦兒嗎?
還是說……鳳安陽磨磨牙,合著他其實早就恢復了身為人類時候的記憶,那他晚上每天抱著她又蹭又嗅,這兩天還升級了……
祖文華面露緊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現在不是挺好的,怎麼也不跟我們聯繫?」
祖泰寧微垂著眸子,把玩著鳳安陽的手,「只是覺得你們住在大院裡,背靠著JUN營,應該能在第一時間被保護起來。
我就不給你們一家人添麻煩了。」
祖文華笑著說:「怎麼會呢,你是我兒子,老子護著你是天經地義的。
既然我們父子倆見面了,那你就得跟著我一起回營地。如今咱們津市安全基地,你姑父是第一把手,而我收下也有萬八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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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兩個弟弟能力一般,還得需要你回來接手……
泰寧,爸爸給你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咱們的國家和小家能夠平泰安寧。
如今是末日,更是需要你這樣有能力的孩子幫忙……你是不知道,京都有重兵,而且全國很多厲害人物都在這裡,很容易就能將大傢伙凝集在一起……
但是其他地方不行,咱們津市是港口城市,原本就勢力盤綜複雜……
現在更是分據好幾方勢力,還有三四個海盜形成的……」
祖泰寧扯扯唇角:「這是你們應付不了,所以才想起來有我這個兒子?
又或者說,你們來尋我不過是順道的事?」
祖文華臉上閃過抹訕然,「泰寧,你說得這叫什麼話?不管咱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是我祖文華的兒子,有些事情你是不能逃脫的……」
鳳安陽聽了一陣,明白過來,祖泰寧生前家世還算顯赫,但是他好像是個家裡不受寵的小可憐。
即便他一個人在帝大涼涼了,家裡人有權有勢,也沒想著來找他。
這次應該是祖文華來京都有事,順嘴問了下基地有沒有祖泰寧登記的消息。
要不是津市情況危機,恐怕祖文華也不會這般請他回去吧?
祖泰寧淡笑聲:「抱歉,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相當於將自己的小命已經還給你們了,要不是我不甘心就這麼離世,這會兒我也不會站在你面前。
你說的什麼國家大義,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沒那麼大的野心,只想護著喜歡的人。
即便世界都毀滅了,我家媳婦兒在,就與我無關……」
鳳安陽的心狠狠一顫,想起來原文中,原主死了,祖喪竟然集結喪屍圍城。
對於所有人來說,祖喪是喪屍,是一隻不惜屠了所有人類的喪屍,可對於原主來說,他是她的親人,是愛人啊……
是那個為了她,敢與整個世界反了、不惜搭上小命和艱難的一身修為,能做到他這樣的,不是愛人勝過生命是什麼呢?
原本鳳安陽對祖喪,就是任務者對任務目標的感情,隨著時間推移,她對他產生了依賴,習慣了他沉默地守護著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他,讓她莫名心安。
如今他已經展現出對她的偏執,鳳安陽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擔得起這份深情了。
鳳安陽忍不住笑著晃了晃他的手:「祖泰寧,不會有那一天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只要他們不停努力,說不定,祖泰寧很快就能變成機器都查不出來的存在了。
祖泰寧冷漠的神色微微變了下,輕笑著點頭,「媳婦兒說的對,會越來越好的。」
他剛才是有些偏執了。他說的情況不過是最壞的打算,原本他也想著跟鳳安陽安安靜靜地當個普通的情侶,互相陪伴著,由著別人折騰大事,只要不波及他們就行。
但是他們能力在這裡擺著呢,總有看不過去,要參與進去的時候,既然如此,他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