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言一臉興奮：「你說！」
江雲琛在心裡承諾：「顧特助，委屈你了，等我醒了一定給你加工資。」
顧謙：「我其實是時刻知道總裁的動向，這樣他醒了，我就能第一時間趕到，然後來表忠心，這樣總裁一高興，一定會給我加工資。」
姜芷言一臉的不相信：「那你為什麼要把手機放在他的被窩裡？這樣你怎麼能看出來你的總裁醒了？」
「被窩？」顧謙一愣，但是看著姜芷言的反應，不似作假。
【總裁，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這麼大一口鍋，給我腰都壓完了。】
「額……」顧謙張了張口，CPU都要燒爆了，「因為……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姜芷言沒想到答案居然如此簡單，也有些愣神，現在輪到她沉默了。
「額……」
「我知道偷拍是不好的行為，我再也不敢了，求姜小姐原諒我這一次！」
姜芷言倒是沒有馬上答應：「原不原諒的，也輪不到我，等你們總裁醒了，你自己去解釋吧，要是你敢隱瞞，我就當眾拆穿你。」
怕他不信，姜芷言還掏出了一隻放在兜里的手機：「我可是都錄音了。」
顧謙虛一臉悔恨：「我會的！」
【等總裁「醒了」，我就去賣慘，讓他給我加工資。】
江雲琛：應該的，這是你應得的。
姜芷言見顧謙一臉誠懇，決定還是先放過他。
主要是她知道，顧謙在江雲琛身邊多年，地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真要追究，估計也沒人信她。
不過……她還是多長了一個心眼，雖然理由很充分，但是不能代表他真的就不是一個變態。
和顧謙簡單交流了一下之後，她得知，江雲琛平時的清潔護理都是他一手包辦，而這幾天剛好和她的時間完美錯開，是因為樓下的安保看見她就會給他發消息，他就會避開。
「為什麼要避開我？」姜芷言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額……」因為被你撞見就會暴露總裁其實不是植物人。
「因為我是一個社恐，平時不是很習慣跟陌生人社交。」顧謙迅速回答。
「哦……」姜芷言點點頭。
【很難想像一個社恐是怎麼做到特助的位置的，難道他平時不用跟著江雲琛出席什麼宴會之類的嗎？】
似乎也是意識到這一點，顧謙補充道：「平時總裁出去談生意，都是帶上其他助理。」
這樣就合理多了，姜芷言不再追問。
【不過，】她看向病房裡的第三個活體，【我都沒見過保鏢在哪裡，難道跟古代的暗衛一樣，在主人出現危機的時候才會出現？】
「江小姐，要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顧謙拿起那部手機，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好！」顧謙連忙擺手，這姜小姐腦洞大思路快，真讓她送，指不定還要問什麼，他已經一顆腦細胞都不剩了。
剛好姜芷言也只是說一句客套話，也就沒再堅持，她點點頭，看著顧謙迫不及待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那麼著急幹什麼，後面又沒有狼追他。
【難道，顧特助和我一樣怕走廊上有鬼？】
江雲琛：顧謙是黨員，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有沒有可能他是怕你？
【就說走廊上不能一個人都沒有，晚上要嚇死人，要不是旁邊有個大活人，我肯定要失眠。】
江雲琛：我看你昨天晚上睡得挺香。
不過他還是決定明天讓顧謙放點人上來，在顧謙偷偷溜過來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
今天的飯她看起來也挺喜歡，明天讓他帶點新菜色，反正他已經暴露了，直接光明正大送進來好了。
雖然這飯原本是送給他的。
江雲琛吸了吸肚子，雖然他堂堂七尺男兒，餓一兩頓沒什麼，但是不影響他會覺得飢餓。
今天下午聽她打電話，說是最近半個月都要去那個什麼圍讀，然後就沒有別的工作了，看樣子還是跟今天一樣的行程，一兩天倒是無礙，半個月天天挨餓打營養針，江雲琛光是想想都覺得眼前一黑，得讓顧謙想個法子把她支下去，給自己留點吃飯的時間。
不過，她那個公司怎麼回事？江雲琛有些不滿，他看了她面試的視頻，驚艷絕倫談不上，至少中規中矩，加上她的臉，怎麼也不至於在娛樂圈呆了兩年還只能跑龍套，一個女四的角色都要經紀人喝到胃疼才能拿到。
不對勁，明天讓顧謙一起查查好了。
正在開始的顧謙打了一個噴嚏，他默默關上了車載空調，看來加班連軸轉讓他體質都變差了，等事情結束之後，他一定要找總裁申請一個長假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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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雲琛所料，次日六點半，姜芷言的鬧鐘準時響起，然後她輕手輕腳下了床，在洗手間叮呤咣啷一通折騰之後，拿起包，歡快地喊了一句「老公再見！」就關上門離開。
江雲琛馬上睜開眼睛，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藏在一堆藥盒裡的平板。
他慶幸姜芷言口中的當牛做馬做護工僅限於時不時拿棉簽給他擦唇，晚上睡前給他擦洗上半身，趁機吃一下他的豆腐，否則，這個平板遲早也要暴露。
當然還是要小心，今天就是這樣的僥倖，讓他的手機被暴露，還讓顧謙背了一口大鍋，雖然最後顧謙把事情圓了過去，但是這也說明，姜芷言比他想像中要敏銳許多。
事情馬上就要結束，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不是植物人的事情。
那頭，姜芷言手剛搭上車把手，忽然想起什麼。
「我杯子忘拿了，先上去拿一下！」她沖吳天經大喊一聲，拔腿往回跑。
病房裡，江雲琛緊皺著眉頭，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字，屏幕上一堆姜芷言看了會頭昏腦漲的報表和說明性文字成為此刻他世界的中心。因此，他沒有注意到，此刻有人，握住病房的門把，輕輕按下。
「咔噠。」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