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之後,姜芷言跟江雲琛說了即將去參加綜藝,晚上就不過來的消息,
吳天經一臉愕然:「不簽宋導?難道同時還有別的人在找你?」
姜芷言無奈笑:「老吳,難道你忘記了,我是收了八千萬的女人嗎?」
吳天經緩緩張大嘴巴,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什麼,一臉驚喜:「對哦!」
他鬆懈下緊繃的肩膀,舒適地靠坐下來,「哈哈哈哈!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現在可是邁進豪門的人!」
他開心地拍了拍姜芷言的肩膀,姜芷言被拍得往前一傾,要不是系了安全帶,恐怕要一頭栽倒。
「哈!咱們終於支棱起來了!這下別說是什麼王狗了,就連老闆來我們也照罵!」吳天經只覺得自己站起來了,他看向姜芷言,慫恿道:「小姜,要不你把這個狗公司買下來吧?」
姜芷言:……謝謝你的信任,但是我倒也是沒有有錢到那個地步。
吳天經已經開始暢想姜芷言成功收購公司,自己升級為姜老闆門下第一狗腿子,王石和大老闆跪在自己腳下求饒的場景了,忍不住嘚瑟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爽啊!」
姜芷言不知道吳天經在想什麼,但是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肯定又是些不著邊際的,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雖然我現在手裡的錢,拿出幾百萬付違約金不是問題,但是我可不想讓他們好過。」
吳天經知道她語氣里的意思,一臉好奇地靠近,甚至貼心地拉低了嗓音:「你打算怎麼做?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所以,我準備收集公司逼良為娼、暗中洗錢、偷稅漏稅的證據。」不過,傳科娛樂能獻祭一個又一個像她一樣的小炮灰,還在娛樂圈屹立這麼久,收集證據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就算她死,也一定要讓這樣的無良公司脫一層皮。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沒有正面和王石起衝突,一年半的沉寂,讓她明白了,蟄伏,有的時候比當場出氣當場被報復要有用得多。
思緒飄遠,但姜芷言很快回過神來,因為吳天經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啪」地一聲,她聽了都覺得大腿要腫起來了。
「沒錯!就是要讓這群狗雜種付出代價!」
激動之後,吳天經也漸漸冷靜下來,他掏出手機,「解約之後,你想簽哪家公司?不瞞你說,最近也有一些公司在挖我,只不過體量都比較小,有點委屈你了……」
姜芷言笑了笑,「老吳,我想自己開一個工作室。」
雖然累了點,但是不會受到公司的阻礙和限制,何況,現在自己倒是有公司,合約都是老吳自己談下來的。
吳天經有些猶豫:「那我……」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如果要開工作室,就是拼經紀人資源和人脈的時候了,再給小姜接這些業務,肯定也是不夠養活工作室的。
姜芷言很清楚吳天經的顧慮,她只是看著老吳的眼睛,認真地問:「老吳,到時候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吳天經毫不猶豫:「當然!要不是這個公司還有你,老子早就辭職不幹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沒本事,沒資源,上刀山我都去!」
姜芷言被吳天經逗笑:「哪有那麼恐怖,我現在的本金,養活我們倆足夠了。」
她扭頭看著車窗外,「只不過,這是一場硬仗,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
吳天經感動得眼淚都要下來了,他吸吸鼻子,剛要煽情地說什麼,就被姜芷言打斷。
「好了,快走吧,我老公還在醫院等我呢!」
此話一出,所有感動的氣氛全部消失殆盡。
早上姜芷言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跟他說了,他自然也知道,那個「正在生病的朋友」,實則是「植物人三年的未婚夫」,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
哎,小姜這孩子,命里都帶著苦,簽公司遇到這種事情,被雪藏了一年半,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了,不是個好的,要家人了,老公還不是個植物人。
要不,他那天去廟裡給她拜一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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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簽約耽誤了時間,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三點。
姜芷言一進病房,就看見桌上放著的保溫壺,後知後覺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吃飯。
【可惡啊!都怪該死的王石,耽誤我乾飯的時間!】姜芷言內心憤怒。
江雲琛:王石是誰?明天讓顧謙查一下。
【不過,今天外面怎麼那麼多人?】
江雲琛自豪地挺起了胸膛,當然是他安排的。
【一水的黑衣服黑墨鏡,跟黑社會老大一樣,嚇死我了。】
江雲琛:……明天讓他們穿得正常一點。
姜芷言摸了摸肚子,想點外賣,又覺得浪費保溫壺裡面的飯不太好,糾結了幾秒鐘,還是打開了蓋子。
【沒關係,現在快夏天了,吃一點涼涼的飯沒關係。】
江雲琛:有沒有可能,就在不遠處,有一個微波爐。
姜芷言當然想不到這個本來就很豪華的病房真的這麼全能,她打開了飯盒之後,驚訝地發現裡面的飯菜居然還是熱的。
她打量了一下看似平平無奇的保溫盒:「這什麼牌子的?保溫效果這麼好!想要個連結了都。」
江雲琛:明天讓顧謙給他發一個。
吃飽喝足,看了會真假千金文,姜芷言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了跑步機上。
是的,這台神奇的跑步,終於還是用上了。
原因無他,臨下車前,老吳跟她說,感覺她最近胖了,等拍綜藝,肯定會更明顯,所以讓她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運動一下。
她明明就只在這幾天多吃了一點!怎麼可能胖得那麼明顯!
江雲琛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上次抱她,明明輕得嚇人,這經紀人的審美太畸形了。
簡單跑了十公里之後,姜芷言先去洗了個澡,然後開始了今天的護工任務。
她盡職盡責地擦著便宜老公的手,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後天我就要去拍綜藝了,一去就是一個星期,還得提前跟顧特助說一下,讓他晚上也過來。」
她理所當然地認為之前陪床的也是顧謙,掏出手機就開始發信息。
口不能言的江雲琛:什麼!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