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楓の凋零』、『湮雨江南』的打賞!)
「嗤!」
幾乎是在那破空聲響起的第一時間裡,迪文便心中一寒,手一翻,一根通體瑩白的法杖出現在了手中,頂端的水晶球猛然亮起。
「嗡!」
魔力的波動從迪文的身上傳遞了開來,迪文的背後突然涌動起了一陣陣旋風,一個徘徊,竟是匯聚成了一對閃閃發光的風翼,微微一振,狂風的呼嘯聲便響徹而起,讓迪文的身形變得模糊而起。
「嗤!」
一把仿佛由水晶組成的長劍毫無前兆的從迪文的背後浮現,狠狠的刺進了迪文的肩膀,可卻只是帶起一聲撕裂聲,猶如刺在空氣中一樣,連一滴血液都沒有帶起,穿過了迪文的身影。
那,居然是一道殘影!
「哼!」
一聲冷哼聲傳出,由水晶組成的長劍便重重的一絞,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力道,將面前這道殘影給絞得粉碎,旋即,手持水晶長劍的主人才緩緩的出現在了空氣中,暴露在了月光下。
正是雛菊!
轉身,抬頭,雛菊手持『白櫻』,望向前方。
在那裡,背後匯聚著風翼的迪文懸浮在低於五米的低空中,(長—風看著下方雛菊將自己留下的殘影給絞得粉碎的一幕,臉頰上滑落了一滴冷汗。
迪文完全可以想像,如果不是自己當機立斷的使用了自己雪藏的飛行魔法。那自己早已被剛剛那一劍給洞穿了肩膀,傷勢之重,絕對能夠讓自己瞬間失去戰鬥力!
再加上雛菊的到來迪文只察覺到了一絲絲的聲響,其它的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讓迪文心中湧現了一個很是不可思議的念頭。
這個小丫頭,難道也是一名八階巔峰強者?…
可是,她在『斯巴利爾世界學院』里的時候不是才七階巔峰嗎?…
就算離開『斯巴利爾世界學院』的這段時間裡突破了,那也不過是初入八階而已,天賦好點的話,或者能夠抵達八階初級。怎麼可能一下子提升到八階巔峰呢?…
本來。迪文還想出言矇騙一下,將很有可能敗露的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相信懾於菲爾帝國王室,對方在沒有證據證明是自己指使前。肯定不能直接對自己發難。可這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卻是讓迪文一時之間忘記了。
於是,黃綠色的眼眸中閃動著怒火與冷芒的雛菊腳尖點地,在迪文還在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身形化為一道粉色的流光,一如劃破長空的流星,瞬間掠至迪文的面前,手中水晶長劍一舉,如一道劍光,閃電般暴刺而出。
「!」鋒利的劍尖在迪文的瞳孔中不住的放大,讓迪文臉色大變。
不是迪文太大驚小怪,而是雛菊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迪文連舉起法杖,使用魔法,說一個字的時間都沒有便迎來了這般攻擊!
「喝!」關鍵時刻,迪文只能大喝一聲,將體內的魔力通通都調動了起來,瘋一般的注入到背後的風翼中,讓承受了過量的魔力的風翼一顫,膨脹而起。
「嘭!」
在一聲爆炸聲中,迪文背後的風翼瞬間一爆而開,化為了一股極為狂暴的風浪,鋪天蓋地的對著周圍席捲而出。
「嘭!」
下一刻,那狂暴的風浪化為了實質的衝擊,不但擊打在了迪文的身上,讓迪文悶哼了一聲,倒飛而出,也湧向了一劍刺來的雛菊。
風浪涌動的呼嘯聲在整個空間裡面迴蕩著,令得人頭皮微微發麻,連迪文都自殘似的吃了一擊,一邊倒飛而出,一邊臉上湧現了紅潤的色澤,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可面對這般狂暴的風浪,雛菊卻是面色如常,手中水晶長劍上閃過一道代表鋒利的弧光,不退反進,鋒利的劍尖直接對著面前的風浪狠狠刺去。
「嗤!」
清脆的撕裂聲中,那暴湧向了四周,如衝擊波般掠向雛菊的風浪竟是在雛菊的一劍下,宛若一塊破布一般,以水晶長劍的劍尖為中心,被雛菊給一劍斬成了兩半,擦著雛菊的身體兩側,吹向了後方。
「什麼?!」迪文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險些將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眼眶。
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風浪,而是迪文將所有的魔力如同引爆炸彈一樣灌入自己那因為使用了飛行魔法而凝聚而成的風翼中,將它給撐爆以後誕生的暴風。
因此,那暴風中也同樣充斥著迪文身上的魔力,威力不同凡響,連迪文自己都受了傷,若是換了一個八階巔峰的強者面對了,絕對也是重傷無疑!
這種通過自爆具體成形的魔法的攻擊,也是不少魔法師用以當做殺手鐧的手段,迪文也是一樣,這樣的殺手鐧居然被一劍斬斷,迪文又怎麼可能不震驚呢?…
然而,迪文卻是忘記了,在雛菊那堪稱恐怖的速度下,他用來震驚的時間,已經導致了他剛剛差點遭遇了危機。
這一次,自然也一樣!
「呼!」
隨著一聲呼嘯聲的響起,那粉色的身影直接穿過了湧向四方的風浪,在半空中一轉,一個俯衝,一個轉向,好像一道『z』型的閃電似的,閃至還在倒飛中,滿臉震驚的迪文的背後。
然後,鋒利的水晶長劍改刺為拍,如同拍蒼蠅一樣,重重的抽在了迪文的背上。
「嘭!」
「啊!」
悶響聲與慘叫聲一同響起,迪文那倒飛而出的身影也似離弦之箭一樣,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著自己前方的方向拋飛而出,緊接著撞在了因為離地五米而被禁空領域凝固得堅硬如牆般的半空,呈現一道不完整的拋物線,往下方跌落而去。
「砰!」
一棟閣樓的屋頂直接被跌落而下的迪文給砸得粉碎,迪文那如垃圾般掉落而下的身影也帶著許許多多的木屑,在一陣『噼里啪啦』聲中,掉在了地面上,險些被木屑所掩埋。
「呃…」迪文頭暈目眩的伸出不斷顫抖中的手,撐著地面,很是艱難的撐起半個身體,一張臉慘白無比,心中滿是驚恐。
那個『異時代之都』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那麼恐怖的速度與力量呢?…
難…難道…
心中浮現了那個『難道』的瞬間,迪文便猶如逃避現實一樣,瘋狂的搖起頭,企圖將那荒謬的想法給搖掉。
就在這時,一聲虛弱無比,內里滿是恐懼與哀求的聲音傳進了迪文的耳中。
「救…我…父親…救我…」
聽著那比蚊子都虛弱,卻讓人心頭一顫的求救聲,迪文幾乎是下意識的把頭艱難的抬了起來。
旋即,迪文的瞳孔猛然縮起了。
只因,在迪文的身前,一個雙手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向著外面與身後詭異扭曲而去的人正一邊蹬著腳,一邊努力的往迪文這邊爬,嘴中不斷的吐著血,眼中滿是痛苦與絕望,一邊爬還一邊用虛弱的聲音求救。
「父…父親…救…救…救…我…」
赫然,便是達拉齊!
雙手被狠狠的折斷的達拉齊!
而在達拉齊的背後,抱著滿臉呆滯失神的耶俱矢的夕弦站在了那裡,往日裡一對半眯著的眼睛依舊如常,可那水銀般的瞳孔中,此時此刻,卻是布滿了以往絕對不會出現的暴怒與冰冷,身上也捲動著如驚濤駭浪般恐怖異常的靈力。
不會輕易動怒的夕弦終於是在迪文、達拉齊兩人企圖對耶俱矢的所作所為下,頭一次的謀生了真真正正的殺意!
看著夕弦水銀色的瞳孔中涌動著的怒意、寒意、殺意,迪文心中迸發出一股恐懼的情緒,還有一陣死亡般的陰影。
這一刻,迪文終於是意識到了。
意識到了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招惹眼前這群年紀輕輕的少女。
當然,迪文也意識到了。
今天,或許,便是自己真真正正的死期!
「嗤!」
下一個瞬間,一條前端附有菱形劍刃的鎖鏈靈擺出現在了夕弦的手中,在夕弦的揮動下,暴刺向了動彈不得的迪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