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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豬還等著我配種呢(二合一)

2024-08-18 14:42:23 作者: 縱馬崑崙
  第295章 豬還等著我配種呢(二合一)

  在這邊的戲已經拍幾天了,一直有條不紊的推進著,不趕但也不慢。

  這天吃完晚飯,陸恆他們決定出去走走,隨後往水庫那邊而去。

  夏日的傍晚,蟬鳴蛙唱是必不可少的項目,這環境應該很吵,但水庫邊上涼風習習,寧靜和喧鬧竟然和諧的共存,倒有點『蟬噪林逾靜』的意境。

  這個水庫叫躍進水庫,四十多年前就興建了,周圍環境還不錯。

  陸恆一轉眼,看到鞏莉已經坐在旁邊的石板上。

  夕陽、遠山、田野,以及近處的水波,和面前的背影,構成一幅靜謐而和諧的畫面。

  陸恆並不是單獨跟鞏莉出來的,而是一群人。

  在劇組裡,如果心思單純點,就會覺得各個都是可以相交之人,說話又好聽,但實際上——

  每個人心思都非常活泛,你根本不知道對你笑意盎然的表面之下,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劇務等工作人員還好,尤其是一些小演員。

  正因為此,在這裡一點小事,在他們眼裡都能解讀出不同的含義。

  就像很多因戲生情,或者偷吃,甚至捕風捉影的緋聞,就是這些人曝光出去的。

  如果是陸恆自己的劇組,也就無所謂了,而這個劇組是臨時湊的,陸恆還是得注意一點,包括鞏莉也是這樣的想法。

  真要想約,什麼時候約不了,他們不用像那些需要不斷攀爬的演員,每年要拍多少部——別說無縫銜接,不軋戲都算好的。陸恆和鞏莉,平時時間非常充足。

  其實不僅陸恆和鞏莉,很多明星都有這樣一個三部曲的階段。

  第一個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畏:隨他們說,我怕算我輸。

  等到察覺人言可畏之後,就進入第二個階段,謹小慎微。

  當到了一個可以不用顧忌人言的地位、年齡,或者破罐子破摔的境況,就進入第三階段——面對風言風語和閒話,要麼一笑置之毫不在意,要麼豎個中指:QNMD!

  比如未來的周董、寧婧,以及章紫怡他們……大多都是這三部曲。

  而破罐子破摔的,都是形象差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比如某蓉、某璐。

  雖然一群人一起,但也沒什麼喧鬧,大家都安靜的或慢慢走著,或安靜的站在那裡,欣賞眼前的美景。

  從宏偉的壩埂上放眼看去,有小閣樓樣式的水庫閘門控制室,有大片青碧的水域,遠處的林木草坡,更遠處的山影輪廓,從青碧到遠處的灰黑,層層遞進的色彩,像一幅暈染的水墨。

  可以在水邊掬水在手,洗濯清涼;時機合適的時候,甚至可以劃上漁船出「海」,在微波蕩漾間,任意放飛思緒。

  這時陸恆心裡一動,看著鞏莉的背影,他突然玩心大起,清了清嗓子,隨後朗誦出電影裡陳清寫給周漁、並發表在報紙上的那首詩:

  「為了讓你聽見我的話——」

  陸恆這抑揚頓挫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愕然的看了過來,包括鞏莉。

  楞過之後,大家都忍俊不禁起來。其實很多時候,陸恆的地位和他的談吐、做事風格,讓大家忽略了他的年齡,但仔細想想,到現在他不過才二十三歲,換別人也才大學畢業,雖然陸恆也剛大學畢業,但他工作經驗在大學前就開始了。

  但這個年紀的人,當然不可能一直沉悶,偶爾還是會有『皮』的一面。

  陸恆的心理年齡確實是中年,但前世忙忙碌碌到處奔波,跟現在年輕的身體、春風得意馬蹄疾的瀟灑自在,又是兩種心境,人自然也年輕態了——前世老馬,在阿里年會上還玩朋克唱搖滾呢。

  而此時,陸恆朗誦電影裡的那首詩,倒是挺應景的,因為詩里寫的仙女湖,在現實拍攝的時候,就是通過這座水庫來呈現的。

  而此時,雖然大家眼神看過來,但也沒有過來圍觀,陸恆的聲音夠大,離得遠也能聽清。

  再說了,這首詩就這麼短短几句,劇組裡沒人不會背的。

  陸恆聲音抑揚頓挫,又帶著些許搞怪的誇張:

  「有時候變得纖細,微風吹起鱔魚的冰裂。

  仙湖,陶醉的青瓷,在我手中柔軟得如同伱的皮膚。

  她溢出了我的仙湖,由你完全充滿,完全充滿。」


  陸恆一邊『深情』的朗誦,一邊張開雙手,像個朗誦家一樣表情和肢體陶醉。

  大家起鬨似的鼓掌、叫好或者大笑,只有鞏莉,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嫌棄表情。

  雖然拍戲的時候沒有對這首詩有太多的解讀,畢竟這類文藝片,包括結尾都給人遐想,不會限定死。

  但私底下,大家都覺得……最後那句,好像在搞事情。

  甚至仔細想想,從第一句就不那么正經,又是鱔魚又是裂縫的……

  不過大家又覺得,文藝片嘛,路子肯定野一些了。

  而這個時候,因為陸恆的「朗誦」,氣氛變得愉悅而快活。

  「陸恆,你小子欠抽是吧。」鞏莉朝陸恆喊道。

  「哈哈!」眾人又大笑。

  在水庫邊轉了一會兒,他們又繼續朝下走去。

  大大小小的水波在層層迭迭的田野,汩汩而出的清水隱隱約約,似乎從不斷絕。

  陸恆想起老家的那些水庫,就算是特別厲害的乾旱天裡,也可以靠水吃水,這個應該也是。

  興修水利,確實是那個時代的壯舉,也是利國利民的百年大業。

  每當雨量不足的時候,或從水庫里抽水、或從水渠引水,灌溉稻田餵養秧苗,讓那些平靜的日子和樸素的生命得以生生不息,代代延續。

  陸恆他們一路聊著,一路走著,沒走多遠,眾人看到一棵大樹,至少得幾個人才能合圍。

  「紅椿樹。」陸恆立即認出來了。

  不是他有多博學,還是因為記憶,人這一生會看到很多東西,但能留在記憶里的就很少,但對陸恆來說,看過就等於記住了。

  而旁邊的鞏俐、孫周他們,就一臉驚訝的看著陸恆,像是詫異他怎麼這麼懂。

  而陸恆也不解釋,就一副高深莫測的微笑,讓鞏莉又忍不住啐道:「顯擺!」

  陸恆哈哈大笑:「你也可以顯擺。」

  鞏莉撇了撇嘴,不接腔了。

  紅椿樹碩大的旁枝在恰當的高度上橫斜出來,不僅遮陰納涼,而且還有一個鞦韆。

  這就有種古樸的浪漫意味,讓一些年輕的小姑娘感到不可思議,又欣喜不已——畢竟在這落後的村莊,竟然有鞦韆這種物件,確實很稀罕。

  鞦韆上是牢靠的牛皮繩懸掛下來,拴著一塊厚實的木板,穩穩噹噹。

  這鞦韆看年頭也不短了,那牛皮繩和木板上都一片油光發亮,此時就有不少男女老少,以及小孩圍坐在旁邊嬉笑打鬧。

  他們看到陸恆一行人過來,熱情的打著招呼。

  之前陸恆他們過來的時候,村民就過來圍觀過,拍戲的時候他們也會好奇湊過來看。經過幾天的相處,也算稍微熟絡了。

  在他們的邀請下,鞏莉首先坐了上去,她笑道:「感覺還是小時候的事兒,一晃好多年了啊。」

  一邊說著,她的腳在地上一蹬,鞦韆就搖擺起來。

  她穿著碎花長裙,在搖盪中,裙擺飄揚、長發飛舞,以及在頭髮里若隱若現的精緻面容,看起來賞心悅目。

  別說村民和陸恆這些劇組的人,就連那些孩童,也呆呆的望著。

  「真好看。」

  有小孩喊道。

  眾人不覺莞爾,但當大家轉頭去看的時候,那小孩似乎又不好意思了,躲到大人們後面,被其他小夥伴指著鬨笑。

  村民沒有明星的概念,也不認識鞏莉,反而是陸恆,他們多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的樣子,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

  真正讓農村人有印象的明星,除了春晚那些小品演員外,就是大爆的全民熱劇,比如《還珠》,比如《宰相劉羅鍋》里的李保田、王鋼,《康熙微服私訪記》的張國利等人。

  ……

  等了兩天,孫周特意等了一個有雨有霧的早上,拍尋找仙湖的戲。

  在電影裡,看到周漁長得漂亮,又經常坐火車,張強免不了對她產生好奇,看到周漁帶著一個瓷瓶,張強就以買瓷瓶為藉口跟周漁搭訕。

  周漁不賣,張強就死皮賴臉的在旁邊喋喋不休『講道理』,哪知道,周漁不由分說把瓷瓶給摔了,讓張強當時就驚了。


  但正因為此,張強對這個有個性的周漁,有了更濃厚的興趣。

  又一次的火車上邂逅,張強給了周漁一根煙,他倆才聊了起來。

  「這是準備去哪兒?」

  「我想找一個仙湖。」

  「哪有什麼仙湖。」

  「詩里寫有,那就肯定有。」

  看著周漁倔強的樣子,張強為了跟她多待一會兒,準備跟她一起去尋找。

  那一天霧蒙蒙的,又下著雨,吸進鼻子裡的空氣都像是在吸水,再一摸頭髮,也濕漉漉的,手也隨之變黏糊了。

  在攝像機的鏡頭裡,山上碧綠的草地,清晨灰濛濛的霧氣中,看起來挺有意境的美感,但其實置身其中,不僅不美,還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穿的鞋走在滿是露珠的草地上,沒一會兒功夫,浸透到裡面,襪子都濕漉漉的膩在腳上,更難受了。

  夏天的清晨雖然不那麼熱,但那是不怎麼動的情況下,像這樣走在濕滑的草地上,一邊走一邊防止打滑,於是沒一會兒功夫,身上就出汗了。

  這個時候,張強才後悔自己的決定:太草率了……

  「我求求你了,天下這麼大的雨,我們改天再找行嗎?」陸恆一臉的生無可戀。

  但迎接他的,卻是鞏莉舉起手裡的報紙,神色間一片憧憬:

  「這首詩裡面,真的有一個很美的仙湖。」

  陸恆一愣,無可奈何的仰頭望天,一臉的鬱悶,頗有一種無法理喻的秀才遇見兵的抓狂。

  不過,兵是張強,秀才是周漁。

  兩個本來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卻因為火車邂逅湊到了一起,但喜好的差別,隨著時間推移,自然越來越彆扭。

  「我們找的不對。」鞏莉說著周漁的詞,她的臉上,沒有任何因為環境的不適,依然帶著期待的到處探尋。

  反觀陸恆,再次摸頭,然後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臉難受的糾結:「我們找的很對啊,這不就是仙湖嘛?」

  然後他湊到鞏莉旁邊,一副『別天真了行嗎』的無語:

  「咱們先走好嗎?別誤了火車,豬還等著我配種呢,好嗎?」

  在電影裡,這個地方應該算是一個笑點,當然他倆演的時候,鞏莉可沒笑,反而旁邊的人都被逗樂了,包括遠處圍觀的村民。

  拍攝是辛苦的,但拍出來的效果,卻是美輪美奐的,畢竟文藝片,除了那種陰暗的,其他關於愛情的電影,絕大多數畫面都很美。

  拍完這段後,看著監視器里的畫面,鞏莉和陸恆都滿意的點了點頭。

  湖邊的戲很快拍完了,畢竟只有陸恆和鞏莉的對手戲,都專注而用心,拍攝進度基本都是一條過。

  別說導演和製片人了,工作人員都感嘆:「要是每次拍戲都是這樣就好了……」

  不僅賞心悅目,這效率就很讓人舒服。

  在這之後,就是火車上的戲份。

  雖然劇情里的設計,是車站旁邊就挨著那湖和草地,實際上,車站跟湖隔了老遠,根本不是一個地方。

  這個車站也是廢棄的,同樣是宣傳部的人找的,如果沒有當地的幫助,他們根本不好找。

  拍攝前的準備工作時,陸恆看到鐵軌上那個小小的軌道平板車,倒是起了玩心,隨後開始玩了起來。

  這跟壓水井的那個差不多,壓那個閥,就會讓平板車在軌道上前行。

  過一會兒鞏莉看他在上面玩的不亦樂乎,於是也跳上去,兩人你一壓我一壓,最後跑得飛快。

  當跑出好大一段路,鞏莉壓不動了,兩人才停下來,隨後陸恆一個人壓,把車又弄回來。

  他們一邊玩一邊拍,工作也變得有趣。

  直到轉戰另外一個小鎮,才開始變得沉鬱下來。

  有趣的是,昨天周顯芯回去上課了,江晚晴今天又來了。

  按她的說法,結束實習,準備回學校了,回去前再來看看。

  她今天的穿著,比上次見面顯得成熟了許多,長款的束腰連衣裙,露出一截纖細白淨的小腿,連著氣質也優雅多了。

  感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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