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馬丁紀念醫院,dc市最好的私人醫院,收費高,服務好,隱私性強,一直是大人物們首選的就醫機構。今天上午,幾個科室的高級教授們,全部都站在急救室門口,嚴肅的等待著。
救護車呼嘯而來,護士推開門後,教授們全部都圍了過來。參與過很多次危重病人搶救的護士呆了一下,很快的向教授們交代起了情況。二號跟著下了車後,只看見林莉小跑著走近,他一把抓住林莉,「照顧好他。」說著,走向後面跟著的車,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瑞文受傷後,二號緊急聯繫了禿頂,禿頂通知了林莉和醫院方面,為了儘量避開早晨上班的車流,救護車在半路接下了瑞文。路上護士給瑞文用了很多藥,瑞文稍微清醒了幾秒,就又暈了過去。護士被迫用了AED才讓瑞文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二號心裡有火,又無處發泄,瑞文清醒時交代了幾句,他現在必須離開,去處理瑞文的交代。
林莉的住處,離醫院很近。接到禿頂大叔電話的時候,林莉很懵,不知道怎麼睡一覺醒來,瑞文就進了醫院。看著躺在那的瑞文,林莉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聯調局大樓內,文森特正聽著肖恩的報告。待到肖恩說用無人機炸了瑞文的車,文森特打斷了肖恩「他死了麼?邦尼呢?」文森特其實不在乎過程,他最想知道的,還是邦尼的結果。
肖恩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下文森特,「那個亞洲人估計活不了,邦尼,我沒看見。」說完,又低下了頭,任務沒有百分百完成,甚至都不一定找對了目標。肖恩膽怯的等待著文森特的判罰。
文森特揉了揉發緊的額頭,「去打探一下吧。總要有個結果。」他現在不能對肖恩發火,還要繼續使用肖恩和他手下的人。最近損失的人手有點多了,文森特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安撫肖恩。
肖恩離開後,文森特急忙抓起電話,打給了卡森。
很快,瑞文遇襲住院的消息,大範圍的傳開了。市警察局局長安德森,給城東分局的德魯,撥去了電話。同樣的,克萊爾此時已經急匆匆的走出了司法部大樓,向自己的汽車走去。下議院的班森接到電話後,取消了等下要參加的投票,走回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等待起來。州參議員里爾,掛斷了地檢署倫納德的電話,也坐在椅子上,皺眉沉思著。卡林頓莊園內,管家拿著電話,電話里卡朋還在憤怒的咆哮。看著昏昏欲睡的老卡林頓,欲言又止。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擔心,瑞文家躲藏在暗處幾十年的勢力,會不會藉由這次事件,顯露在陽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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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帶著人擋在肖恩身前,「你們可以試試,七條人命,可不夠死。」
肖恩被眾人拿槍的動作震住了,他收回準備推向老王的手,「我們有證據顯示,瑞文先生和我們正在調查的市郊探員遇害案的主要嫌疑人,野驢邦尼有關,我們必須要對瑞文先生進行監管,如果你們不配合,那我只能採取措施了。」一群下等人,肖恩輕蔑的想著,也不想想這裡是哪裡,A國可不是你們這些黃皮膚能撒野的地方。
律師萊特,笑眯眯的打量著肖恩和他的手下。「你說你有證據,那你就去找法官簽逮捕令嘛,只要你有手續,我相信沒有人會阻擋你。如果你沒有手續,不好意思,我身後的這些人,都是我的當事人瑞文先生,私人聘請的安保人員,這些人都有合法的公開持槍證。」萊特又掃視了一眼病區,「這裡目前已經被瑞文先生私人租賃了下來,屬於私人財產,如果你們要強闖的話,他們開槍射擊是很合理的哦。」說完,萊特挑釁的看著肖恩,拉著老王的手臂,閃到了一邊,大有一副你不服可以試試的意味。
肖恩收回了眼中的輕蔑,「我們現在不是要逮捕瑞文先生,只是需要瑞文先生配合調查,公民有配合我們執法的義務,希望你們不要阻撓,如果你們阻撓,我仍然可以抓你們。」眼前的律師有點不好對付,肖恩只能換了個口氣。
「聯調局什麼時候,可以這麼囂張了。」美艷的克萊爾,和胖子盧克,城東分局的德魯,一起走出了電梯。
克萊爾走到老王的身邊,胸前的司法部徽章,熠熠作閃。老王看著克萊爾遞過來詢問的眼神,微微的搖了搖頭。克萊爾轉身繼續對著肖恩說道:「公民確實需要配合政府部門,但是,裡面的人現在還沒有醒,你要他配合你什麼,怎麼配合?」克萊爾的氣勢,就算是男人,也不遑多讓。她死死的盯著肖恩,「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我就動不了你。你老老實實的滾,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然的話,你自己想。」說罷,挺了挺胸前的徽章,兇狠的掃了掃肖恩身後跟著的人。
盧克雖然蠢笨,但此時也看出來了大概,他挺著肚子,拍了拍肖恩的肩膀,「我叫盧克,盧克·貝萊登。聽說過貝萊登企業麼?我是貝萊登家唯一的兒子,我老爹很寵愛我的,我這樣說你明白麼?」平常時候,盧克很少把家世顯露出來,從小的教育,讓他一直很低調。但是今天的他最好的朋友瑞文,遇到了麻煩,盧克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能動用的,最強的力量。
肖恩完全沒有想到,一個亞洲人,居然有這麼多的裙帶關係。他感覺自己捅了個馬蜂窩。但是自己的命,現在還懸著。如果再失敗一次,文森特還會不會給他機會,太難說了。
看到了穿著制服的德魯,肖恩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沒想到警察會這個時候出現,看來是文森特怕自己搞不定,給警方也施加了些壓力。
德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發現對峙的幾人,都看向了自己。「你他媽看我幹什麼,我是代表警察系統來向我們警察的好朋友,慷慨的捐助人,瑞文先生,送上美好的祝福的。」裡面躺著的人,可是自己的大金主,這個聯調局的混蛋這麼看我,難保金主醒來以後不多想。德魯有點擔憂的想著,安德森確實對自己有過吩咐,但是現在的情況,德魯只能繼續扯安德森的虎皮,「我們警察可不會和你們聯調局親如一家,沒事你就趕緊滾,安德森局長還等著我回報呢。別耽誤我的事。」
肖恩感覺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眼光中,充滿了嘲諷。他憤怒的捏了捏拳頭,手下非常有眼色的走了過來,遞給肖恩一個手機,「電話。」肖恩接過電話看了一眼,又對著老王說道,「今天就不打擾瑞文先生了,等他康復了,我們還會再來。」說罷,也沒有拿起手機接聽,帶著手下們灰溜溜的離開了病區。
走出病區的肖恩,並未離去,他吩咐兩個手下在此蹲守後,撥通了文森特的電話,「是我,有點麻煩。」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現在不能接觸到他,司法部和貝萊登家都來人了,警察也在,但是他們沒有幫我。我無法獲得有用訊息。」收到了文森特的指示後,肖恩收起電話,有點不甘的抬頭看了一眼,帶著剩下的人,急匆匆的走向停車場。
病區內,克萊爾夾著香菸,有點惱火的向老王詢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吃的。」林莉坐在旁邊,她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今天一上午的忙碌,搞得她焦頭爛額。
老王低聲的,將發生的事情向克萊爾解釋了一遍。林莉也聽了個明白,原來是為了萊茵。兩個心裡泛起酸澀的女人,同時的,將矛頭對準了萊茵。
「她人呢?」克萊爾摁滅了香菸,焦躁的問著老王。老王知道克萊爾問的是萊茵,小聲的回答:「還在醫院,昨晚被救出來後就直接送去了。」想了想,還是對克萊爾說:「萊茵臉上有刀傷,醫生說處理不得當的話,很可能就毀容了。」善良的老王,還是不希望克萊爾將怒火發泄到萊茵身上,眼前的女人,惡毒起來,連瑞文都不敢招惹。
在老王的眼神示意下,林莉拉著克萊爾,坐在了一邊。她輕撫著克萊爾的後背,低聲在克萊爾耳邊說著。
鄭輝此時捧著買回來的水,給眾人分發著。大鬍子帶著安保人員,將整個病區籠罩在內。等到鄭輝將水遞到克萊爾手中時,克萊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克萊爾的眼神讓鄭輝渾身一顫,但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的退了回去。老王走到鄭輝身邊,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醫生此時走進病區,克萊爾和林莉馬上上前詢問,醫生看了看手錶,告知瑞文應該還要再昏迷幾個小時,他身體自身的疲勞,加上爆炸帶來的衝擊,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說完,醫生走進病房,開始給瑞文做起了檢查。「那個林莉不錯嘛,還知道幫你穩住克萊爾。」醫生一邊查看數據,一邊說著。病床上的瑞文,還是沒有反應,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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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有點崩潰的看著大托德,他剛剛吃了午餐回來。他和大托德守在萊茵的病房前,已經超過12個小時了。「兄弟,你在這守著也沒用啊,這有護士,還有醫生。我已經聯繫人了,等會兒瑞文的人就過來了,咱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打了個哈欠,維斯揉了揉酸澀的雙眼。
大托德扣著兜帽,坐在長椅上,盯著病房的門,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沒聽見維斯的話。他昨晚和維斯將萊茵送到醫院,就沒有離開。萊茵一直吵鬧著叫他們去找瑞文,但那邊的事,瑞文沒有給他們交代。維斯本來想安頓好了萊茵就離開,但托德非常執拗的拒絕了維斯,他一直等在病房外,等著萊茵醒來。
維斯看了眼無趣的大托德,只好走到另一條長椅上,打起了盹。
過了一段時間,維斯已經在長椅上打起了呼嚕。萊茵病房的門,被從里推開。大托德急忙起身,萊茵舉著藥瓶,穿著病號服,臉上打著繃帶,慢慢的走了出來。「聯繫到瑞文了麼?」萊茵剛剛睡醒,還是滿臉憔悴的問。大托德接過萊茵的藥瓶,將之舉得更高了一些。「已經聯繫了,等會兒會有人過來。」悶悶的聲音,似乎小了一些,幸好大托德是個黑人,很難被看出臉紅。
「瑞文沒事吧?」萊茵關切的問道,她昨晚在醫院睡得不太好,總是會做有關瑞文的夢。
大托德搖了搖頭,他不清楚具體情況,只從維斯的口中聽到了一些。
「我要上廁所,你幫我叫一下護士吧。」萊茵小聲得對大托德說著。大托德點點頭,將藥瓶遞還給萊茵,轉身走向護士站。萊茵看著大托德寬廣的後背,想了想,又低聲的說了句:「謝謝你。」大托德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走向護士站,只是步伐更快了一些。
克萊爾沒有等到瑞文醒來,司法部臨時有事情,克萊爾叮囑林莉了一番後,只能先離開醫院。林莉走進病房,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瑞文,先是用眼神偷偷的瞄了瞄門口,見沒人注意後,飛快的在瑞文的臉上吻了一下。好刺激,林莉一邊假意喝水,一邊偷偷的興奮著。嗯,權當作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的懲罰吧。在心裡為自己找好了理由,林莉看見瑞文的藥瓶快空了,趕緊摁下了呼叫器,然後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門,心虛的向外面看了看。
將近傍晚的時候,瑞文有醒來的跡象,他的手開始有輕微的反應。接替林莉的老王,急忙叫來了護士。
瑞文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林莉。小助理聽說瑞文醒了,褲子還沒提好,就急匆匆的趕回病房。「感覺怎麼樣。」林莉先是輕撫了一下瑞文的頭髮,然後問向瑞文。
瑞文先是迷茫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醫生此時走了進來,給瑞文檢查過後,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囑咐了幾句,便快速離開了。林莉好奇的看著瑞文,從醫生進來到離開,瑞文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那麼躺在床上,任由醫生檢查。林莉想著,老闆這不會是把腦子搞壞了吧,如果這樣的話,等一下我就哄騙他,說自己是他的老婆,哈哈哈。心裡的小惡魔還沒有高興多久,瑞文偏過頭看著林莉,「怎麼,想著要辭職麼,這麼興奮。」林莉一下子就被打擊得不知所措,老闆的嘴,還是那麼賤。她的上位計劃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了。
「想喝水麼?」掩飾住慌亂後,林莉討好的拿起水杯,問向瑞文。儘管身上的傷口還非常疼,瑞文現在的心情卻非常好,看到了老王,他知道邦尼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你剛才沒有聽見醫囑嗎?我剛剛醒,不能喝水,只能用棉棒潤濕一下嘴唇。」緩了口氣,瑞文繼續嫌棄林莉,「你是想弄死我然後霸占我的屍體吧,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林莉的好心被瑞文踐踏在地,她剛才心思全放在甦醒的瑞文身上,怎麼可能聽到什麼醫囑。但瑞文還是個病人,林莉小聲的勸了勸自己後,開始用棉簽,一點一點的潤濕瑞文的嘴唇。
見病房內用不到自己,老王向瑞文示意了一下後,便走了出去。鄭輝還焦急的等在門外,他非常擔心瑞文,但也怕見到瑞文。畢竟自己的環節出了問題,導致了後續的一系列麻煩,鄭輝的心裡非常不好受。老王溫和的拍了鄭輝一下,「沒事,已經醒了。」看見鄭輝鬆了一口氣,老王接著說:「別想太多,這次的事怪不得你,你做的夠好了。」鄭輝給了老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當時不那麼跳好了,要不然他們不可能注意到我。」鄭輝明白,自己之所以被盯上,還是因為在阻撓肖恩追蹤的時候,做的太過火,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老王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沒有對鄭輝說什麼,這批年輕人都是老王帶出來的,算是老王離開安保部門帶過的最後一批人。鄭輝本質很好,人也機靈。老王一直都拿鄭輝當自己的子侄看待。瑞文給了鄭輝機會,老萬很高興,鄭輝雖然搞砸了,但沒有改變結果,老王相信瑞文也不會遷怒鄭輝。
瑞文清醒了一陣後,又睡了過去。林莉看著瑞文睡著後,悄悄的走了出去。此時她才想起要給克萊爾打電話。老王樂得在旁邊看笑話,他看著林莉在電話中,唯唯諾諾的和克萊爾道歉,並保證等瑞文醒來時,第一時間和她通話。掛斷電話,林莉沒好氣的橫了一眼老王,「這女人一直這麼大脾氣麼?」她對克萊爾訓斥自己的事情,很不滿。老王笑笑,「克萊爾在加州,也和老闆一起經歷過生死,她在老闆心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是啊是啊,林莉心酸的想,為了萊茵,甘願被邦尼綁走,又和克萊爾經歷生死,這個混蛋老闆的情債,還真的是多吶。
心酸的林莉本打算去吃個漢堡,大胖子盧克和德魯又一次聯袂返回了醫院。趕走了肖恩後,德魯見當時在醫院沒什麼事做,又聽盧克用自己的家世,向肖恩示威。德魯本能的,將盧克當成了未來的一大金主對待。他百般討好的,最終將盧克帶了出去,享受市裡的特色美食,並善解人意的找了兩名美艷的女大學生作陪。結果盧克就倒在了德魯的糖衣炮彈之下,此時的二人,已經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林莉又向德魯和盧克說明了情況後,意識到老王還有話對德魯說。林莉起身離開,準備去吃個晚飯。
看著老王和德魯去了角落。盧克走進了病房,他寬大的身軀,走在路上,腳步聲驚醒了瑞文。瑞文緊張的抬起了頭,看見是盧克,罵了一句,放鬆了下來。「你沒事就好了,我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了,這段時間就不回去了,待在dc陪你。」盧克欣喜著,自己剛進來,瑞文就醒了,這一定是天意。
瑞文很無奈,「你應該呆在你那個女明星身邊,呆在這有什麼意思。」他不想盧克太接近自己,貝萊登家族的勢力盤根錯節,盧克離自己太近,怕被有心人利用。
盧克卻聽不出瑞文的拒絕,咧著嘴笑著,「珍妮特要去國外拍新片,幾個月都回不來,我老爸不允許我出國,所以我就沒事做嘍,再說你我二人又在一起了,你不高興麼?」盧克還是一副興奮的樣子,看得出來,瑞文沒事,他非常開心。
瑞文此時不想跟盧克多聊,單憑一句兩句,改變不了忠誠的胖子的心意。只能找了個了理由,叫胖子出去找護士。盧克找回護士後,德魯進來打了個招呼,給瑞文使了個眼色後,便帶著盧克離開了。他今晚打算繼續邀請盧克享受當地特色服務,一定要讓盧克滿載而歸。
喧囂的病房,終於安靜了下來,瑞文叫老王把病床搖起了一點,忍著傷口的疼痛,對老王問道:「都安排好了麼?」老王很快的點頭,「沒問題了,德魯那邊會把偵察方向引到地獄天使那邊去,一次槍擊,一次無人機殉爆,別人查起來壓力太大,德魯接過去,也能送點人情。」
瑞文點了點頭,沒想到動作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老王笑著看向瑞文,「那麼疼啊,那你可要記住了,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別自己上。」瑞文深吸了一口氣,「那怎麼辦,總不能真的把二號扔那。再說誰能想到,那幫傢伙腦抽了,這麼狠。」說罷,示意老王給來根煙。老王無語的看了看瑞文,還是沒有拒絕。
林莉吃完了飯,回到病房的時候,瑞文已經又睡了過去。將老王趕去吃飯後,看著只剩自己的病房,林莉聰明的小腦袋轉了轉,聞到了病房內淡淡的煙味。「還受著傷就敢抽菸,我要代表醫生狠狠的懲罰你。」說完,林莉悄悄的走到瑞文身邊,趴下去,又輕輕的,親在了瑞文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