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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卡林頓留下的底牌

2024-08-04 16:26:14 作者: 一座廢墟
  維斯有些膽怯的望著聖馬丁紀念醫院的大門。他不喜歡來這種全是顯貴們出沒的地方。在滿眼白色的地方,維斯總是很沒有安全感。

  米爾納站在窗邊,兜里裝著林莉剛剛給他的支票。「用不著這麼多。」跟瑞文認識這麼久了,米爾納也摸透了瑞文的習性。只要按照瑞文的安排,把事做好,那麼獲得的回報,也十分豐厚。

  瑞文為了分散警方在城內追緝邦尼的力量,讓米爾納把存貨拿出去,散落在城市各處。米爾納完成的很優秀,今天,瑞文兌現了他的承諾。

  「你看著安排,我聽說那晚闖卡的人中,有一個在拘留所被打斷了腿。」瑞文不在意的說著。米爾納有自己獨到的御下之法,這些錢交給他,該怎麼用,米爾納很清楚。

  米爾納笑著整理了一下西裝,他今天穿的非常得體,名牌西服搭配上昂貴的手工皮鞋,凌亂的鬍鬚也被打理的非常整齊。米爾納儼然是一個成功商人。「這點事不至於叫我特意過來一趟吧。」

  拍了拍胸口的支票,米爾納覺得,瑞文一定又是想讓他做什麼事。

  鄭輝敲了敲房門,將門外等候的維斯,放了進來。米爾納看著維斯,明白了過來。

  維斯看著站著的米爾納,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看著奢華的米爾納,維斯有些自卑的,搓了搓手指。

  「放鬆,這是米爾納。」瑞文溫和的看著維斯,介紹著。這個矮個子黑人,做事十分穩健。既有拼殺在前的勇氣,也懂得隱藏自己的鋒芒,瑞文對他的表現,很滿意。他決定繼續和維斯的交易。

  米爾納淡定的打量了維斯一番後,主動的伸出手來,儘量表示自己的善意。維斯一進來,米爾納就知道,瑞文打算以後,將城東的事務,交給這個矮個子黑人來做。既然如此,米爾納也樂得交好對方,畢竟大家也算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人了。

  兩人客氣的握了握手,瑞文繼續說著,「以後的事情,你們兩個私下商量,除了德魯那一份,剩下的都是你們的。」瑞文不會介入這種非法交易之中,他非常清楚,什麼樣的錢不該拿。

  維斯非常疑惑,他以為瑞文會拿走武器交易的大頭。在當下的時局,走私武器,非常的賺錢。

  米爾納會意的點點頭,他知道瑞文不會要這種帶血的錢,萬一被抓到把柄,很不體面。「那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再次感謝了瑞文豐厚的支票後,米爾納離開了病房。

  整場會面,維斯除了被動的點頭和握手之外,沒有發表過意見。等到只剩下他與瑞文之後,維斯才迫不及待的問道:「邦尼呢?」一向冷靜的維斯,只有在提到邦尼的時候,才會失去些許理智。

  瑞文很喜歡維斯這種態度,報仇大於一切。這樣的人,非常感性,背叛的機率不會太高。「別急,過幾天,會交給你的。」指了指沙發,示意維斯坐下。「城東的局勢,漸漸穩定了。你要和米爾納好好合作,記住我的要求,牢牢的把城東的勢力掌握在自己手裡。」

  本質上,瑞文和維斯的關係,還是各取所需。在瑞文的眼中,他需要有人在黑人聚集區幫助自己發聲。在矮子維斯的眼中,為了復仇,自己只能按照瑞文的劇本走下去。

  維斯點著頭,問出了疑惑,「你到底想要什麼?」瑞文幫助自己復仇,將自己扶上城東頂端。既沒有要錢,也沒有提出過要求,這讓維斯心裡,十分沒底。

  瑞文笑眯眯的點了支煙,將煙盒丟給維斯,「有事的時候,會告訴你的,不用想太多,好好做你的事就可以,我是不會害你的。」


  本來維斯,是被瑞文拉來,給邦尼這件事墊背的。最初的想法,幹掉了邦尼,聯調局和象黨,為了面子,一定會對自己施行報復。那個時候將維斯推出去,可以很好的平息對方的怒火。除了金錢和精力,瑞文並沒有付出太多,就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文森特自己逼反了邦尼,那維斯這步棋,就可以再留一段時間。

  看出了維斯心中的惶恐,瑞文站起身,拍了拍維斯的肩膀,「有件事,你去問一下。」瑞文已經好幾天聯繫不上馬庫斯了,正好可以安排給維斯。「最近城東的毒品,價格有沒有變動。還有貨源,問問貨源有沒有變得緊張。」

  維斯有點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瑞文,好端端的,幹嘛關注起毒品買賣來。但還是安下了心,既然有事叫他做,那他短時間內,就還是安全的。「我知道了,我會叫手下人打聽的,但是貨源那方面,可能要費點時間。我和那些賣毒品的並不熟。」

  米爾納聯繫他之前,維斯只是一個心中有恨的普通人,他知道黑幫,卻和黑幫沒有任何聯繫。

  「沒關係,盡你所能吧。」瑞文不在意的揮揮手,馬庫斯失聯,很可能是和墨國的毒販有關,維斯如果能打聽到什麼消息,對瑞文來說,再好不過。

  摁滅了菸蒂,瑞文示意維斯可以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瑞文對維斯說道:「以後的身份不一樣了,去買幾套像樣的衣服,會用得到的。」他看出維斯從走進病房,就一直有點坐立難安。

  大多數底層的黑人,穿著打扮極其隨便。他們似乎很喜歡標新立異,來彰顯自己的個性。維斯雖然穿的還算得體,但廉價的質感還在。如果維斯一直表現得很得力,瑞文不介意多推維斯一把,所以有些事情,要提前開始培養。

  維斯聽進了瑞文的話,他打算一會兒回去後,就帶著髒辮和幾個小弟,去採購一番。

  維斯一直很小心的學習瑞文的處事方式,目前他只學到了一點。瑞文對自己人出手很大方。

  瑞文說的對,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善良正直的孩子了,自己現在是,即將掌控城東軍火交易的黑幫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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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卡林頓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看見瑞文正在病房外,和菲爾說著什麼。管家跟在菲爾的身後,仔細地聽著菲爾的吩咐。不多時,黑衣人捧著一個東西走近菲爾的身邊,老人費力的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鮮血,滴落到了地面上,漸漸的匯聚成了一小攤。老卡林頓看見瑞文正在和菲爾歡笑的擁抱在了一起,他感到無比的恐懼。終於,他看清了黑衣人手上的東西,那是瑪麗的頭顱。瑪麗的臉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菲爾抓住瑪麗的頭髮,將頭顱高舉,展示給屋外的眾人,瑞文站在菲爾的身邊,附和的鼓起了掌。

  「混蛋!」大吼一聲後,老卡林頓向病房外看去,瑞文沒在那裡,也沒有看見菲爾。他仔細的看了看雙手。剛才的一切,都是夢而已。

  「您醒了。」管家貼心的拿起毛巾,擦拭著老卡林頓額頭的汗水。還是那麼體貼,和夢中那個猖狂嬉笑的人,完全不是一個。

  老卡林頓心有餘悸的看著管家,「我睡了多久了。」在被送進病房後,簡短的醒來過幾次,老卡林頓知道自己的身體快不行了。他昏睡的時間,已經越來越長。

  管家看了看表,「這次時間不長,3個小時。」看著比自己大了幾歲的老卡林頓,管家心中有點悲切。


  「瑪麗呢?」老卡林頓問,這個時候,他唯一還放心不下的,只有瑪麗。

  管家沒有回答,反而是提醒道:「要不要叫醫生來檢查一下。」瑪麗自從和瑞文談完,已經消失了兩天了,管家沒有去詢問瑪麗的動向,反正有人一直跟著瑪麗,不會出問題。

  似乎是聽懂了管家的逃避,老卡林頓喘了口氣,繼續問道:「誰在外面。」感覺到又開始發困,老卡林頓很想趁著清醒的時候,多做些事情。

  「只有我。」管家低沉的回答,「菲爾說有事需要商量,帶著其他人回莊園了。」管家覺得菲爾有點著急了,但他的身份,很難說出什麼。

  冷笑了一聲,老卡林頓勉強自己坐了起來。「當初留下了他,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啊。」感嘆了一句,老卡林頓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老卡林頓當年為了搶奪繼承人的位置,毫不猶豫的殺掉了自己的弟弟。可能是念在自己母親的份上吧,老卡林頓沒有斬草除根,留下了菲爾。也就是這一點點的良心,老卡林頓這一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管家可不敢接過這個話題,他向門外看了一眼,「陳家的孫子,還在醫院,要見一見麼?」自己的新主人,需要知道瑞文在搞什麼鬼,作為奴才的管家,自然要盡心盡力。

  老卡林頓疲憊的點了點頭,吩咐管家又給他拿了點藥。他需要保持清醒,起碼在確定瑞文的立場之前,不能倒下。

  瑞文接到管家的電話後,一點也不開心。他現在不想見老卡林頓了。在沒見到瑪麗之前,瑞文非常擔心老卡林頓的安危。因為只有老卡林頓活著,瑞文才有足夠的依仗,保證軍方不參與到瑞文的鬥爭中來。見過瑪麗後,瑞文覺得,瑪麗很難爭得過菲爾,那無論自己再怎麼掙扎,都避免不了向菲爾妥協的命運。

  瑞文很小心的,在瑪麗心中,埋下了一個種子。這顆種子不是用來對抗大樹的,是用來為瑞文分擔菲爾的注意力的。到現在為止,瑞文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去全面的對抗菲爾。

  收拾了一下心情,瑞文獨自一人去了老卡林頓所在的樓層。卡林頓家已經接管了醫院的安保工作,沒什麼好擔心的。

  管家推開了門,示意瑞文進來。他不會參與進瑞文和老卡林頓的談話中,但是他想聽聽。瑞文走到老卡林頓的身邊,握住了他的手。「沒必要這麼著急見我,我打聽過了,醫生說你現在需要靜養。」瑞文溫柔的說著,對著這個和自己爺爺差不多歲數的老人,他還是說不出狠話。

  老卡林頓劇烈的咳嗦了幾下,掩著嘴說道:「你考慮得如何了,把名單交給菲爾,我幫你勸他。」老卡林頓決定了,要逼一下瑞文。

  瑞文輕輕得拍著老人得後背,又拿了條枕頭,墊在老卡林頓得身後。「沒什麼好考慮得,菲爾也許會貪戀名單,但絕不會袒護我。」狡猾得老傢伙,心裡罵了一句後,瑞文還是順著老卡林頓說著。

  老卡林頓抬手指了指瑞文,「你太滑頭了,一點也不像你爺爺。」從瑞文模稜兩可的話里,他聽出了待價而沽的意味,他也明白,沒有一定的可行性,瑞文不會承諾什麼。

  瑞文笑著,用眼神向老卡林頓示意了一下,眼睛輕飄飄的掃向了正肅穆站在一旁的管家。「我爺爺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最後自己都被搭進去了,不是麼。」瑞文的爺爺是因病去世,但真正的內情,很難說得清楚。

  「你先出去。」老卡林頓吩咐了一下管家。管家只能聽命離去,他不敢做的太明顯。


  「好了。」看著管家關上了門,老卡林頓繼續說著,「我的人,在我死後,會去瑪麗身邊。」老人開門見山。「如果她遠離了卡林頓家,我的人會一直保護她,直到她嫁人生子。如果她選擇報仇,他們也一樣會追隨。」管家的離開,仿佛帶走了老卡林頓的病痛,他整個人,漸漸精神起來。

  瑞文毫不意外老卡林頓的變化,他都能發現管家的異常。一輩子都在耍心眼的老卡林頓,自然也可以。

  「失敗了呢?」瑞文接過老卡林頓的話,「我可不能保證瑪麗活著。如果失敗了,我最壞,也就是跪下給人當狗,瑪麗可就難說了。」瑞文明白,老卡林頓把隱秘告訴自己,是想拉自己上瑪麗的船。但老人現在拿出來的東西,不夠。

  老卡林頓急促的喘息著,稍微休息了一下,再次說道:「我會給瑪麗一份遺囑,如果你幫了她,卡林頓家在軍方的資源,你可以使用。」

  瑞文稍稍提起了興趣,「那你可真是慷慨。」卡林頓家一直深深紮根軍隊,無論是軍校還是遍布各地的基地,都有和卡林頓家交好的人存在。

  但是心裡,瑞文卻非常鄙夷老卡林頓。這明顯是老傢伙給自己畫的大餅,瑪麗坐不上那個位置,一切許願,都是空談。

  「我跟瑪麗談過了。」瑞文輕聲的說著,「就算是你能給瑪麗一批人,也依然不夠。有些東西,還要她自己去爭取。」看和老人的精神漸漸萎靡,瑞文不再推脫。「如果瑪麗展現出了實力,我會全力支持她。」瑞文還是那個瑞文,不見兔子,絕不撒鷹的瑞文。

  老卡林頓疲憊的擺了擺手,今天的這次談話,並沒有取得他想要的進展。他了解瑞文,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像他們這樣的人,不會單憑喜惡辦事,更多的時候,得失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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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克萊爾疲憊的回到家中。自從上次將瑞文和萊茵堵在病房後,克萊爾就沒有再聯繫過瑞文。

  克萊爾很生氣。她不知道發泄的對象是誰。誠然,瑞文已經多次的拒絕過自己,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又絕不是朋友那麼簡單。要怪到萊茵的頭上麼,想著在病房裡,萊茵那柔弱的樣子,克萊爾又不能遷怒於她。憤怒的克萊爾拿起一把菜刀,狠狠的砍在剛買回來的披薩上,發泄著心中的鬱結。

  吃掉了兩片披薩,克萊爾感覺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想了想,又從冰箱中拿出給瑞文準備的可樂,雖然瑞文從來沒有上來過。打了個氣嗝後,克萊爾拿起電話,撥打給林莉。儘管惱怒瑞文的無情,但克萊爾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關心對方。

  聽著小密探林莉,事無巨細的和自己分享了瑞文最近發生的事,克萊爾臉上的笑容更盛。那晚林莉被自己抓回家睡了一晚,本就抵抗無力的小助理,目前看,徹底的倒向了克萊爾一方。

  直到林莉說瑞文為了等一個叫卡林頓的老頭,在大太陽下吃了4個冰淇淋後,克萊爾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掛斷了林莉的電話,克萊爾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

  林莉不知道卡林頓家,對瑞文來說意味著什麼。克萊爾卻知道的十分清楚。

  這麼說吧,瑞文的爺爺,雖然一直很想將自己多年打拼的基業,完全的交給瑞文。但是在這個國家,發展到一定程度,想要生存下來,就不得不仰仗卡林頓家族這種老錢貴族的鼻息。更別說陳家,還屬於外來的民族。在她和瑞文有交集之前,整個陳家,也就是瑞文爺爺的勢力,始終都被卡林頓家,以及其他幾家勢力,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一旦反抗,等待他們的就是完全的滅頂之災。直到瑞文接手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後,整個組織才漸漸的脫離了被掌控的命運。


  老卡林頓是當初和瑞文簽訂協議的人,只要他承認,那麼瑞文就還是自由的。一旦協議失效,那麼等待瑞文的,很可能是再次被套上枷鎖,深埋於地下,變成別人的養分。

  不能再等待了,克萊爾抓起電話,毫不猶豫的打給了自己的伯父。不管伯父有多看不上瑞文,這個忙他一定要幫。給自己鼓了鼓氣後,克萊爾變換了一副嘴臉,嬌滴滴的對電話說道:「我親愛的伯父,明天有時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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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回到工作崗位,萊茵還是有點不適應。不是說工作,而是有點不適應別人看自己的目光。她臉上的傷痕被處理的很好,只要一點點遮瑕的化妝品,就完全看不出來。但萊茵還是很膽怯,邦尼留給萊茵的夢魘,還在繼續。

  羅本很關心萊茵,之前萊茵休息的時候,他就經常打電話給萊茵,噓寒問暖。現在萊茵回來工作,羅本經常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圍在萊茵身邊。此刻的他,正對著鏡子,打理著自己的髮型。同事說萊茵還在加班,剛剛完成外拍任務的他,打算一會兒邀請萊茵吃晚餐。在這之前,羅本要打發掉一直跟在萊茵身邊的大托德。

  「嘿夥計,你先下班吧,等一下我要和萊茵一起吃晚餐。」假裝熟稔的拍了拍大托德,自從萊茵康復歸來,這個大個子黑人就成了萊茵的司機,這一點讓羅本十分嫉妒,他也想每天都能近距離的看著萊茵。

  大托德面無表情的站在前台大廳。對羅本自來熟的碰觸,有點抗拒。「萊茵小姐並沒有告訴我。」大托德雖然木訥,但並不蠢。只要是萊茵說過的事情,大托德都會記在心中,不打折扣的堅決完成。但是沒有得到萊茵的指令,那前黑幫骨幹的大托德,就是萊茵最忠誠的衛士。

  「嘿夥計,你只是個司機,而我,我是萊茵非常要好的朋友,我想這樣的小事,不需要她特別囑咐你吧。」羅本表現得非常隨和,掏出手機,給大托德看了看他和萊茵的合照。藉此證明,他就真的是萊茵非常親密的朋友。、

  大托德有點疑惑得看著羅本,在他心中,萊茵應該和他的亞洲老闆,才是一對。沒想到這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居然會跳出來孔雀開屏。一時間,大托德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他擔心如果羅本真的是萊茵的朋友,自己會惹萊茵生氣。

  「我還是給萊茵小姐打個電話吧。」猶豫了一下,托德還是決定跟萊茵打個招呼,畢竟這段時間,不管多晚,大托德都會守在報社前台,不光做一個司機,更像是保鏢。

  羅本變了臉色,「嘿,聽著,你這個粗魯得傢伙。」先給黑人扣帽子,這是從事新聞工作多年得羅本,學到的經驗。「萊茵正在辦公室等著我,她還有工作需要我幫助她,這么小的事情,你都要打攪她,不覺得很過分麼?你是想讓我提醒萊茵,你這個司機只會影響到她的工作麼?」能說會道的羅本,一時間將被高中開除的托德,忽悠的沒了想法。

  「你們怎麼了?」萊茵拿著幾袋乾果,推開門走了過來。她還要整理一下最近積壓的工作,主編並沒有分配給萊茵新的任務,但上進的萊茵,並不會因此而懈怠。萊茵怕大托德等的著急,便拿了些零食帶來出來。這段時間,她已經接受了大托德。

  將乾果遞給大托德,萊茵疑惑的看了看尷尬的羅本,還有依然木訥的大托德。

  「沒事,萊茵,等下我們一起吃晚飯怎麼樣?」生怕大托德說些什麼的羅本,搶先接過了話頭。

  大托德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只是好像犯錯了一樣,盯著自己的腳面。

  萊茵猜出了什麼,她冷厲的對羅本說:「羅本,我們只是同事關係,還沒有熟到共進晚餐的程度。」上次她在羅本的聚會上喝多,被瑞文冷暴力了好幾天。

  轉過了身,萊茵很突然的給了大托德一拳,「還有你,你是瑞文派來的,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狠狠的揍他,沒關係,我會和瑞文說的。」大托德是瑞文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萊茵相信瑞文,自然也會相信大托德。

  羅本灰溜溜的走回了辦公室,此時不是再糾纏萊茵的時機。他真的怕大托德不管不顧,上來揍他。

  大托德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打開了一袋乾果,對著萊茵離去的背影,傻傻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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