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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搖搖頭,說道:「還沒來得及,不過,我考慮再三決定先不告訴她,如果告訴她的話除了給她增添心事之外也無濟於事,難道還指望她和韓梅翻臉?」
顧雪疑惑道:「那這件事就這樣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又沒抓住人,也只能這樣了,我已經讓張富強加強研發中心的安保了。我今天之所以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心裡有點數,今後進出毛出院多注意韓梅的一舉一動。」
顧雪呆呆楞了一會兒,驚嘆道:「這也太嚇人了吧?」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一切應該才開始呢,嚇人的可能還在後面,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戴逃跑之後,韓家的人可能更想入非非了。
所以,如蘭和妙蘭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萬一如蘭跟她母親攪到一起的話,那我們可就真的危險了,這可不僅僅關係到我的利益,也關係到整個四合院的利益。」
說完,又盯著顧雪意味深長地補充道:「當然,如果你現在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四合院的人了,那我就算什麼都沒說。」
顧雪盯著李新年沒有出聲,但顯然有點緊張,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良久才說道:「這麼說務必要把如蘭跟你綁在一根繩子上了?」
李新年伸手幫顧雪梳理了一下頭髮,低聲道:「只要我們三個人綁在一根繩子上,那就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何況,我們還有餘家燕和余小曼呢。」
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提到余小曼,我們必須幫她解決一個問題,否則她沒法定下心來。」
「什麼問題。」顧雪皺著沒有問道。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盯著顧雪說道:「我知道你跟她一向尿不到一個壺裡,但這件事你必須要幫她一把。」
「究竟啥事?」顧雪瞪著李新年質問道。
李新年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就是關於她那個叛逆兒子去國外留學的事情。」
顧雪楞了一會兒,隨即就瞪著李新年質問道:「怎麼?你該不會又認了一個乾兒子吧?你想拍她的馬屁自己辦去,我可沒這個閒工夫。」
李新年似乎早就料到顧雪的態度了,倒是沒有生氣,而是緩緩說道:「你以為我願意沒事找事嗎?」
顧雪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她逼著你辦嗎?對了,你不是說那個小兔崽子把你恨的牙痒痒嗎?」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做為胖子的兒子,他當然把我恨的牙痒痒,但他是老戴的種,沒有道理恨我,只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罷了。」
顧雪朝著李新年伸出一隻手來,說道:「大山的種?證明拿來我看看?當初大山坐牢的時候怎麼不敢承認,現在聽說大山逃出來了,是不是心裡就開始打小算盤了?」
李新年沉下臉來說道:「你少無理取鬧,要想證明她兒子是不是大山的種還不容易嗎?她還不至於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既然是老戴的種,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盡點責任,不管怎麼說,老戴可沒有虧待我們,如果不管的話,到時候也不好向老戴交代啊。」
顧雪呆呆楞了一會兒,狐疑道:「她怎麼突然想著要把兔崽子送出國了?不是高中還沒畢業嗎?」
李新年嘆口氣道:「她也是沒辦法。」接著就把余小曼叛逆兒子逃課,擅自跑去馬達縣找徐世軍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當初洋洋叛逆起來你不是連死的心都有嗎?幸好把他送出去了,否則現在什麼情況就難說了。將心比心,余小曼現在能不愁嘛,何況你也應該知道小兔崽子在她心裡的分量。」
顧雪一臉狐疑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她到底什麼意思?該不會就是為了讓你出點血吧?眼下只要有錢出去念書還是個問題嗎?」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余小曼現在還在乎那點錢嗎?問題就是因為她對國外的情況一無所知,也不可能把她兒子送到一個無親無故的國家,所以……」
顧雪打斷李新年的話說道:「我明白了,她這是要萍姨給她兒子當保姆呢,倒是不錯的小九九。」
李新年沒有理會顧雪的冷嘲熱諷,正色道:「你可不要意氣用事,我並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考慮。」
頓了一下,又說道:「撇開兔崽子和老戴這一層關係,我也必須考慮到余小曼有可能知道老戴不少事情,所以無論於公於私我們都必須幫她這個忙。」
顧雪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你怕她?」
李新年眼睛一瞪,質問道:「你到底辦不辦?」
顧雪見李新年一臉兇相,也不敢再拒絕,嘟囔道:「我倒是可以聯繫萍姨給安排,但媽那裡怎麼說?」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媽那裡可以先不說,等她知道以後再說,不管怎麼說余小曼現在跟我們在一個鍋里吃飯,你幫他這麼點小忙難道媽還會說什麼?」
顧雪氣哼哼地說道:「算我倒霉。」
李新年乾笑道:「我就不明白了,謝新玲也曾經是老戴的馬子,並且還是那種不倫關係,怎麼你跟她不僅沒仇反而像姐妹似的?余小曼也沒招惹過你吧?」
顧雪嗔道:「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呢。」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要搞清楚,陷害我的是徐胖子,不是余小曼。」
說完,湊近顧雪低聲道:「實際上現在謝新玲反倒成了危險人物。」
正說著,顧雪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看是顧紅打來的,於是就接通了。
但她沒有提自己跟李新年在一起,只是簡單聊了幾句,隨即就掛斷電話站起身來說道:「哎呀,不跟你扯了,紅紅約我去做美容呢。」
李新年剛說了一半,見顧雪急匆匆要走,頓時恨的牙痒痒,不過,他了解大姨子的脾性,反正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有些事跟她說了也白搭。
顧雪拿起包包正準備出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沖李新年似笑非笑地說道:「對了,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
「什麼事?」李新年疑惑道。
顧雪低聲道:「那天我在毛竹園跟韓梅閒聊的時候,她說也要幫我介紹個男人呢。」
說完,嘴裡得意地輕笑一聲,然後把包包甩在肩膀上,一邊誇張地扭動著肥臀邁著貓步出了門。
李新年站在那裡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嘴裡含糊不清地咒罵了一句,點上一支煙眯著眼睛沉思了一兩分鐘。
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似地拿起手機,一邊撥打張富強的手機號碼,一邊嘟囔道:「老子確實沒資格干涉你們的好是,但這不代表老子沒有能力干涉,今天倒要看看陳汝清帶來的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