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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救助基地打來電話,說是最近總有人問他們賣不賣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方開著小卡車,而且有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每天都在基地附近徘徊。
他們救助基地如今只有老管理員和他的女兒以及女婿,對方如果半夜闖進來,根本攔不住。
月顏聽完後匪夷所思。
大概是生活一直過的順心,差點忘了還有狗販子這種東西。
沒錯,他們就不配稱為人。
如果他們開一個飼養場,自己養狗賣錢她都不會這麼反感,偏偏喜歡偷狗和收別家的狗。
這種貨色不配當人。
月顏冷靜了一會兒,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我覺得狗販子不僅影響市容市貌,還影響治安。畢竟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偷別人家的狗,而且養殖場門口安裝了監控,隨時配合調取。」
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月顏偏要把它鬧大。
不僅是因為她家裡養了狗,更重要的是這些狗販子一直徘徊在動物救助基地門口不離開,這種行為讓她隔應噁心。
這不就是想強買強賣?說的更嚴重一點,這就是強盜行為。
只有讓他們受到教訓,才會離這一片遠遠的。
中午吃過飯,周博衍開車載著月顏去了警察局,隨後跟著警察一起去了救助基地。
快到基地門口,遠遠看過去看見停著一輛小卡車,空地上還架著火堆燒水。
讓月顏看無語了。
汽車跟著警車一起停下,卡車上的人連忙跑出來。
確實是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他們個子不高,身材魁實,一看就是體力活從業者。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狗販子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警察會來這裡。
臉上有顆大痣的男人站出來。
他長相老實巴交,要不是電話里了解過他們是什麼德行,還真會被這老實人的面孔騙到。
「警察同志,我們是廢品站運輸員,準備回家過年。」
警察讓他們掏出來證件,三個人在身上摸來摸去,沒一個人能掏出來工作證件。
長痣的男人滿臉為難:「我們想著回家過年就沒把證件帶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
月顏看到車上的鐵籠,上面疑似有乾涸的血跡。
她冷冷一笑:「你們送廢品需要帶籠子?」
小鬍子在警察看不到的地方惡狠狠瞪了一眼月顏。
「這位女同志,帶籠子也是方便裝垃圾,免得車上全是垃圾。」
周博衍在一旁說風涼話故意激怒他們:「我看籠子上有血跡,不會是發生過…吧。」
他的眼神不言而喻,就連警察同志都慎重對待。
「我們需要檢查一番。」
狗販子自然不敢跟警察作對,心懷鬼胎地讓開地方。
那些血跡都是他們偷的貓貓狗狗的血跡,幹了有兩三天,上一批收的貓狗早就被他們賣去了屠宰場。
警察看到車上大片血跡,神情立即變得嚴肅:「你們車廂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跡?」
狗販子眼看瞞不過去,在被抓去審訊和關幾天批評教育之間,選擇了後者。
他們心裡不約而同想道:反正狗是畜牲,偷狗又不犯法。
「警察同志,我們想著年前再賺一筆錢,就接了屠宰場的單子,幫他們運輸貨物,這才留下血跡。不信你們把車子開去檢查,車上全都是貓貓狗狗的血,沒有人血。」
警察同志點頭:「我們接到群眾舉報,附近有狗販子舉動猖狂,既然是你們,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狗販子慌了。
「警察同志,我們只是幫人家收狗,沒偷沒搶怎麼就犯法了?」
狗販子到了這一步還是沒有產生畏懼心理。上一批狗都賣了,又沒被現場抓包,只要死不承認偷狗就能矇混過去。
警察同志不動聲色:「所以讓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你們要是沒問題我們不會冤枉好人。」
狗販子躊躇不前,生怕跟警察上車後就一去不返。
這時,救助基地的大門開了。
管理員的女兒走在前面,女婿攙扶著管理員緊隨其後。
管理員的女兒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出頭,是面善的方圓臉,她頭髮盤成一條辮子,穿著紅色襖子,戴著灰袖套,整個人簡潔幹練。
「警察同志,我要舉報這幾個狗販子。我們救助基地是專門為了救助流浪動物,這些狗販子前幾天開始就駐紮在這,每天都要上門騷擾讓我們賣狗。還說看上我們的流浪狗是抬舉我們,讓我們不要不識好歹。」
何慧瞪著狗販子,有警察在她一點都不怕。
對方在警察面前慫成孫子,不見之前威脅她的氣焰囂張。
小鬍子心虛大喊:「同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麼時候威脅你了,我們只是問一問,又沒有強制你們賣狗!」
長痣男跟著附和:「就是,這裡地方這麼大,我們停在這裡歇兩天怎麼了?咋就成了威脅你們?我們可干不出來那種事!」
何慧見識他們無恥的樣子,沒想到還能更無恥。
「正好,看到門口那個紅色的東西了嗎?那個叫監控攝像頭,你們說過的話,和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拍了進去。既然你們這麼無辜,那咱們就直接帶著攝像頭去警察局唄!」
幾個狗販子愣在原地,啥玩意兒叫監控攝像頭?!
他們之前在村里用藥偷狗都平安無事,咋就這家人非得斤斤計較。
小鬍子立馬轉變態度:「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可能語氣不好讓你誤會了,但我們真的是老實人,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
警察看不過去:「車上血跡厚厚一層,恐怕缺德事沒少做吧。」
警察也有警察的無奈,他們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對這種偷狗的人他們也深惡痛絕,但是又沒有明確的法律能處理他們。
這些人頂多就是被侵害他人財產關幾天批評教育,狗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判不了太嚴重。
這次他們碰上了硬茬,這家流浪動物救助基地的創始人兼資助者竟然是洪荒科技公司的董事長。
誰能想到這位每年捐幾座小學的董事長,背後低調地開了一家流浪動物救助基地。
之前這家動物基地辦牌的時候他們聽說過,還感慨過不知是哪位沒體驗過人間疾苦的有錢人,專門弄一個動物救助基地。
窮人都活不下去了,還有人救助野貓野狗。
但如果是月顏的話,他們只覺得她是良心的企業家。她做的慈善不僅扶持了貧困地區的教育事業,還對小動物有一顆善心,這樣的企業家難能可貴。
關鍵人家還不大肆宣揚自己做過的善事,也就只有首都日報能請動她採訪。
如果不是她報案,他們還在繼續誤解這家救助基地的創始人。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現在想來羞愧萬分。
狗販子先前還肆無忌憚,直到聽到有監控後慌了。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把話說這麼嚴重啊!我們真的做的是你情我願的買賣,怎麼可能偷人家狗呢!」
何慧不放過他們:「你敢發誓你要是沒偷過狗,就被天打雷劈斷子絕孫嗎?」
小鬍子擰著眉頭,他們農村出來的都是或多或少信點鬼神,真要是發了這種毒誓,家裡的婆娘跟孩子出事了怎麼辦。
但他又不想坐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發誓,我要是偷了別人家的狗,就讓我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他感覺鬆了口氣,不就是發個毒誓,他沒死。
他對另外兩個同伴使眼色,讓他們跟著一起發毒誓。
另外倆狗販子不敢,推來推去誰都不願意。
小鬍子發完毒誓沒反應,內心竊喜這女人天真,突然他感覺到腦仁一抽一抽的劇痛,仿佛看到了太奶在對他招手。
他嚇得魂飛魄散,衝著同伴長痣男沖了過去。
「狗是你讓我們偷的,藥是你買回來的,要死也是你先死!」
他被嚇到了,剛發完毒誓就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人真的會遭報應!
冷眼旁觀的周博衍捏了捏月顏手心,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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