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曾經給劉歡意一份文件,想讓她利用網際網路技術出一份最高效的班表,所以劉歡意知道有這份名單。
劉澤直接開車去公司,公司的員工看見他連忙詢問劉錦的病情。
「劉總還好嗎?倉庫損失那麼多貨,我們下一步怎麼安排?」
「小劉總,我們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太好。可是現在公司受到重創,還會不會開下去?要是不開了我得趕緊去找個工作,現在工作可能找了。」
「是啊,小劉總,我想問下這個月工資還發不發了?不發的話我明天就不來了,不,我現在就走。」
劉澤聽得有些惱火,「想走的現在就可以走,直接去財務那裡領工資。不走的就給我好好工作,我媽只是暫時住院,過段時間就會康復,公司不會關門,不看好公司前景的現在就可以離開!」
在座的員工大多數都比劉澤年紀大,可氣勢卻沒有劉澤強,劉澤一沉下臉,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麼,全都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劉歡意悄悄對他豎起大拇指,「行啊哥,氣勢很足。」
「什麼氣勢,純粹是被他們氣的。」劉澤無奈地說,「先去媽的辦公室吧。」
劉澤有一把劉錦辦公室的鑰匙,直接帶他們進去。
劉錦的辦公室裝修得很樸實,不像霍予離的辦公室奢華而有質感。
「在那!我看到了!」
劉澤立刻走到劉錦的辦公桌前,在文件夾中找到了倉庫的排班表,每天都有一個主管從早到晚值班。
「我看看……昨天倉庫值班的人是何叔。」
何叔全名是何寶為,已經在劉錦手下幹了近十年,為人忠厚老實踏實肯干,所以劉錦把沒有任何文化水平的他調到工廠去做主管。
劉歡意回憶了下警察在現場找到的人里好像沒有何叔。
「警察不是還送了一部分人去醫院麼?會不會何叔已經在醫院了。」
「不確定,得先去調查一下。你在這等著,我去打給警局問問。「
劉歡意拉住劉澤,「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打給何叔不就好了麼。」
在班表後寫著的就是他們的電話,劉歡意給何叔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劉歡意換了個電話,給他何寶為的緊急聯繫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打。
「這樣有用嗎?給何叔打他不接,難道給何嬸給她就會接了?」
「試試唄。打電話又不要錢。」
劉澤說不過她,只好站在一旁等她打電話的結果。
本以為何嬸也不會接,誰知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餵?」
劉澤很激動,立刻驚喜地看著劉歡意,她很冷靜,「您好,我找何寶為先生。」
「老何在睡覺,你是哪位?找他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而是找我。」
「何寶為先生的電話無法接通哦女士。」
「這個老何,你等等,我去讓他接電話。」
一陣腳步聲後,女人拍響何寶為的房門。
「老何,老何,快點起來接個電話。」
「吵死人了。」
何寶為嘟嘟囔囔地接過電話,「想睡個覺都沒完。哪位?」
「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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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劉歡意的聲音愣了愣,不敢相信似的確認了一遍,「歡意?」
「嗯。」
何寶為在劉錦手下幹活數十年,可以說是看著他們三兄妹長大的,跟他們也很熟絡。
但現在,何寶為聽到劉歡意的聲音有些發怵。
「歡、歡意,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何叔,有時間麼?我想跟你聊聊昨天火災的事情。」
何寶為渾身一激靈,反應極大,「那有什麼好聊的,該說的我都跟警察說過了。」
說完,何寶為急促地深呼吸兩口,「有什麼事你們找警察說吧,別找我。」
不等劉歡意回答,何寶為就掛了電話。
「嘟……嘟……」
劉歡意看一眼他們倆,「都聽到了吧?什麼想法。」
「很明顯何叔有問題,他好像很不希望我們找到他。」劉澤從員工信息大全里找到何寶為家的地址,打算親自去一趟。
何寶為家就在蘇城郊區,當初劉錦提拔他去當倉庫主管也是想著他家就住在倉庫附近,方便他每天回家看孩子看老婆。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何家樓下。
「哥,我跟你上去。」
劉歡意解開安全帶,對霍予離說:「那就麻煩你在車上等我們。」
「沒問題。你們去吧。」
霍予離對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快去。
他們倆直奔三樓何家,可沒想到只有何寶為的妻子在家。
何嬸也見過劉澤和劉歡意一兩面,雲裡霧裡地看著他們:「老何他接完電話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不,你們先進來坐?」
「好啊。」劉歡意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坐在何家客廳。
她環顧一周,忽然想起一件事。
「何嬸,這房子好像還是我媽公司發的吧?」
何嬸給他們倒好水,笑眯眯地說:「是啊,要不是劉總分了這套房子給我們,我們就結不了婚,我兒子就沒辦法出生了。」
「你兒子?」劉澤蹙眉,「我好像沒聽說過何叔還有個兒子。」
「哎——」
何嬸臉上揚起一抹有些痛苦的甜蜜微笑,「不怪老何不提這個孩子,他實在太苦了。出生三天就進了ICU,現在還在住院。」
「對了,老何出門可能就是去醫院看孩子了。我熬了兩天實在熬不住,先回來休息。」
何嬸臉色蒼白,看著身體也不太好的樣子。
劉歡意和劉澤坐了會,婉拒何嬸的挽留,從何家離開。
「哥,我覺得這件事跟何叔有很大的關係。」
劉歡意臉色凝重,何寶為跟她們家關係匪淺,一旦查出來真的是何寶為乾的,劉錦勢必會很傷心。
劉澤也在商場上打拼了幾年,怎會猜不到。
但是他不願相信,只能說:「再看看吧,先把何叔找到再說。」
可何寶為像是故意躲著他們似的,他們換著法子給何寶為打電話,他愣是一個都不接。
他們已經可以確定,何寶為是故意躲著他們。
劉澤有些沮喪地下樓,劉歡意卻接到霍予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