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捉姦。」陸雲帆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是擔心她才過來的,又,又聽見那種聲音,是個人都會誤會吧。」
「隨便你怎麼說吧,渣男總會給自己找理由。」
王令說完這句話,視線在他和周欣然之間繞了一圈,笑容譏諷。
陸雲帆心裡有鬼,不想和他說這些,連忙將話題扯了回來:「所以沈瀾是怎麼解決的?」
「怎麼解決的,當然是我幫她配了解藥。」
周欣然聞言,神色微動。
王令在撒謊!
藥是她讓石偉找來的,根本沒有解藥,藥性極烈,以沈瀾的體質根本挺不到藥配好。
她很想說出真相,但是既然已經決定將一切都推到石偉身上,周欣然只能把想說的話咽回去。
陸雲帆倒是信了王令的話,心裡那塊大石頭徹底放了下來。
王令能被蕭珵聘為私人醫生,醫術絕對沒得說。
既然沈瀾沒事,他就可以放心陪周欣然去會一會石家人了。
「王醫生,等沈瀾回來,你讓她給我回一通電話。我現在有事,得先走了。」
王令一下子樂了,一口應下,他正愁怎麼把這兩人打發走呢。
沈瀾隔著窗戶,聽見王令熱情歡快的送客聲,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蕭珵看了一眼手機上劉臨發來的消息,玩味地笑了笑:「陸雲帆沒認出你,好不好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他竟然沒認出你,真有意思。」
沈瀾沒回答,她撐起身子看向蕭珵,窗外的陽光映在眼中,像是兩團火苗在裡面燃燒。
「蕭珵,你是故意的?」
「嗯?」蕭珵唇角勾起一抹笑,褪去了威嚴,有種玩世不恭的散漫:「什麼故意,我聽不明白。」
「剛剛你聽到陸雲帆的聲音,故意把我壓在窗台上……」沈瀾氣得俏臉通紅,羞恥地說不下去。
她當時累得迷迷糊糊,根本沒注意到他抱著自己來到窗子前。
蕭珵在這四個小時裡無師自通,花樣多得很,故意刺激逼著她喊出了聲,才把陸雲帆引上來。
「是,我是故意的。」見她已經猜到,蕭珵也沒隱瞞。
他修長的手指勾著沈瀾的長髮纏繞,黑白交織,動作莫名透著色氣。
「你不是討厭他嗎?正好藉機退婚,不是很好嗎?你應該感謝我呀。」
沈瀾冷笑:「我是想退婚,但不是以這種自毀的方式退婚。」
她說著準備起身,被蕭珵摟著腰撈了回來:「你去哪?」
「去洗澡。」
蕭珵輕笑一聲,貼著她的後背蹭了蹭:「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麼快,我還沒盡興。」
「還沒?」沈瀾看向窗外,估摸著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這人鐵打的嗎,不會累嗎?
但是她累了。
而且藥已經解了,再和蕭珵做這種事就不合適了。
「我沒興致了。」
沈瀾說話的時候視線繞了一圈,看見自己的裙子濕漉漉扔在地上,想了想,把床上僅有的薄毯扯下來圍在身上。
薄毯掀開後,床單上那抹刺目的紅色映入眼帘。
沈瀾睫毛微顫,突然心中有些難過。
她的第一次竟然這麼稀里糊塗地沒了,給了一個才見過幾面,不怎麼熟悉的陌生人。
沈瀾對陸雲帆和周欣然的恨又深了些。
「你把毯子拿走了,我蓋什麼?」
蕭珵的身體大喇喇地晾在外面,面容俊美,皮膚如玉,肌肉輪廓分明,線條勁痩流暢。
沈瀾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尤其是那窄腰,她剛剛親身體會到這腰的爆發力,那讓人慾生欲死的滋味……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不虧。
「你不就喜歡被人看嗎?正好滿足你,你應該感謝我。」
沈瀾說完進入浴室。
蕭珵低頭笑了一聲,這小兔子爪子伸出來後還挺鋒利,嘴上不饒人。
他穿上內褲,朝門口喊道:「劉臨。」
劉臨立馬推門而入,一抬頭看見自家蕭總光著上身,胸口後背都是指甲痕,肩膀上還有個牙印。
戰況果然激烈。
他將沈瀾的衣服和粉餅放在床頭柜上,將床單扯下來打算待會帶去樓下洗衣房。
做好這一切後,他皺了皺眉,有點鬱悶。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皇帝寵幸妃子後,進來收拾寢殿的太監?!
劉臨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他才不是太監,他是純爺們!
正準備走,他突然想起什麼,從兜里掏出一盒藥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