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終於死透了。
她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了水無月白的重量,僵直地往後栽去。
忍刀應聲而落,白也順勢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石川圓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半跪下來,他的小臉皺成一團,儼然在努力與肩膀處的劇痛做對抗。
他雖然經歷了忍者訓練,一直都嚮往成為一名所向披靡的刀客,可惜現實直接教他做人。
這一次若不是他的運氣足夠好,說不定就會「英年早逝」。
大難不死之後他只感覺害怕,他著實想不起來是怎麼樣的一種情緒,支撐他衝到惠子的面前。
白看看捂著肩膀的石川圓,又看看捂著腹部的惠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去關心哪一個人。
石川圓發現了白的左右為難,十分體貼地道:「白,不用管我,先去看看惠子姐怎麼樣了。」
此時的惠子也和平胸女忍者一樣仰躺在地上,好在的是,作為醫療忍者的她及時為減少了傷口的擴大,死暫時是死不了了。
白手足無措地來到惠子的面前,俊美的臉上都是驚慌失措:「惠子姐姐,我該怎麼幫你!」
惠子的臉色十分蒼白,她努力地指了指遠處被她丟開的背囊。
「那裡面有醫療箱子,幫……幫我拿過來!」
為了避免在戰鬥中讓醫療箱受損,惠子早早地做好了準備。
白立刻將醫療箱拿了過來,「你需要些什麼?」
惠子說出了幾種藥劑的名字。
好在白也稍微學過一點,很快就翻找出了,用牙齒咬開,一一塗抹在惠子的腹部猙獰的傷口的上。
——還是那句話,不是每個忍者都像桐京,直接用查克拉就能治好傷口。
大部分的醫療忍者都需要藥材的輔助,才能更快地治療傷口。
滋滋滋。
傷口在一陣白煙後徹底止血,惠子吞下幾枚藥丸後,也終於有力氣起身幫助石川圓治療。
「對不起。」
白又開始道歉了。
這一次,三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倒不是是石川圓和惠子在埋怨白,而是他們一個沒力氣說話,另外一個正在努力忍受草藥的刺激性痛楚。
不過他們此時都知道,因為這個平胸女忍者的阻攔,他們已經失去了逃離的機會。
首先惠子的移動速度定然會大大受損,縱使有石川圓和白的幫助,估計也會在短時間內被另一邊戰場的勝利者追上。
「不要想那麼多,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惠子安慰著白,但她也知道這種安慰是有多蒼白無力。
也許是因為失去了平胸女忍者的關係,暗部小隊的攻擊陣型出現了紕漏。
又或者是因為平胸女忍者的戰死,讓她的同伴出現了暫時的分神。
鬼人再不斬作為忍刀眾裡面的佼佼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唰地一聲,隨著斬首大刀划過,一個人頭高高飛起。
那些在空氣中懸浮這試圖圍獵再不斬的大鮫彈,失去查克拉供應後立刻破碎了幾枚,落到地上,化作一灘水。
「該死!」
暗部隊長的聲線都有些變了。
「哈哈,你們都得死!」
局勢徹底倒向了再不斬的這一邊,他不顧自己手臂,以傷換傷,用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換來斬首大刀捅穿一個暗部。
敵人還身剩下兩個。
啪嗒。
再不斬冷笑著將斬首大刀從屍體裡拔出,他潔白的繃帶因此被鮮血噴紅。
「接下來,你們兩個誰想先死?」
明明距離再不斬還有一段距離,但暗部隊長身邊的那個隊員還是感覺到了斬首大刀的鋒利。
他的雙腿開始顫抖了。
因為他知道,在己方僅剩下二人的他,實力只有特別上忍級別的他,必然是再不斬的下一個目標。
兩股戰戰之下,他哀嚎一聲,頭也不回地離去。
「該死!」
「別跑啊,蠢貨!」
暗部隊長無奈喊道。
可是已經晚了,再不斬的手裏劍後發而先至,直接從跑路暗部的背景穿到了他的胸前。
走到慣性的作用下,這個跑路的暗部又向前了幾步,才狠狠地摔在地上。
因為臉部直接著地,面具撞地稀巴爛,還摔出去了一嘴的牙齒,連鼻子也歪了。
此時的他還沒有完全死絕,身體在求生欲的支配下不斷往遠離再不斬的地方爬著。
「媽媽……我不想死啊媽媽!」
他一邊哭,一邊爬,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路。
「你想怎麼死啊。」
再不斬將斬首大刀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輕鬆地問道。
此時的他穩操勝券,雖然也受傷了,但心情卻是出奇的愉悅。
暗部隊長掙扎道:「再不斬大人,我們之間真的只是一個誤會。」
「我真的只是想要來帶走那三個傢伙而已。」
再不斬聞言,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可是剛才你也說了,你想抓我回村子換來水影的賞識。」
他走到暗部隊長的身前,將斬首大刀的缺口架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會是聽錯了吧?」
暗部隊長的聲音里有慢慢的求生欲:「您……您的確聽錯了,我怎麼敢打你的主意。」
「可惜了,」再不斬搖搖頭,「我倒是想要放過你,但是我的忍刀不允許啊!」
他捏緊斬首大刀,有些病態地道:「你有沒有聽到它好像在歡呼啊。」
暗部隊長有些結巴:「有……有嗎?」
「沒有嗎?」
「你仔細聽聽,它覺得你的鮮血定然美味極了。」
再不斬驀然動手,可暗部隊長也早有防備,一矮身子,將苦無捅進再不斬的肚子。
他猖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再不斬,讓你裝,你以為老子沒查克拉嗎?」
「我讓你話多!」
「直接砍了老子,哪裡還會有這一幕!」
暗部隊長都快手舞足蹈起來。
這也難怪,任誰從這種必死的局裡反殺,都會這麼興奮。
可惜他還沒有高興多久,立刻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地僵住。
他身前的「再不斬」化作一灘水倒塌,而真正的再不斬則從後面,狠狠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
再不斬將頭貼在暗部隊長臉上,低聲而又病態地道:「你已經虛弱到,連水分身都看不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