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宇澤仿佛天生就是能和生人迅速打成一片的料,本來藍姓古玩商看起來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而邳老闆因為生意的事兒心情欠佳,但是羅宇澤卻幾句來回就讓他們打開了話匣子。Google搜索
正當他們聊得漸漸圓融的時候,吳奪全部「看」完了。
默默又在心理捋了一遍之後,吳奪笑著走過去,也開始給大家派煙。
「吳先生,怎麼樣?打算出手麼?」藍姓古玩商先行問話。
「是的。」吳奪點頭。
聞言,邳老闆眼睛一亮,「吳老闆,看中哪一箱了?」
吳奪抬抬手,「邳老闆稍等,我們畢竟三個人一起來的,我得和他們商量商量。」
「對對對,你們先商量。」
吳奪也不借一步,即不避藍邳二人,看了看樂時珍和羅宇澤,直接問道,「是看著我玩兒,還是一起玩兒?」
「真要來啊?」羅宇澤哈哈大笑,「咱倆現在已經分不開了,你玩兒我必須陪著。」
羅宇澤雖然覺得這批古玩盲盒不太靠譜,但是和吳奪認識已久,總覺得吳奪身上有股子說不出的力道,他做的決斷也總能讓人產生信心。
而樂時珍則道,「兄弟,三思而後行······」
其實吳奪這話主要是問樂時珍,因為羅宇澤已經和他搭夥兒了,又是一起來的,那可以算成「公司收益」。
但是樂時珍不同。
如果他想「入伙」,那就得出錢,最後分成得利。如果它不想玩兒,那頂多給他一筆「中介費」,畢竟是他介紹過來的。
就如同如果生意成了,邳老闆會給藍姓古玩商一筆「中介費」。
而中介費的比例,也只能按照買價,而不是實際總價值;比如買一口箱子二十萬,中介費給百分之五、也就是一萬塊就很高了,這相當於算是成三破二加一起了。
樂時珍說讓吳奪三思,那就是確實不想出錢參與了。
在這種情況下,很正常。
吳奪便點點頭,「那好,樂兄,我給你五個點,別嫌少啊!」
「這是哪裡話兄弟,抽啥點數啊?那幅畫你能讓我代理,這點兒事情我哪好意思要錢啊?」
「一碼歸一碼,樂兄。」吳奪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哈。」
「不行不行。」樂時珍還是擺手推辭。
「樂老闆,依我說,吳老闆說得對,古玩行有古玩行的規矩。這不,藍老闆也在,要是生意成了,回頭我也是給他抽點。再說了,也都沾沾財氣嘛!」邳老闆這時候跟著插了一嘴。
他自然是不想吳奪和樂時珍推來擋去的浪費時間,他等著收錢呢。這玩意兒不能退貨,交易了錢就能穩穩落袋。
「就這樣了樂兄。」羅宇澤也拍了拍樂時珍的胳膊,「都是兄弟,權當兄弟請你抽菸喝茶了唄。」
樂時珍尷尬一笑,一時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怎麼樣,吳老闆看上哪一箱了?」邳老闆隨即問道。
「邳老闆,你剛才說的是,四箱如果一槍打,總價還能優惠五萬對吧?」
一聽這話,不僅藍邳二人略略一怔,就連羅宇澤和樂時珍也始料未及。
全拿?
這好像玩得有點兒大了······
「對,二十二十,十五十五,總價七十,一槍打六十五。」邳老闆既然說過,也不可能當場否認。
「行,那我就全拿了。」吳奪笑道,「咱簡單走個合同?」
「好,我這兒有現成的列印好的。」邳老闆這時候喜笑顏開。
羅宇澤輕咳兩聲,「哥們兒你真行,經常冷不伶仃給我吃個跳跳糖。」
「邳老闆不議價,全拿還能省錢,反正我們以後也能用上,當裝點擺設也是一種利用。」吳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只能順嘴說點兒場面話。
「兄弟你真想好了?」樂時珍此時也問了一句。
「想好了樂兄,就當閉眼梭哈一把了。」吳奪哈哈一笑,「要是能賺,我可得好好請請你。」
不待樂時珍應聲,藍姓古玩商已經上前對樂時珍說道,「樂老闆,咱倆電話對接,跟過來之後這事兒順利成了,說明有緣分有福氣,以後常聯繫啊!」
隨後,吳奪和邳老闆走了個格式合同,一式兩份,貨款兩清。
「邳老闆,還得麻煩你一件事兒啊,你在市場裡熟,幫我聯繫個貨車,把貨送到我那兒。」
「好說好說。」邳老闆接著就拿起了手機。
最終,四箱貨被送到了燕京古玩城二樓的店鋪,吳奪給歸置到店鋪裡頭的一個小倉房,這時候已經過了午飯點兒了。
於是鎖好店門離開,吳奪又請樂時珍和羅宇澤一起吃飯。
席間樂時珍問,「兄弟打算什麼時候開箱?我這下午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
「樂兄你忙你的,我也不好說啥時候開,或許先放著沉澱沉澱,說不定能漲點兒運氣。」
吳奪笑呵呵應著,心下卻說,樂時珍的確是個聰明人,因為現在的情況,他已經不適合參與開箱了。
因為在這筆生意中的角色定位,開箱如果開呲了,他拿了「中介費」,吳奪卻賠了,氣氛會有些尷尬。
如果開漲了,他見證了人家的「橫財」,而且當時沒有「入伙」,氣氛比尷尬還不好。
「行,有事兒隨時聯繫。」樂時珍也笑了笑,「我看出來了兄弟,你愛玩兒,也會玩兒,以後行里有什麼好玩的,我知道就告訴你。」
「除了好玩的,賺錢的也要得!」羅宇澤舉杯,「兄弟們有錢一起賺嘛,來,走一個。」
午飯後,樂時珍先走一步,吳奪和羅宇澤買了些開箱工具,回到了燕京古玩城二樓的店鋪。
反鎖店門之後,他倆就準備開箱了。
「我說,你到底有什麼靈光乍現啊?」動手之前,羅宇澤又問道。
「不就是賭著玩兒嘛。」
「別扯了,賭著玩兒只會挑一箱,那有你這樣一槍打的。」
「好吧,我好像是冥冥中產生了一種預感。醜話說前頭,要是賠了,你可別埋汰我!」
「其實吧,就算賠,應該也賠不了多少,頂多就是普品不好出,壓錢而已。咱比邳老闆豪氣,不差這小錢兒。」羅宇澤撓了撓頭,「而且,我總覺得有可能蹦出一件高貨來。」
「這不分析得挺好嘛,來,先開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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