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贇立即接口,「我知道,絕不能打著師父的名號出去招搖,而且一旦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立即逐出師門。Google搜索」
「你小子。」吳奪笑道,「意思差不多,不過我沒那麼牛,我只是想,既然要傳授於你,你就不能拿著我教的東西去干我不認可的事兒。回頭我會給你細說。」
「好。我也請您放心,一定謹遵師命。」
隨後,在權浩然和羅宇澤、葛亮的見證下,就在飯店包間舉行了一場不太規範的拜師儀式。
吳奪並不想收徒,主要是他覺得自己火候還不到。但是現在這情況,不收也不行了。
好在有「聽力」傍身,他的成長速度一定比趙贇更快。
不過吳奪確實挺喜歡趙贇,這種喜歡主要不是在於人品以及性格什麼的,而是在於古玩上的天賦。
但凡和藝術類沾邊的東西,天賦是很重要的,純靠努力和時間積累,那就慢了。
······
吳奪他們在飯店裡吃飯拜師,遠在倭國的江戶郊區,土蜘蛛長健也正在一處獨門獨院的房子二樓吃飯。
今天江戶下了一天的雨,入夜稍小,卻更顯蕭瑟。
二樓的一間門窗緊閉的房間裡只有兩人。
一人是土蜘蛛長健,另一人是則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兩人本來都是西裝革履,但此時正面對面喝酒吃飯,西裝已掛起,皮鞋也不在腳上。
此時,中年男子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向一側傾斜,眼睛微眯,嘴角下拉:
「土蜘蛛君,我轉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們會提供必要的幫助,但若有什麼差池,就是你的個人行為,和我們無關。」
土蜘蛛長健點點頭,「有勞您的傳達。我明白。」
「還有一件事情。」中年男子接著說道,「九鼎高仿品最早什麼時間能徹底完工?」
「10月3日到5日。」
「這麼巧?10月3日,和華夏的新聞發布會同日。」
「也可以提前。」土蜘蛛長健想了想,「其實最後一道做舊工序已經完成,現在處於封閉的階段,也就是『養』的階段。」
「養?」
「對。簡單來說,做舊就是短時間完成長時間的變化,但是做成之後,可能會有一些『不良反應』,養,就是避免不良反應出現的鞏固手段。」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也就是說,提前幾天不影響效果?」
土蜘蛛長健應道,「不能說百分之百不影響,但可能性已經極低。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把握。」
「能不能提前到9月30日?」中年男子又問道。
「也就是在華夏的國慶之前?」土蜘蛛長健略略沉吟,「這也是長官們的意思?」說這話的時候,他抬起一根手指微微向上指了指。
「是的。原話是:9月28日至9月30日。有三天,9月30日其實是最晚的期限。」
土蜘蛛長健點頭回應,而後夾起一塊壽司,慢慢咀嚼,等到吞下去之後才道:「其實我對華夏的九鼎新聞發布會,還有兩個疑慮。」
「其中一個是,能否如期舉行?」
「對。」土蜘蛛長健舉起酒杯,沖中年男子示意,喝了一口清酒之後說道,「特調局的龐統,老奸巨猾,其實我心裡一直不太安穩。10月3日的發布會,未必是真消息。」
中年男子也喝了一口酒,「他們九鼎已經在手,不會再花費太多心思來對付你這樣的對手。你能順利拿到九鼎的詳細數據和資料,就是一個證明。」
放下酒杯之後,中年男子接著說道,「新聞發布會時間如果是假消息,目的難道就是為了對付你?他們就算知道你要高仿九鼎,卻也不可能知道做成的具體時間。而且,在華夏的國慶假期發布,更符合常理。」
土蜘蛛長健剛要接口,中年男子又道,「土蜘蛛君,這只是我的推測,不代表長官們的意見。你如果覺得有必要反映,我回去會如實匯報。」
土蜘蛛長健連忙擺手,「我剛才有茅塞頓開的感覺。而且這一點,並不是最重要的。」
「那另一點是?」
「根據得到的消息,10月3日的新聞發布會,並不會展示九鼎實物,只提供文字、圖片、視頻資料和答記者問。」土蜘蛛長健說到這裡,微微一頓。
中年男子接口,「這有什麼疑問麼?正如我所說的,國慶假期發布,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先發布出去,隨後再舉行一系列的發布會,也是順理成章。而且,他們說不定也在搶時間,因為九鼎的養護可能還不到位,不能長時間展示。」
土蜘蛛長健做出回應的表情,卻沒有說話,他拿起一支雪茄,靈活穩健地處理一番,而後遞給了中年男子,接著又處理第二支。
兩人都點了雪茄之後,土蜘蛛長健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
「現階段的公開展示,只可能有一次。第二次,就是博物館建成之後的事情了。」
中年男子略略一怔。
土蜘蛛長健接著說道,「我懷疑,展示非常可能會在首場發布會,他們現在的消息這樣,而將來發布會舉行之前的媒體通知依然可能說不會展示,但卻在現場臨時宣布展示。如此是為了安全考慮。」
「即便如此······」中年男子忽而停住,「你想去華夏親眼看看九鼎?」
「九鼎重器,是我土蜘蛛家族三代之渴盼,如果不親眼看看實物······」
「但現階段你去華夏會很危險,一旦華夏有關部門對你出手甚至扣押,不能引渡的話,你可就······」
中年男子敲了敲桌子,「即便改換身份,最好還是過了這一階段再說,華夏建成九鼎博物館再去,就安全多了。」
土蜘蛛長健微微嘆氣,「華夏的效率······博物館說不定好多年才能建成,到時候,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中年男子靜靜看著他,並未接話。
土蜘蛛長健深吸一口煙,「而且,既然消息是10月3日不會展示,說不定想不到我會去,到時候我可以改換身份、喬裝易容,以夕月新聞社記者的身份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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