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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181瑞典王儲的禮物

2024-08-18 16:05:14 作者: 趙師雄
  第442章 181瑞典王儲的禮物

  從《荀子》當中的首篇《勸學》,到顏真卿的「黑髮不知勤學早」,再到宋真宗的「書中自有顏如玉」,中囯自古就有利用文藝作品來督促人們來學習的傳統。

  弘一法師的《夕歌》,同樣也是一種這樣的文藝作品。

  雖然這首歌只有短短几句簡單的歌詞,但是其中的含義一點兒也不簡單。

  在陳慕武的眼中,《夕歌》不但適合放在開蒙學堂里,讓那些初次接觸道文化的小小學生們,在夕陽西下時蹦蹦跳跳回家時唱的歌。

  無論到什麼年齡段,只要是還在學習,都能從歌曲當中收穫新的領悟。

  尤其是《夕歌》裡面的那一句歌詞,「將來治國平天下,全靠吾輩」,更是說到了陳慕武的心坎上。

  他創立王子學院的初衷,不說是為了治國平天下,但也是希望能夠培養人才,為將來的中囯添磚加瓦。

  關鍵是弘一法師,當時還叫李叔同的《夕歌》創作於清末,正趕上全國各地大力創辦新式學堂的時候,所以很快就被推廣了出去。

  在這場的這些學生,基本上都是1900年代生人,在10年代左右進入到學堂學習開蒙。

  因而當陳慕武提到並開始演唱這首歌之後,大家也都紛紛附和著唱了起來。

  沒能聽到陳慕武親自作詞作曲的新歌曲,徐志摩當然有些失望。

  不過他這次引用的號召大家努力的這首歌曲,用在開學演講上倒也還算合適。

  徐志摩的想法,也和陳慕武當初選歌時的想法差不多,於是在歌曲的後半部分,他同樣加入到了合唱的大潮當中去。

  帶領著全體學生一起合唱完這首《夕歌》以後,陳慕武最後又做了幾句總結性發言,就結束了自己在開學典禮上的演講。

  他號召在台下坐著的學生們,一定要像剛剛在歌曲裡面唱的那樣,好好學習,不能辜負大家一路上來到斯德哥爾摩所歷經的千辛萬苦。

  只是這難壞了施汝為,和等著施汝為把漢語翻譯成英文後,再翻譯成瑞典語的本國翻譯。

  到最後他們只能向在現場聽不懂中文等著翻譯的人解釋,這首歌是一首傳統的來自中囯的勸學歌曲,具體內容,等本次開學典禮結束以後,再發表在《王子學院學報》上。

  陳慕武確實如他所說,做了一個十分簡短的開學演講。

  他的本意是自己趕快講完,然後讓這些才剛來到瑞典的學生們離開禮堂好好休息,準備接下來馬上就要開始的第一個學期。

  可是陳慕武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雖然他講完了自己的演講,可他的演講卻不是整個開學典禮的最後一項流程。

  在陳慕武走回主席台的座位上之後,他的大哥陳慕僑,也是王子學院的代理校監,開始走上台去向學生們宣講未來幾年的學習生活中的各種規章制度和注意事項。

  陳慕武雖然沒有擔任王子學院的代理校監,並不代表著他會把自己的這項權利拱手相讓。

  他忙前忙後忙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創辦這麼一所學校,總不能在最終如願了之後,因為手中沒有權利,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辛苦替別人做了嫁衣。

  除了陳慕僑的這個王子學院的代理院監,二哥陳慕平和陳慕武自己,也都是王子學院的董事會成員。


  陳慕武早在幾年前,邀請自己家的家人們離開仩海來到歐洲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讓擔任了近十年交通部南洋大學的大哥陳慕僑來擔任王子學院的代理校監,而讓在仩海經營錢莊的二哥陳慕平到了歐洲之後,幫自己打理他的那些事業。

  等一家人來到了歐洲之後,陳慕平早就已經開始從事起小弟交給他的事業,基本上天天都是以倫敦為中心,滿歐洲地跑。

  而等到現在,陳慕僑也終於煥發了他在教育事業上的第二春。

  他雖然嘴上說著還要照顧家裡,不願意再出去工作,但身體上還是很誠實地答應了陳慕武的邀請。

  交通部南洋大學在仩海乃至在全中囯都算很不錯的大學,斯德哥爾摩王子學院又基本上都是中囯的學生和老師,讓陳慕僑來管理這所學校正合適。

  所以趁著陳慕武結完婚後的1928年底,拖家帶口的老陳家,已經從英國的首都倫敦,搬到了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

  陳慕武沒有選擇像玻爾那樣,從他花嘉士伯基金會和洛克菲勒基金會的錢蓋起來的理論物理研究所里拿出一層,專門當做是自己的住宅。

  他在瑞典和在英國的時候又不太一樣,陳家在倫敦的房子,是從劍橋大學使徒會成員,國際乒聯主席蒙塔古那裡租來的。

  而到了斯德哥爾摩之後,陳慕武是自己掏腰包,在市區環境和治安都很不錯的地方,買了一套大豪斯。

  陳慕武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為倫敦作為全世界的中心寸土寸金,房價也首屈一指——他當然買的起倫敦的房子。

  而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在倫敦常駐,只不過留在倫敦結婚,比在斯德哥爾摩更加方便一些。

  而現在,陳慕武已經把自己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了斯德哥爾摩,加上由二哥陳慕僑所管理的事業也都在此地。

  更關鍵的一點是,瑞典在十幾年後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是中立國,斯德哥爾摩不是交戰區,更不可能天天被德國人的飛機轟炸,所以陳慕武才最終選擇把自己的家安在這裡。

  等陳慕僑把全部的規章制度和注意事項都向在座的學生們宣講完成之後,這一次的王子學院開學典禮,才最終宣告結束。

  坐在主席台上聽了小半天演講,同樣很疲憊的陳慕武剛想起身離開,就看到了身邊的瑞典王儲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看。

  陳慕武這才想起來,在開學典禮開始之前,瑞典王儲曾經說要送給自己一個禮物,還說等典禮結束之後,就能看到了。

  估計對方找上自己,應該就是說這個禮物的事情,他乾脆十分主動地走到了瑞典王儲旁邊。

  「陳,我們去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好的,古斯塔夫校監殿下。」

  陳慕武用了一種很新奇的稱呼,讓從今天之後多了一個身份的瑞典王儲很受用。

  他這個校監並不是當著玩,而是想實打實地辦一些事情。

  瑞典王儲甚至還讓王子學院給他在學校里準備了一間校監辦公室,他這倒不是打算對學校的教學工作指手畫腳,而是為了以後來學校學習漢學的時候更加方便一些。

  別忘了,瑞典王儲也是一個漢學愛好者,而最一開始建設王子學院,也是在瑞典王儲本人的大力支持下才能得以進行的。

  現如今王子學院終於建好,他這個學院的發起人,肯定不會錯過能夠近距離學習漢學知識的機會。


  陳慕武跟著瑞典王處一前一後地下了主席台,走出了禮堂大門外,又跟著他一直走到了學校正門內的廣場。

  在廣場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個幾層樓高的東西,它的上面還蒙著一塊紅布。

  雖然不知道這個裡面雕刻的究竟是什麼,但陳慕武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恐怖下面蓋著的絕對是一個人物塑像。

  雖然他一直都在跟進王子學院的校園建設,只不過陳慕武關注的重點,都是學校里的各種教學設施、體育設施、生活設施和學生宿舍,並沒怎麼在意去建設學校的具體環境。

  校園裡的綠化部分,以及建築設計等等元素,都被他交到了更專業的人員手上。

  到了學校驗收的時候,陳慕武對校園裡的一切都很滿意。

  他全然沒感覺,有的地方還缺些什麼。

  就比如今天,直到在進校廣場上,看到了這尊被紅布蓋著的塑像,陳慕武才意識到,這裡擺一個這種東西,似乎也挺合適的。

  「王儲殿下,您費心了,不知道這個是誰的塑像?」

  按照陳慕武心中的揣測,歐洲人似乎都挺喜歡給自己的祖先塑像,或者是曾經通知過這個國家的國王。

  對於古斯塔夫王子來說,他的祖先和瑞典曾經的國王,這兩種身份是重合的,所以他想可能是瑞典之前的某一任國王。

  但是有一點,是陳慕武拿不準的,那就是基本上歐洲的這些人物塑像下面,都會帶有一匹戰馬。

  這些戰馬不僅僅是為了襯托雕像主人的英勇,作為一部分出現在雕像中大有深意。

  如果這匹馬的兩條前腿都是騰空而起的,就說明這位雕像的主人是戰死在沙場上的;

  而如果這匹馬只抬起了一條前腿,則說明主人是在戰爭當中受了重傷,回去以後才不治身亡;

  當然,如果馬的兩條前腿一條都沒有抬起,四條腿腳踏實地地站在地面上,則說明主人是壽終正寢。

  瑞典往前數,基本上國王都曾經參加過戰爭,或是跟著拿破崙南征北戰,或者為自己的國家開疆擴土。

  其中最有名的當屬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在和神聖羅馬帝國的鬥爭當中,憑藉一己之力,將瑞典從一個地處偏僻北歐的雪國,變成了歐洲列強之一。

  古斯塔夫二世在歐洲被稱為北歐雄獅,歐洲近代戰爭之父,卻在正值壯年的三十八歲不幸戰死沙場。

  但是現在看紅布下面蒙著的雕像輪廓,根本看不出馬的影子,這讓陳慕武感覺很奇怪。

  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

  聽到陳慕武的問題,臉上帶著笑意的瑞典王儲沒有正面回答。

  「陳,你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聽他話里的意思,瑞典王儲這是打算讓陳慕武自己動手來給塑像揭幕。

  面對王儲殿下的好意,陳慕武這次並沒有推辭。

  他在對方的陪伴下,信步走到了雕像的面前,隨便拿起垂下來的紅布一角,努力向上掀了起來。

  不過陳慕武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這個幾人高的塑像,上面蓋著的紅布不應該是用手掀起來而且也用手掀不起來,必須要把紅布從某一個角落拽下來,才能讓塑像的真相大白。


  陳慕武尷尬地看了看身邊的瑞典王儲,對方臉上的笑容果然就沒斷過,甚至還十分「善意」地向陳慕武比劃了一個向下拽的手勢。

  不過陳慕武剛剛露怯的這一番舉動,也並不是全無收穫。

  最起碼他在雕像的基座上,看到了幾個拉丁字母,「……cius」。

  什麼什麼修斯?

  不過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人名,而且有很大可能是一個古希臘時期的人名。

  最有名的修斯,當屬著名的荷馬史詩之一《奧德賽》當中記載的那個,利用木馬攻破了希臘聯軍打了十年都沒能打下來的特洛伊城的英雄主人公奧德修斯。

  除了奧德修斯之外,古希臘神話裡面,宙斯的一個兒子,珀爾修斯。

  不過這兩個古希臘人名的結尾後綴,都是「-seus」,而不是陳慕武看到的「-cius」。

  他實在是記不清,古希臘有哪位偉大的思想家或者教育家,叫「-cius」這個名字。

  現在不是去思考那麼多的時候,反正蒙著雕像的紅布已經到了自己手裡,只要揭下去就能真相大白。

  陳慕武右手用力,三下五除二,就把蓋在雕像上的紅布給拽了下來。

  身旁的瑞典王儲「啪啪啪」地鼓起了掌,而站在原地的陳慕武,則是和基座上面的這座大理石人物雕像,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陳慕武就說,為什麼總是感覺「-cius」這個名字這麼耳熟,但是就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位古希臘的先賢。

  敢情雕像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古希臘人,甚至連歐洲人都不是。

  「他」的長相完全就是一副東亞人的長相,身上穿著的也都是中囯古代的服飾。

  這位哪裡是什麼「修斯」?

  這TMD是Confucius,孔夫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陳慕武一開始的想法也並不算錯。

  畢竟連孟子的英文名「Mencius」,都可以被邶京大學的人類學教授翻譯成為「門修斯」。

  那麼「Confucius」被陳慕武誤認為是「空甫修斯」,又有什麼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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