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
我震驚了。
我看著阿桃，又看著阿星。
還能這樣？
「阿桃，他是我丈夫。」我試圖扭轉她的思想。
可阿桃卻低著頭，呢喃。「我們又不是沒睡過。」
我的身體僵了一下，以為自己幻聽，緊張的看著阿桃。「你說什麼？」
「我和阿星睡過啊。」阿桃很認真的說著。
我下意識回頭看阿星。
他始終警惕，像是早就知道阿桃會胡說八道。
他握著雙手，很冷靜的跟我解釋。「她說的睡是形容詞，不是動詞。」
「……」我腦袋有些短路。「什麼形容詞，動詞？」
「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和阿辰還有她經常在一張床上睡，但只是睡覺，這叫形容詞。」阿星咬牙。「我和你睡，有了寶寶，那是動詞。」
我深吸了口氣，有被氣到。
阿桃還是傻傻的，繼續嘀咕。「他和阿辰也睡過，程西和阿辰也睡過。」
我抬手捂著額頭，這姐說話能嚇死人。
阿星顯然也生氣了。「問你話你就回答！」
阿桃好像很怕阿星，低著頭，委屈巴巴的開口。「知道了。」
「對面樓上住著的那個農民工，就是跳樓自殺的那個，你還有印象嗎？」我小聲問著。
阿桃很認真的點頭。「記得。」
「那你記得，那個叔叔自殺之前，有沒有人來找過他？」我緊張的問著。
阿桃看著我搖了搖頭。「我哪裡記得住。」
我有些的失落，也對啊，阿桃是弱智，哪裡記得住人。
「你是不是傻？」阿桃歪了歪腦袋走出門外，指著她門上的監控。「我有裝監控哦，是阿星幫我裝的，說這樣有危險了沖監控大喊，就可以來救我哦。」
我愣了一下，看著監控，又看著阿星。
果然……他很早就聯繫上阿桃了，他和阿桃一直有聯繫，甚至還幫她裝了隱藏攝像頭。
阿星緊張的低頭，想是在躲避我的視線。
他把監控裝在阿桃的門上，是為了保護她？
那為什麼不知道把她接走，不讓她做這種皮肉生意呢？
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監控，在你那？」我小聲問著。
阿星點頭。「你要查，我們可以回去查。」
我咬了咬牙，狠狠的捏了阿星的胳膊，怎麼不早說呢？
阿星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你要查阿桃……」
說完，他像是愣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我以為你要幫顧煜晨來現場勘查。」
「有監控，我還問她做什麼。」我幾乎是咬牙開口的。
「那我們回家。」阿星有些心虛，趕緊抓住我的手，似乎迫不及待的帶我走。
阿桃歪著腦袋，傻傻的看著我，突然笑了。「西西……是兇手。」
阿星的腳步瞬間僵在原地，視線冰冷到讓人害怕。
他回頭看著阿桃。
阿桃害怕的後退，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我也驚訝的回頭。「她剛才……說什麼？」
阿星搖頭。「我沒聽清楚。」
阿桃還在呢喃。「西西是兇手……」
「西西是兇手……」
其實，我聽見了。
阿桃在說我是兇手。
她還在怪我搶走阿星，害死阿辰？
可那場火災不是我的錯。
嘆了口氣，我小聲開口。「阿星，你為什麼不讓馮源把她帶走呢？她畢竟是阿辰的姐姐。」
「她不肯。」阿星牽著我的手離開，邊走，邊對我說阿桃不同意。
「這裡是她和阿辰的家，她守著，不肯離開，誰都不可能把她帶走，她會發瘋。」阿星小聲解釋著。
「可也不能讓她做這種生意啊。」我覺得有些殘忍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生存的方式，她也有她自己的選擇。」阿星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帶走。
讓我遠離這裡。
「啊！救命……」
突然，阿桃旁邊那個房間傳出雜亂的聲音，然後是女孩的哭喊聲，大喊救命。
我愣了一下，看著阿星。「會不會有危險？我們看看？」
阿星踹了踹門。「發生什麼事了？」
門內，女人似乎拼命想要開門，但男人罵罵咧咧。「賤人，你跑什麼？把錢拿出來。」
阿星蹙眉，剛想到我走，阿桃沖了出來，拼命砸門。「不要打她，不要打她。」
見阿桃哭著拍門，我忍無可忍，用力踹門。
那鐵門晃蕩的厲害，踹了一腳門鎖就歪了。
見我踹不開，阿星用力踹了一腳，門開了。
裡面的男人……沒穿衣服。
阿星第一時間捂住了我的眼睛。
男人罵罵咧咧。「你們他媽有病啊，這是我老婆。」
裡面爬出來一個女人，滿身是傷，哭著躲在了阿桃身後。「阿桃姐，救我。」
阿桃慌張的哄著。「沒事了，沒事了。」
隨即，阿桃壯著膽子罵那個男人。「陳川，你王八蛋，你打老婆，你不是人。」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推開阿星的手，看著那個女人。
陳川？
也是孤兒院當年的學生之一……
她的編號在白媛後面。
也就是說，白媛死了以後，就輪到這個陳川了。
這個陳川也是陸哲的重點保護和監視對象。
這麼巧？
這個人也住在這裡？
「他也是孤兒院的人之一，對嗎？」我小聲問阿星。
阿星站在原地，臉上是怒意與殺意。
他的雙手握緊，全身發抖。
他在恨……
「你們是不是有病，我打我老婆，你們管得著嗎？門踹壞了，你們賠啊！」男人提上褲子，穿的是送外賣的制服，罵罵咧咧，滿嘴髒話。
阿星上去就是一拳，把人打在地上，狠狠踹著他的腹部。
「阿星……」我沒有阻止他。
也許，打一頓撒撒氣就好了。
反正這個人渣看起來也挺欠揍的。
「疼嗎？」阿星聲音沙啞，扯住陳川的頭髮，再次砸在地上。「我問你疼嗎？」
阿星在打人的時候……周身的氣場恐懼又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在這個時候才像是解放了天性，狠厲的仿佛地獄爬出來的人。
「瘋子……是你啊。」陳川眼都腫了，看清楚是阿星以後，笑了。「打人當然疼……」
「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阿星再次踹了陳川一腳。
陳川疼的蜷縮在地上，笑的瘋狂。「阿星啊……那場大火，沒把你燒死啊……你和阿辰這樣的怪物，就不該存在啊。」
「哈哈……」他還在笑，在刺激阿星。
他有沒有刺激到阿星我不知道，他刺激到我了是真的。
腦袋一陣疼的厲害，我上前一腳踹在陳川的臉上。「你這種廢物，也不該存在，你該死……白媛死了，就輪到你了，給我好好等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