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沒注意到他們反應的繼續往下說:「看這意思,只有我這般同樣具備了大氣運的法師,才能在鬼靈噩夢中,打殺井七院的三魂七魄化身,也就是那十大惡人。
旁人,做不到這點。」
「這也是你們需要大氣運法師的原因所在;只具備大氣運的普通人,完不成打殺十大惡人的重任。」
「若果,井七院的三魂七魄被我打滅了,那麼,回到現實後,站在面前的首富井七院是誰呢?
記得那時候,井四院已經『醒』了,可不可以判斷,是假醒呢?
估摸著,那時候的井四院只是行屍走肉罷了,被術法控制著醒來做戲。
他的魂魄,早就在我消滅十大惡人時,被邪術轉移到井七院的肉身之中了,從而,完成了奪舍!
普通人之間,或者說,一對親兄弟之間的奪舍大戲,上演著。
還記著,那時,我注意到首富的腿腳不便,走路順拐,心頭還狐疑了一下來著。
現在看來,那就是井四院剛奪舍井七院後,對新的肉身不熟悉的體現。
可惜,那時候,我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後來,我方後知後覺的發現,井四院的魂魄消失了。
以上種種疊加一處,答案明擺出來,就是這狼心狗肺的井四院,奪舍了他的親弟井七院;
鳩占鵲巢的戲碼,於無聲無息間完成了。」
「我方一直疑惑,當年,救秦桌山人的過程中,井四院出力最大的啊,為何,首富不是他呢?現在搞懂了,老小子在這等著呢。
秦桌山人,你對井四院的報恩,延後了二十四年啊。
這也是井四院本人要求的吧?
我想不通他為何如此做,對自家親弟下此毒手,好狠的心啊,令人髮指。這些,等你給本大師解惑。」
一番話落地,室內,靜的落針可聞。
薛曉演的眉毛無意識的亂跳,顯示其情緒起伏的厲害。
趴在那兒的井四院瞪大了眼睛,眼球上全是紅血絲,被戳穿了隱秘大事,他趨向於瘋狂。
我和薛曉演都對井四院不屑一顧。
因為,即便這廝陰狠狡詐的不似人了,但畢竟沒有道行在身,他的情緒無論如何起伏,也影響不到我等法師。
「咳咳。」薛曉演輕咳幾聲,陰聲說:「梁松禹,你始終沒說,如何將秦桌山人和我對應起來的?」
我冷笑起來:「這個嘛,既然懷疑秦桌山人奪舍了他人,那麼,她奪舍誰了呢?這個問題自然就跳了出來。
然後,我將涉及到鬼靈噩夢的人名,全部寫在黑板上。
在一眾男人的名單中,你這個女性名字,可就太顯眼了。
一般而言,女法師奪舍的軀殼,也是同樣性別的。
同理,男法師奪舍時,也是類似選擇,只有極少一部分,在奪舍過程中會改變性別,這個另算。」
「這樣算來,當然要關注同樣性別的薛曉演了,如是,我打電話給唐大膽,就是你那老同學唐初傳,問了一個問題。
薛曉演,在成為換男友如換衣物的風雲女王之前,是什麼樣的品行?
唐大膽對此極為上心,但他接觸你的時候,已經是高中時期的事兒了,他有些搞不清。
可不要忘了,那時候,人家還是富二代呢,人際網是有的。
他就打電話去老同學那裡打聽事兒,那些人共同的特點是,和薛曉演當過初中同學,甚至是小學同學。
你猜,反饋回來的訊息是什麼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女人,她的臉色鐵青一片。
我譏笑一聲:「毫無例外,那些人反饋給唐大膽的訊息是,薛曉演這個小女孩,十二歲之前,那叫一個乖巧懂事惹人憐,還是個熱心腸。
學習上不拔尖,但為人處世上,凡是和她打過交道的,無不是交口稱讚。
這是一個好女孩,品行上絕對沒的說,也沒有賤人屬性,遇到男同學時會早早的避開,這才是那些人印象中的薛曉演。
但過了十二歲後的薛曉演,變了個人一般。
品行惡劣不說,還早戀問題一大堆,成了初中學校的問題女孩。
為此,眾人歸結於少女叛逆。
這些訊息通過唐大膽的口,傳到我的耳中,結合秦桌山人奪舍的推測,薛曉演,你,暴露了!」
我冷聲說完這段話,肉眼可見,盤坐在那的女人,眼底怒意升騰起來。
「好一個七竅玲瓏的梁師,手段謀略皆為上乘,可惜,你過於自信了,猜到了這麼多秘密,還敢大咧咧的跑到本座面前嘚瑟,這是嫌命長了啊!」
女人作勢就要翻臉。
「且慢,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說明了事態原委,你也該回答我一些不解之謎了吧?」我擺擺手,示意對方不要急。
女人本要彈起來對我出手,聽聞這話後,她沒有繼續下面的動作,而是輕笑一聲:「對啊,本座答應過你的。
本座一生,向來說話算數,既如此,你有什麼疑惑之處的,問吧,在你臨死前,讓你當個明白鬼,這是本座最大的善意了,桀桀桀。」
她笑的極為瘮人。
但充滿自信。
我滿不在乎的撓撓發癢的耳朵,忽然凝聲問:「既然你要幫井四院奪舍井七院,以你能耐,即便沒有大氣運,可邪術這般高明,想來,問題也不大。
為何你不使用邪術滅了井七院的陰魂,讓井四院直接奪舍呢?
將我這麼個外面的人牽扯進來,你是不是太過份了?」
「哈哈。」女人打量我一眼,大笑:「原來,看著如此穩重的梁大師,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啊。
對嘛,這才符合你民間法師的身份,你先前的種種表現,讓我誤會你是某名門大派暗中培養的掌門接班人呢。
現在,這個疑問消散了,因為,你對術法秘聞,不懂的地方多了去,要不然,豈會問出如此沒營養的問題來?」
女人連諷帶刺的。
我被氣的血氣高速衝撞,好懸沒忍住就出手了。
強壓下這口怒意,我咬著牙說:「少廢話,要不要給個答案,你痛快些,婆婆媽媽的,煩不煩人。」
女人嘴角一挑,似乎,很喜歡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求知慾這麼強,本座就為你分說一二。
你必然猜到了,本座當年被逐出閣皂宗,是因為暗地裡屠戮生人抽取陰魂煉丹煉器、增進修為。
這事暴露後,被追殺的很是狼狽,僥倖未死罷了。
說這些,只是闡述一個事實,本座殺人,可以說是隨心所欲。
正是因此,你才疑惑,為何我大費周章的對付井七院的三魂七魄?
原因在於,井七院不是一般人。
他身上的氣運等級,實際上,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你當本座隨便就能捧出個首富來呢,那是痴人說夢。
他本身具備了那樣的氣運,本座不過是順水推舟的助力一番,讓其更早成功罷了。
其身上大氣運之濃,足以支撐他在七十歲以後成為全國首富。
對,你沒聽錯,這人壽元還特別的長,足足九十六歲的陽壽。」
「這等天運所在的特殊人物,即便是個俗人嗎,沒有法力在身,可本座想消滅他的三魂七魄,談何容易?勉強去做,可能會遭遇反噬,得不償失。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適合的法師來做這件事了。
里外里的十幾年,也就你和另外一個法師,具備消磨掉井七院魂魄,還不會傷害其軀殼的可能性。」
「所以說,在另一外法師行蹤不明的狀況下,只能選你入局了。
你比本座預想的還要出色,消磨掉井七院的三魂七魄後,自身還能保留一分氣運,這不在計劃之中。
本想讓你和井七院那強大的三魂七魄同歸於盡來著,這才是完美,可惜,這點我算計的還是不夠精準。」
女人面上出現不悅之色,對自身謀劃出現偏差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