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蕭良載著喬嫣然駛離小區,朝城郊的柳家莊園駛去。
晚宴開始的時間是七點,時間還綽綽有餘。
與此同時,一通電話,打到了魏辰手機上。
「好,敢來就好!」
魏辰坐在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之內,陰沉著臉掛斷電話。
額頭和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癒合。
聽聞蕭良和喬嫣然果然住在一起,他心頭有翻江倒海,怒火中燒。
一旁坐著柳建德,相對淡定一些。
「我早就說了,喬嫣然不會放過這次巴結柳家的機會,所以她一定會來。」
「柳家,是你的主場,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柳兄了。」魏辰面色猙獰,一字一頓道。
柳建德笑了,「放心吧,有我柳建德在,他們兩個連柳家的門都進不去,就算混進去,今晚也不會有一個人把他們兩個當人看。
柳家,可瞧不上她喬嫣然那個小小的藥材公司。」
「那就好……」
「還有二院那邊,也要打招呼,找個理由把喬中天那個老東西趕出去。」
魏辰一拳重重錘在茶几上,寒聲道:「我要讓喬嫣然這個賤女人,跪在我面前求饒!」
柳建德起身,陰惻惻的笑道:「放心吧,魏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晚宴就要開始了,我們也該出場了。
要是讓那個臭保安混了進去,柳家顏面無光。」
……
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柳家大院外。69ᔕᕼᑌ᙭.ᑕOᗰ
映入眼帘,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大門。
十年前,柳文淵為了打造柳家門面,耗資十億,建下了這座巨大的莊園。
莊園內,假山、泳池、別墅甚至高爾夫球場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放眼寧城,也無出其右。
宴會的舉行地點,就是柳家平時招待客人的一號宴
會廳。
大門外熱鬧非凡,門口兩個保安正在查驗入場券。
放眼望去,已經有人趕在前頭,拿出入場券魚貫走入其中。
蕭良和喬嫣然等在一側,並不急著進去。
反正,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直到大門口人影稀疏,喬嫣然終於等不及,拉著蕭良朝前方走去。
蕭良掏出入場券,交給其中一名保安。
那保安先是上下打量了幾眼蕭良,隨後才拿起入場券仔仔細細檢查起來。
整個過程,比之前入內的人,要細緻的多。
等了一會兒,喬嫣然不耐煩道:「你們還能不能看完了?」
那保安瞥了一眼喬嫣然,淡淡笑道:「這位美麗的女士,如果入場券是你的,我當然不需要過多懷疑。
可是他……不像是柳家尊貴的客人。」
能混成柳家的保安,眼力自然不差。【】
蕭良一身廉價地攤貨, 與之前那些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可謂格格不入。
喬嫣然皺眉道:「入場券是真的,你憑什麼懷疑我們的身份?」
「當然,只是懷疑罷了。」
這保安輕蔑的說著,便讓身邊的同伴開門。
「等等!他們不能進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柳建德和魏辰走下車來,聲音正是出自前者口中。
喬嫣然秀眉微蹙,神色也隨之冷了下來。
那保安看見遠處二人,急忙畢恭畢敬的招呼。
「柳少,魏少!」
柳建德上前,輕輕拍了拍這保安肩膀,淡淡笑道;「你做的不錯,身為柳家保安,就該有這種慧眼。
這兩個賊,入場券多半是偷來的,要是放他們進去,你的飯碗多半保不住了。」
那保安聽罷,額頭冒出冷汗,兇狠的望著蕭良。
「你個卑賤的東西,連柳家的的東西都敢偷,還敢大搖大擺走過來,我看你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蕭良皺了皺眉,片刻後,嗤笑道:「我是卑賤的東西,那你又算什麼?一條看門狗?」
那保安隊長立刻暴怒,「放肆,敢在柳家撒野,叫人轟走他們,免得耽誤後面客人的時間!」
望著左右逼近的保安,蕭良有恃無恐,手指捏著入場券。
「我只說一次,這入場券,是柳小姐親手交給我的,如果你們不讓進,有什麼後果自負!」
「笑話!」
魏辰冷笑道:「柳小姐什麼人物,也是你一個臭保安能認識的?你怎麼不說,是柳老爺子給你的呢?」
幾名保安同時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柳建德,柳建德不耐煩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出去!這裡是柳家,還能讓他翻了天不成?別耽誤其他客人。」
柳建德話音落下,幾個保安不再顧忌,紛紛圍上蕭良準備強行趕人。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嬌喝傳來。
幾個保安只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急忙側目望去。
只見一身雪白禮服的柳輕舞,正從院子內快步走來。
幾名保安停下動作,呆呆望著宛如仙子下凡的柳輕舞,一時間都看痴了。
柳建德見到柳輕舞,臉上頓時掛上一副諂媚笑容。
「堂妹,你怎麼不陪大爺爺,親自來了。」
柳輕舞冰冷掃了一眼柳建德,而後疾步來到蕭良身邊。
「他們沒嚇著你吧?」
蕭良輕輕搖頭,無奈攤
手道:「本來還想應邀柳小姐邀請見見世面,看來要無功而返了。」
柳輕舞聽罷,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仿佛火山隨時噴發。
而眾人見到這一幕,早已紛紛傻眼。
門外,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客人,都是寧城的名流。
然而柳輕舞卻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一雙眸子裡只有蕭良。
那緊張的模樣,是這位寧城新晉的商界女王,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的神態。
柳輕舞冰冷的掃了一眼守門的保安隊長,「是你要趕走我的客人?」
那保安隊長嚇得臉色蒼白,急忙道:「不是我,是柳少和魏少下的命令……」
「剛才所有走出來的保安,領上這個月的薪水,立刻給我滾蛋,我柳家不需要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柳輕舞懶得跟這群保安廢話,雙眸如刀,落在柳建德臉上。
「你下的命令?」
柳建德額頭冒汗,急忙道:「輕舞,我也不知道這臭保安真是你請來的,我還以為他偷了我們柳家的入場券,怕丟了我們柳家的臉啊……」
「臭保安?偷?」
柳輕舞冷冷一笑,「你還知道自己是柳家人,這就是柳家傳給你的家教?」
這話聽上去,就像一個長輩在訓斥晚輩。
然而,在柳輕舞犀利的氣勢下,柳建德卻絲毫不敢反駁。
整個柳家,惹了誰都有緩和的餘地。
唯獨柳輕舞,是真的不顧念所謂的家族情誼。
「輕舞,哥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
「原諒……」
柳輕舞聲音空靈,不帶一絲感情,「你問問蕭先生,他會不會原諒你?」
柳建德看了看蕭良,幾乎咬碎了牙。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