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昨晚對葉晨的考驗,廖文恩覺得葉晨這個年輕人不錯。他自然也希望葉晨可以留在附屬醫院上班,這樣不但可以讓他儘快離開孫家,同樣可以讓他用醫術救治和醫治更多病人。
在廖老看來,即使葉晨的到來,可能占用到某個的人正式工名額。但是,他覺得也可以,即使是他本人那個名額,他都可以提前退休,把名額讓給葉晨。
以他的年紀,現在已經屬於那種可退休狀態的。只是,醫院還需要他這種老中醫來維持醫院的名譽和各方面的需要,醫院才沒有讓他退休而已。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我到這是為了幫廖老而已。」葉晨不知道那些醫院領導的想法。不過,他那樣說出來的時候,那幾個領導似乎都鬆開了一口氣。
他們很清楚,如果廖老真的要把葉晨硬塞到醫院,他們是無法拒絕的。
但是,如果廖老帶頭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醫院其他領導,可能也有這樣的想法,時不時會是把和自己有關的親人朋友都塞到醫院做醫生,那到時肯定會很不好。
聽到葉晨那樣說,廖老本人卻是覺得很失望。
「廖老,我走了,有時間再來找你玩。」葉晨已經不管廖老那挽留的眼神,從樓上坐電梯下來,先是找到林歆婷,準備將那套白大褂和口罩還給她的時候,卻是聽到一間急救室的門打開傳來嗚嗚的聲音。
在這大醫院裡面,幾乎是經常有見過。人的生死,似乎在林歆婷看來,早就習慣了。正所謂,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可能正是這樣。
「唉,這是剛才送過來的,聽說是一對年輕夫婦在上班途中出車禍,那個年輕丈夫當場喪命,那個年輕孕婦,則是因為驚嚇暈過去送來醫院急救。我本來還以為她有得救,沒想到,現在從急救室出來,應該已經沒法救了,現在應該是送去太平間。」林歆婷說起來的時候,語氣還是顯得有些傷感。一家兩口,再加上那個還沒有出生的胎兒,那真的是太慘了。
葉晨聽完後,自然是替那對年輕夫婦可憐。可是,如果對方都死了,他醫術再高,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在他準備進到換衣室,將白大褂脫下的時候,目光往剛才那輛小推車看去的時候,卻是看到地面上,隔開幾米遠的時候,卻是有些小紅點。
剛開始,葉晨還以為看錯了。
他發現,以自己現在的眼力,卻是看得很清楚,急忙往那個小紅點過去,低頭用手粘了粘,發現是人血,還是有那種血紅的那種。
這肯定沒有認錯!
「葉大夫,你怎麼了?」看到葉晨突然跑了過來,林歆婷覺得葉晨很奇怪,特別是發現他現在的神色。
「林護士,你確定那位孕婦已經死了?」葉晨問道。
「從急救室的燈,我也就認出,那位孕婦,確實是死了,現在已經被那兩位護士用小推車推送到太平間。應該是等待那位孕婦的家屬過來處理,到時會是送到殯儀館或者火葬場那邊。」葉晨不會辨別急救室那些燈光代表的意思,但是從剛才那些推送那輛小推車的護士神色中,他似乎也看得出一些來。
「小婷姐,你快帶我去太平間看看。」
「啊,你去太平間幹什麼?」林歆婷還覺得奇怪的時候,葉晨已經抓住她的手,往剛才那輛小推車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葉晨還發現地上有那些小紅點,他猜到那些滴在地上的鮮血,正是從剛才那個孕婦流下來的,而且還是孕婦羊水已經破掉的那種。
「小婷姐,我可以肯定那個孕婦還活著,甚至那個胎兒還活著。」
「什麼?這不可能吧?」葉晨說出來的時候,林歆婷覺得他可能就是開玩笑一樣,一個明明被送到急救室,在那麼多醫生和護士看著的情況下,已經確認了為死人的孕婦,在葉晨看來,居然還是活著的,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剛才地上那鮮血,你看到了吧?應該是那位孕婦羊水破了,流出來的。」葉晨不知道太平間那邊的情況如何?
但是,他很清楚,那位孕婦本身因為出車禍受到驚嚇,又是在羊水破掉的情況下,特別是孕婦本身體質很差的情況下,在這幾種情況下,如果沒有進行即使治療,別說到時孩子保不住,連同那個孕婦本人也救不了。
葉晨知道,現在只要救活一個人,都比一家三口全死了要好。
「葉大夫,那可能是其他病人受傷掉下的血。」雖然林歆婷覺得葉晨的醫術很好,但是這種事,她覺得也是沒有可能發生。
這樣的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葉晨卻是沒有和對方開玩笑,他很清楚,如果是其他病人掉下的血,有那個前提條件下,那也是很可能的。畢竟,醫院那麼多病人,受傷,甚至嘔吐鮮血都有可能,但是剛才那血,如果滴下的時間太長,肯定早就凝結了,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還是鮮的。
而且,剛才葉晨親眼看到,怎麼可能看錯呢?
附屬醫院的太平間,在醫院大樓的四樓,這一層樓,在不少醫院,實際上並沒有這一層的,即使有這一層,這一層的號牌,已經變成了第五層,因為那個「四」和「死」是諧音,一聽到,也將會覺得很晦氣,這在中國非常不吉利,特別是在醫院,那就更不允許代表不幸運的樓層存在。
所以,葉晨和林歆婷坐電梯下到四樓的時候,葉晨感覺到這一層樓要比第八層樓還要安靜,仿佛這一層樓沒有一個人影一樣。
甚至,在剛剛踏入到第八層樓的時候,葉晨感覺到這一層樓有種那些陰寒的感覺,直逼而來。
現在還是初夏季節,雖然還不是很熱,但是他覺得應該也不會那樣吧。
「葉大夫,這裡面都是放屍體的太平間,所以裡面會是有冰,會將溫度保持在零下八度左右。」林歆婷在一旁解釋的時候,葉晨倒是明白了,他清楚,醫院為了防止屍體在太平間停留兩三天的時間,出現腐爛或者其他什麼情況,肯定要用冰或者低溫來保證屍體沒有出現其他情況。
不過,即使非常大膽的林歆婷在來到這一樓層的時候,她似乎也是有些害怕,緊緊地跟在葉晨旁邊。
「小婷姐,剛才那個孕婦,最有可能運到那間停屍房了?」這一層樓實在太多間房間了,而且每間房都是停屍房,那麼多的情況下,他怎麼認得出來?
「在那邊,按照順序來,那裡停放剛剛送進停屍房的屍體。」林歆婷指著這層樓最左手邊的一間停屍房。
葉晨趕緊往那間停屍房過去的時候,林歆婷卻是抓住葉晨的衣角趕緊跟著過去。
兩人來到那裡,正準備往401號停屍房靠近的時候,一個體型很高大彪悍,穿著醫院保安服的男子將兩人直接攔了下來。
「這裡閒人不能隨便靠近,請你們立刻離開。」醫院為了防止病人屍體在停屍房出現失蹤等其他意外,所以會是請來保安二十四小時看著,防止出現其他意外。
如今,一個女護士,一個沒有工作證的年輕醫生居然到來這裡,馬兵立刻將兩人攔下來,以為這兩人要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