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肉啊,還是紅燒著吃最合胃口,多放蔥姜蒜,要不然會膻!」
「哪個部位最好吃呢?大魕!」
「男人的手,女人的腿,三歲娃娃最可口,過了五十就嚼而無味!」
一男一女兩個披著人皮的魕在鐵籠外瞅著鐵籠里的人討論著人肉的吃法。
鐵籠里的人卻一個個瑟瑟發抖,無人敢出聲。
那個男魕瞅著鐵籠里的一個男人直舔嘴:「這個男的貨色不錯,我就要這一對。」
女魕急忙諂媚著回:「好呢好呢,今晚就給您做紅燒人肉!」
說完,還大喊一聲:「出來幹活,將這兩人給本魕洗乾淨入鍋紅燒。」
這時鐵籠子外憑空多出兩隻長手怪,它們的手真長。
怕有三米長的手,抬著鐵籠就走。
鐵籠里的男女哭爹喊娘的求饒,可那兩個長手怪卻充耳不聞。
莫荒在鐵籠里聽著,看著,想著這一切。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於是等那些怪物走後,才敢小聲問夏夜:「這是怎麼回事?」
「哎,天外怪物入侵,它們的本事比我們人類大太多。我們現在就成了它們的食物和寵物!」
夏夜咬牙切齒的說著,滿臉仇恨。
莫荒聽著,思索片刻又問:「那兩個人模人樣的魕是什麼?」
「魕,就是天外生物的名稱。大魕,就像我們官府的大人一樣。」
「哦,那這魕有什麼本事?」
「能人言,還能變成人的模樣,喜歡吃人肉。不僅外表變化多端,心思也是詭譎多變!而且能翻雲覆雨,移山倒海,神通廣大!」
聽到這,莫荒就感覺他那副強壯的軀體不香了。
因為越強壯,在魕的眼裡就越好吃。
一想到這,莫荒心裡就很恐慌。
心想剛從地球上漂流到這個地方,就要被恐怖的魕吃掉?
不行!
得想辦法逃出這個鬼地方。
當即握緊雙拳,振奮下心情,放鬆一下情緒。
深呼吸,然後用力掰扯著鐵籠,鐵籠紋絲不動。
夏夜見狀也上前幫忙,兩個人各扯一邊,鐵籠仍然巋然不動。
折騰了很久,兩人已經精疲力盡,汗流浹背。
逃不出去啊!
哎!
莫荒心如死灰的瞅著夏夜那汗水滑落的臉龐:「為什麼我們身上全是污漬?」
「它們說要醃製入味!」
夏夜被莫荒看得有些害羞。
莫荒又瞅了瞅夏夜那豐滿的身子,心想她這樣細皮嫩肉的女子真的要被做成紅燒肉被魕吃掉?
雖然覺得荒唐可笑,但眼下又無可奈何。
兩個人只能赤身裸體的蜷縮在鐵籠里尷尬、羞恥、恐懼、憂心忡忡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因為誰知道下一個抬出去被紅燒的對象會是哪個鐵籠。
又緩了好一會兒,莫荒覺得不能再這樣沉默,壓抑。
就勉強的微笑著問夏夜:「我平時怎麼稱呼你的?」
「夫君都是叫人家小寶貝的!」
「小寶貝?不……不……你是大寶貝!」
莫荒瞅著夏夜那高高隆起的胸部,故意調侃。
他這一說笑,鐵籠里的氣氛頓時又有了微妙的化學反應。
夏夜也察覺到莫荒的眼中有了興奮的光芒,就嗔怪著:「夫君,你平時很正經的,怎麼現在變得油嘴滑舌?」
「我們結婚多久啦?有孩子嗎?」莫荒很好奇夏夜與這副軀殼的主人有著怎樣的過去。
「你真的失憶啦?什麼都不記得啦?」
「想不起來,頭很痛!」
「我們剛拜堂成親完,還沒來得及洞房呢,就被抓到起來了!」
夏夜十分溫柔,只是一張臉上全是髒兮兮的汗跡,像只大花貓。
莫荒心想這剛得了一便宜的好老婆,要是被魕做成紅燒肉那也太可惜了。
反正都快要死了!
當即嘗試著調戲一下夏夜:「那現在讓夫君親一口。」
夏夜羞澀的閉上眼睛然後靜靜的在原地等待莫荒的親吻。
莫荒也不再像在地球上一樣軟弱,而是真的親了上去。
夏夜的唇十分柔軟。
夏夜的眼睛在落淚,她竟然被莫荒親一下就流淚。
莫荒有些慌,睜大眼睛瞅著夏夜:「怎麼啦?」
「夫君,我們要生死與共。」
「嗯,同生共死!」
說到這,兩個人已經情不自禁的擁抱起來。
莫荒聞到夏夜的身上有泥土的芬芳,還有花骨朵兒的幽香。
雖然她全身污漬,卻依然全身柔軟,抱著十分舒服。
就在這夫妻倆你儂我儂,還想更進一步時。
旁邊的鐵籠子裡的人卻開始拼命敲打鐵籠,然後紛紛出聲謾罵、嘲笑。
「還要不要臉,把我們當空氣啊!」
「畜生啊,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苟且之事。」
「禮義廉恥在哪?」
「道德素質真差!」
這時莫荒被激怒,朝著鐵籠的人怒喊:「你們是人嗎?只不過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都光著身子,都快要死了,還在這裡張口閉口禮義廉恥!」
莫荒這一吼,周邊鐵籠里的人大都安靜下來。
但還是有人出言回擊:「我們是人,是人就該有道德底線,你們摟摟抱抱就算了還想幹嘛……」
莫荒也不妥協,立即霸蠻的回懟:「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們那麼講道德,就不要打擾我們夫妻行好事……」
這時夏夜見兩人爭吵,便勸說:「誰知道等下怎麼死,你們就不能團結合作一起逃出去嗎?非得在這討論道德不道德,就不能想想怎麼活著?是道德重要還是活著重要?」
鐵籠里的人這時才又將思緒拉回怎麼活下去。
莫荒心裡卻十分氣惱,心想這群人都快被當成食物吃掉。
卻還在這裡大吼大叫著要講禮義廉恥,仁義道德。
都被赤身裸體的關在鐵籠中了,還把道德掛在嘴邊。
怨歸怨,終究夫妻倆沒有大膽到在鐵籠子裡做夫妻之間的事。
莫荒卻還是緊摟著夏夜不肯鬆手。
他很享受抱著夏夜那柔軟腰肢的感覺,也很喜歡將夏夜摟入懷裡的觸感。
而其他鐵籠里的人現在已只是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
原本離去的女魕又回來了,帶著它手下的兩個長手怪。
鐵籠里的人一見到女魕,就開始瑟瑟發抖,如臨大敵。
他們沒有誰敢發出一丁點聲音,心怕下一個被拉出去吃掉。
氣氛瞬間變得凝固起來,壓抑的很,寂靜的很。
莫荒發現懷裡的夏夜也在微微發顫,原來她也很怕。
反而激起了莫荒的保護欲,加上上輩子死後就發誓一定要做個勇敢的反抗者。
當即朝那女魕低吼:「怪物,放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