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一成中就有魏叔玉。👹♬ 6❾Şⓗ𝓊x.cO𝕞 🐤☝
若是讓他知道眼前之人是魏徵的兒子。
別說跟魏叔玉賭錢了,保證連門都不會讓魏叔玉進。
魏徵是誰?
以清廉、剛正著稱。
讓他知道眼皮底下有人私設賭檔,分分鐘給你抄了。
而且是連李世民來了都不給面的那種!
誰敢攔著魏徵為民除害,當場以死相逼,撞死給你看!
「你這是在找死啊。」崔神基冷笑一聲。
「崔公子,我勸你此事還是別插手的好。」馮愁的態度不由剛了起來。
「如果我偏要插手呢?」
崔神基也來了脾氣,踏出一步,王八之氣四散而出。
「我黃雲樓既然敢開設賭檔,背後的人,是你惹不起的。」馮愁反威脅道。
呦呵?
崔神基氣極而笑:「什麼時候一條狗也可以替主人做決定了?」
馮愁沉下臉,卻是沒有再回懟。
崔神基沒有說錯,他只是一個管事,再懟下去就是不識抬舉了。
就算崔神基放過了他,他背後之人也不會輕饒了他。
「小基基夠了。」魏叔玉突然發話:「既然他想死,我就成全他吧。」
「好嘞。」
崔神基王八之氣一收,立馬露出一副狗腿的模樣。
這變化簡直驚呆了眾人。
連馮愁的眼皮都不由一跳……
貌似權貴子弟中,還是有自己不認識的。
萬一……
馮愁搖搖腦袋,不敢再想下去。
「鬼見……笑?賭可以,但是你還有錢嗎?」魏叔玉笑了笑:「現在我有三百多貫,要是我再贏了,你可就得賠付一萬貫!」
馮愁瞳孔猛的一縮。
他還真忽略了這一點。
「有!」馮愁想了想,咬牙回道。
這個月的收入還沒上繳,他還是湊的出一萬貫的。
「那如果一萬貫後,你還要玩呢?」魏叔玉笑著問道。
「我不會輸!」馮愁沉著臉回道。
「算了,反正只要你一輸,明年的今天估計就是你的祭日了。」魏叔玉走到桌子面前坐下。
「大哥,祭日是什麼意思?」崔神基不由問道。
「他只是個管事,輸掉一萬貫後,黃雲樓背後之人會饒了他?」魏叔玉隨意的回了句。
崔神基恍然大悟。
看向馮愁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痴。
好好活著不好嗎?
非得尋死。
難怪大哥贏到三百貫就走,這是在給對方留活路啊。
偏偏對方還不自知。
「開始吧。」魏叔玉催促一聲。
「好!」
馮愁應聲,深呼一口氣。
唰……
他拿著骰盅一划,桌面的三粒骰子消失不見。
嘩啦啦……
骰子不斷撞擊骰盅!
砰!
隨著他將骰盅按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請!」
馮愁攤手邀請。
這一次,沒人再下注。
因為賭徒們都知道,這是馮愁的生死之戰,就算他們押了,賭檔也沒錢賠。
嗯?
然而此次,魏叔玉卻皺起了眉頭。
「大哥,啥情況?」
見魏叔玉皺眉,崔神基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了吧,哈哈……」馮愁猖狂大笑。
「你在笑什麼?」魏叔玉不由問道:「你是莊,我貌似可以選擇不押注吧?」
馮愁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行,這是我們之間的賭局,你必須下注。」馮愁狀若瘋癲的喊道。
「呵呵……還有這種道理?」魏叔玉嘲諷道:「那我押一文錢小?」
「不行,你必須押豹子!」
「還有這種規矩?」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戰鬥!」
「你確定這不是你在自欺欺人?」
「你什麼意思?」
「你都把骰子搖碎了,連個豹子的機會都沒有?還非得讓我全押豹子?」
魏叔玉站起身,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怎麼不讓李世民把皇位讓給你!」
什麼?
所有人大驚失色。
一開始他們還聽不明白兩人在講什麼。
當聽到馮愁把骰子搖碎後,所有人頓時怒了。
如果是猜點數,你把骰子搖碎了,人家好歹還可以猜個0點。
可你特麼的規定別人必須猜豹子,這還賭個屁。
這就跟算術題一樣,1+1=2,你非得讓人回答是3,而且規定了只能回答3一樣。
規矩跟答案你都定好了,還玩個屁啊……
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自娛自樂嘛。
「卑鄙。」
「無恥。」
「不要臉。」
眾人紛紛怒目而視。
「那重來?」
馮愁顯然也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了。
「不必。」
魏叔玉笑了笑:「免的你輸了又不認帳,就這一把定勝負吧,三百貫全押豹子。」
「你……你認真的?」馮愁瞳孔一縮。
「大哥不行啊,這不是送錢給他嗎?」崔神基也趕忙阻止。
「就是,重來一把吧,這局不算。」
「小兄弟,馮愁耍賴,這把不能算。」
「對,我們作證,他要敢把骰子搖碎,這局就不算……」
所有人也開始為魏叔玉鳴不平。
「就這把,全押豹子,開!」魏叔玉低喝一聲。
這下子,別人也不勸了。
兩個人都瘋子,他們怎麼攔?
馮愁凝神盯了魏叔玉一會兒,見其不像是在開玩笑,卻還是依然問了一句:「我再問你去一遍,真的全押豹子?」
「對,沒錯。」魏叔玉再次點頭。
「好。」
馮盎深呼一口氣,然後緩緩揭開骰盅。
當露出碎裂的骰子之後,所有人盡皆搖頭嘆息……
果然碎了。
然而,當骰盅完全掀開,人們看到骰盅內的景象時,頓時驚的說不出話。
只見骰子碎成十幾瓣,面面都是碎裂的面痕朝上。
唯有三個六點,歪歪斜斜的正面朝上。
六六六,十八點豹子。
轟!
場面炸了。
這次是真的瘋狂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骰子碎裂的情況下,眼前這個十一歲的小男孩都能翻盤。
他娘的,莫非此人真是骰仙?
震驚、歡呼、恭賀……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不可能、不可能……」馮愁失魂落魄的倒退幾步,然後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
「你……你究竟怎麼做到的?」馮愁眼中帶著麻木,很快又轉變成了恐懼。
魏叔玉簡直不是人!
「很難嗎?」
魏叔玉搖搖頭,不再理會馮愁。
賭術三十六重,第二重隔山打牛。
當年他也就僅僅練到第二重而已。
「十賭九詐,賭是沒有未來的,奉勸各位,趁早把賭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