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金色閃光叛逃
今天的事情有點多，分班的時候老師還晚來了那麼久，嚴重拖延鳴人的計劃，耽誤了日常的訓練。
「卡卡西真是的……總是那麼愛遲到，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一個精英忍者……」
「我記得他以前也不這樣啊，怎麼現在……」
「像個沙雕。」
在木葉村的第七訓練場做完一組簡單的訓練後，神清氣爽的鳴人又在手打老闆那裡吃了一碗一樂拉麵當晚餐，這才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已經是天色昏暗，沿途各家都點亮了電燈，不時從屋子裡傳來孩子和家長歡快的笑聲。
「這裡，這裡，你要把這個人物放在這裡！」
「好，好，放在這裡。」
「這樣就構成了一個傳說中的天地無極雷霆萬鈞大法，可以召喚出世界上最厲害的召喚獸！」
「哇，好厲害，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打敗那個壞人了？」
「當然不行，只用通靈獸是沒有辦法打敗壞人的。」
「那怎麼才能打敗壞人？」
「通靈獸和壞人在戰鬥，木葉村的七代火影用他的煉獄無雙暴力波動炮，轟得一下殺死了這個叛忍！」
「哇，好精彩的故事，來，我們把玩具放下，然後該吃飯了。」
「我想再玩一會嘛~」
鳴人站在那家樓下聽了一會，從開始到結尾，又是一陣「稀里嘩啦」收拾玩具的聲音，之後再沒了動靜，估計是一起吃飯去了。
鳴人雙手插袋，笑著搖了搖頭，踱著步子離開，再次把身形隱入了漆黑的小道里。
「天地無極雷霆萬鈞大法……煉獄無雙暴力波動炮……這麼浮誇的名字怎麼可能會是忍術的名字，恐怕已經殺死了敵人，名字卻沒念完。」
鳴人笑著笑著，眼圈有點發紅，但卻沒有淚水淌下來。
他發過誓，不會再為那個男人流一滴淚。
他曾經也有一個這樣喜愛孩子、會給孩子做飯、會陪著孩子玩火影遊戲的老爸。
他曾經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只有父親沒有母親，但父親給他的愛卻比其他人的父母還多。
不過，一切幸福都在那天破碎了。
鳴人記得那是他六歲生日的前一天……
·
木葉54年10月9日。
「老爸什麼時候回來啊，都這麼晚了。」
鳴人坐在家裡的小木桌前，兩條又短又細的腿在桌子底下晃蕩，
「嘿嘿嘿，明天過生日，他會送給我什麼禮物呢？」
「好期待啊……」
鳴人雙手拄著腦袋，覺得乾等著有些無聊，忍者遊戲自己玩沒有觀眾又很無聊，就從柜子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本相冊集慢慢翻看。
他很喜歡這本相冊集，他老爸也喜歡，總是會拿出來翻看。
「玖辛奈……我老媽應該就是叫這個名字的吧？」
鳴人盯著那張英姿颯爽的單人照片，裡面的紅髮女孩笑得格外燦爛，即使過去了很多年依舊能感受到她張揚的性格。
「他們還是挺般配的嘛。」
又翻幾頁，裡面的番茄炒蛋靠在一起，笑得格外甜蜜，仿佛有了對方就有了全世界一樣。
繼續往後翻，相冊里有年輕時候水門和紅髮女孩的戀愛照，有他們給彼此畫花臉的照片，有他們一起戰鬥時候的照片，有水門偷拍玖辛奈午睡流口水的照片……
那張流口水照片旁邊有一道用黑色粗體字寫成的「水門混蛋！！！」，一看就知道是風風火火的玖辛奈發現照片之後，因為水門不捨得丟掉，她也無可奈何，只能憤怒地寫了那麼一句。
更像是打情罵俏多一點。
雖然還小，但鳴人看著他們真摯的感情格外羨慕。
後來水門和玖辛奈更大一些，相冊里就多出了婚紗照，還有懷孕時候的甜蜜照……那是為數不多一家三口齊全的照片。
之後，那個張揚的紅髮女人就在相冊里消失了，剩下的都是他從小到大和水門的親子照，仿佛他取代了那個愛笑的玖辛奈。
「要是能見一見老媽就好了……嗯，說不定一起出門別人還會以為她是我的姐姐，哈哈……」
相冊里不止有照片，還有各式各樣的手寫字，有水門寫的，有玖辛奈寫的，記述著一些照片裡的小故事，或者對美好未來的盼望期待。
「鳴人這個名字是……起的，我們……一定……好好的。」
鳴人還不能把字認全，只能看一個大概意思，水門也從來沒有讀給他聽。
他總是說，自己看懂了才會有更多的感動。
「怎麼還不回來啊……他今天回來晚了，我……我明天就不理他了，哼。」
不知不覺，鳴人趴在相冊上睡著了，連有個人什麼時候回來、在他身邊站了多久、又在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夜色已深。
突然，外面傳來一道尖銳的呼哨聲，那是巡邏忍者遇到了突發情況。
「有人叛逃了，有人叛逃了，有人竊取了火影之家的機密文件後叛逃了！」
昏昏沉沉的鳴人直接被這道外面亂鬨鬨的聲音吵醒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湊到窗戶前，瞪著眼睛看窗外火光一片。
不知多少個忍者從四面八方衝出，他們舉著火把，包圍了一個黑袍人。
鳴人這個位置不錯，剛好可以看到他們包圍圈的中心。
那裡站著備受鳴人崇拜的四代目火影，宇智波富岳身披御神袍，手裡握著一把太刀，直指對面黑袍人，
「你無路可逃。」
「這裡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露出你的真面目，你是受誰指使的？」
富岳冷冷道，一對三勾玉寫輪眼在眼眶中轉動。
「酷斃了。」
鳴人把臉貼在窗戶上，
「我也想有那樣的眼睛……聽說還能夠複製別人的忍術，怎麼看都是無敵啊。」
「呵呵呵……火影大人，哪有什麼指不指使、幕後不幕後的？一件事情有趣，我就選擇去做，這樣才不辜負我強大的實力，不是嗎？」
熟悉的聲音從黑袍里發出，帶著混不吝和油腔滑調，
「這樣的村子，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說不定更精彩呢。」
鳴人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那個聲音對他來說未免太熟悉了一些。
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黑袍人緩緩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金色的短髮和英俊的面容，那是……
木葉村的金色閃光，
波風水門！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曾經為木葉村捨生忘死、如今已經名揚天下的男人。
十幾年前，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他曾經獨自一人對戰現在雲隱村的四代雷影艾與精英上忍奇拉比，並且全身而退；
後來，他又在岩忍部隊起舞，取上忍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瞬間可以殺死幾十名忍者，岩隱村甚至為此了「見木葉金色閃光可放棄任務」的公告。
這樣一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如今成了自己的敵人，木葉忍者們覺得頭皮發麻，雙腿發軟。
「不……為什麼……這不是真的……」
鳴人的瞳孔猛地放大，臉色一片蒼白，只覺得五雷轟頂。
他記得水門從小就教他「火之意志」，教他「忠於木葉忠於村子」，教他「沒有木葉就沒有小家」。
可是……他為什麼會站在木葉村的對立面，他為什麼會成為竊取木葉村機密文件的叛忍，他為什麼……
鳴人的腦子嗡嗡直響，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只覺得眼前都是假的，都是在夢裡。
他猛地打開窗戶，朝著下面大喊起來，
「老……老爸，你，你怎麼了！」
「你……你……你明明告訴我要做一個忠於村子的忍者，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聽到那聲稚嫩沙啞的呼喊，水門動作微頓，扭頭看向鳴人所在的地方。
「呦，鳴人？」
水門笑了，和以前的笑容一樣，
「因為我是騙你的啊。」
說著，他抬手一枚三叉戟苦無朝著鳴人直射而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冷芒。
鳴人瞬間如墜冰窖，眼睜睜看著那枚苦無在他眼前放大……
「哆！」
苦無狠狠釘在了鳴人身後的木板之上，尾巴尖還在輕輕顫抖，發出嗡鳴。
富岳把懷裡昏迷過去的鳴人交給身邊的止水，三勾玉寫輪眼中染上一抹寒意，
「既然選擇背叛村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能找到我再說吧，火影大人……」
水門抬手結印，嘴角帶著瘋狂的笑意，
「飛雷神之術！」
·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鳴人並不知道，只聽說終結谷的附近的一座山峰被兩個人打成了兩截，一片平原被打成了湖泊，最後水門不知所蹤，富岳重傷而歸。
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這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鳴人還在頭腦發昏，覺得一切都是假的，甚至依舊在等水門回家。
後來，經過一點點地回想，他才發現，原來一切並不是毫無徵兆。
隨著他年紀的增長，水門和他一起度過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不再一起玩遊戲，也不再一起出門旅行，只是給他布置修行的任務，然後在晚上檢測。
他每天都忙著別的事情，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有的時候連早飯晚飯都要鳴人自己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水門變了，不是從前的水門了，最後叛逃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只是，鳴人還想去親口問問他，為什麼。
他要親手把那個男人帶回到木葉村接受正義的制裁。
為了這個目標，從那以後，六年之間，他刻苦修行，實力也在一點點變強……
每天一百個伏地挺身，一百個伏地挺身，一百個深蹲，跑10公里……
到現在，雖然沒有變禿，但他已經能夠力壓其他擁有家族傳承和指導的同齡人，甚至擁有和那個出身名門、有多人指點的宇智波大少爺不相上下的本領，都是靠他自己不懈的努力。
但他知道，還不夠。
他需要變得，更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