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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守序混亂 一一第二個溫馨

2024-08-18 17:29:12 作者: 國際悲歌高一曲
  六月二十四日 晴

  先生的死使得政府的勢力在這片土地上被進一步壓縮,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們收穫了一支異常強悍由少女組成的Pmc組織,華康警局空缺出的管轄範圍終於被她們接替…即使市政又付出了昂貴的價格

  六月二十五日 陰

  市民和大部分流浪漢湧上街頭,無數人自發製作了阿蓋爾先生的遺像從城市的最南端走向市中心,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零星的腳步聲

  六月三十日 雨

  正式依照《大不列顛帝國臨時憲法法案》規定成為市長的第七天,犯罪率這一周之內顯著下降,幾乎所有的小市民遊行隊伍都高喊著一句話「維護憲法」但我明白阿蓋爾先生,這只是重歸混亂的前戲…

  窗外下著不大不小的雨水,漸漸地遏制了阿蓋爾在北爾蘭市留下的悲傷,以防止它再次蔓延到每個角落迫使所有人又自發的聚集在一起,破壞官僚集團們的利益

  「那麼…他們給了我們300萬、可調動的警用物資以及合理的身份安排,其代價就是我們要成為北爾蘭市的在編政府人員,充當著這座罪惡之都的清道夫」

  天佑安瀏覽著已經重新裝修過的警局,對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幾人說道

  托卡列夫仍舊不顧形象在和解放者為了一塊甜甜圈爭吵,加蘭德則一臉黑線的選擇了拿那頂M1C傘兵盔蓋住自己的臉

  「好不容易不用替人賣命了,結果又回來了…」HK 416在一旁微不可察的小聲嘟嚷著

  「其實還有一條」納甘m1897直接一大口吞下剩下的列巴,墊腳拍了拍天佑安的肩膀說道

  「就比如他們其中某位不知名的天才悄悄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是不是受到綁架了」

  「呃,我說為什麼走到一半你不見了,你同意他的拯救失足少女請求了嗎?」

  「沒有」納甘嘲笑的搖搖頭,隨後指了指坐在沙發上面托卡列夫說道

  「托卡列夫小姐上去給了那傢伙一拳,他現在應該在中心的為家聖喀什醫院躺著」

  「呃…我想還是哪天去看看他為妙」

  「唉~?才不要」

  不過…

  天佑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著走向納甘,拿手在她頭頂的空氣比劃了比劃

  「我才發現,納甘你真的好矮」

  「嗯!……指揮官!不許拿前輩的身高開玩笑!!而且我才不矮,我…我已經快一米七了!」

  「哦,那你把頭頂上的帽子摘了再量一下」

  「指!揮!」納甘掹的撲向毫無防備的天佑安,正當她打算有下一步動作,並尋思著要在大庭廣眾之內就開始脫衣(不是)時,卻被HK 416一把提了起來

  「指揮官,門口有人找」HK416一邊臉色不善的盯著納甘,一邊對著天佑安說道

  「找?」天佑安疑惑的走到警局的大門前推開來,大門是兩棟就高較寬的實木雕花門,平常都處於打開狀態

  只不過北爾蘭是剛從混亂結束,華康警局剛剛迎來新一批「警員」,正常的執法程序尚未開始,所以大門是緊閉著的

  「您是…?」

  看著面前西裝得體撐著傘的男人,天佑安禮貌地詢問道

  「自我介紹,我是愛德華,先生,市長讓我告訴您一些東西」隨即男人拿出手上的公文包遞給天佑安,並示意他打開看看

  「嗯?」天佑安托著公文包打開,裡面是一份折起來的地圖和幾份不知名文件

  「這張地圖是44號管轄區華康警察局的內部建築圖,以便於您能更快的了解警察局,而剩下的幾份文件,兩份是關於您和您的…呃」

  「親人」

  「呃好,親人的身份信息,還有兩份,一份是關於您可以合法購買警用產品以及少部分購買軍用裝備物資的法案證明

  一份是有關於您擁有完全執法權的法律證明「

  「呵,你們大不列顛警察的執法權還要法院現給嗎?後面是不是還可以撤回?」

  天有安看著手中的幾份文件嘲諷的說道

  「並不然先生,這裡的執法權指代的是44號管轄區內特警與民警皆擁有在案件或者行動里自由開火權的權利,而無需通過被動授權」

  「你直接說成CAD不行嗎?還有你們就不怕在營救人質的過程中我們圖省事把一棟樓都炸了嗎?」

  「哈哈哈,大概不會遇到這種事情,畢竟您只需要負責維護44號管轄區這一大片的正常治安就可以了,大概率不至於到拔槍開戰的地步」

  「希望如此吧,冒昧的問一句愛德華先生,44號管轄區大概有多大?」

  「呃……北爾蘭市總面積共375平方公里,是個規模相當可觀的中上型大城市,而44號管轄區共管轄東邊部分從上到下共計…呃…」

  隱隱感覺到不妙的天佑安倚靠著門皺著眉頭詢問道

  「共計?」

  「共計200平方公里…」

  「曬色!!!」請問此噩耗的天佑安先是震驚,隨後破口大罵,罵聲吸引了正在打鬧著的幾個人形

  「愛華德先生,您自己也該知道這是否是一句排列正確的英語,且不說379平方公里的城市在英格蘭能有幾個的情況下仍舊被蠢貨中央拋棄,就說這真的200平方公里,就趕上一個伯明罕市了」

  「你先不要急安先生,你應該好好想一想不可能只有華康警局管轄200平方公里,事實上,您這裡是作為44號管轄區執法部門總部門」

  「嗯?指揮官,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嗎?您不要緊吧?」HK 416自來熟的把手挽進雙手插腰的天佑安之間,慢慢的挽住了他

  可能連天佑安都沒注意到,這幫所謂的人形太過「自來熟」了一點,而自己又才與這幫人相處了幾天,關係卻發展的如此迅猛

  「沒必要在意我的416」天佑安揉了揉額頭,隨即抬頭對著愛德華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事實上是,我對你所說的只需要負責小規模治安管理這件事情保持極大的疑問」

  「這個您以我個人角度來看的話可以放心,現在總局的警員和裝備正在緊鑼密鼓的招募與購買當中,過不了多久這裡便會恢復正常的治安,在此之前大可以放鬆一會兒」

  「而這之後,我相信阿蓋爾先生的死一定會讓大家都明白身為北爾蘭市的市民應該幹什麼了」愛德華自信滿滿的看著天佑安,隨後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真抱歉安警長,我恐怕要先一步離開這了,新市長上任,我們有相當多的活要干,但科索沃市長保證你們在履行義務的時候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敲打"」愛德華最後微笑的脫帽向天佑安鞠了一躬,然後撐起雨傘走出了警局大門

  「如果所有人腦子真的足夠清楚的話,也就不會花300萬來雇我了…」天佑安小聲嘟嚷著想要轉頭提著愛華德留下的公文包走回去,畢竟他要仔細研究一下這份總局的內部裝修圖

  而也就是在這一時,他感覺到了胳膊處有人挽起自己,陣陣清香湧入他的鼻腔,而脖子處則好像掛著一樣東西隨處擺動

  甚至於他的旁邊還站了個加蘭德正在不斷通過用鋼盔蓋住眼睛挪開眼睛的方法臉紅的看著天佑安和他身上的兩個掛件

  「呃…」天佑安伸手向後一抓便把兩隻手掛在他脖子上吊起來隨風擺動的納甘滴溜了下來

  「忙活這麼多天了,有人想要一起出去吃點或者喝點什麼嗎?」天佑安解決掉了掛在他身上的兩個小掛件之後,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態,隨後癱倒在仍在搶甜甜圈二人的大廳沙發上

  事實上,阿蓋爾的死為這座城市和這座孤立城市的新任市長留下了相當多的隱患與威脅,並且這一周內都有連續不斷的全市市民自發性悼念活動

  天佑安幾人為了幫助維持秩序耗費了不少精力,包括但不限於勸人不要自殺,開導上了歲數的老頭心結,以及消滅一些永遠也剿滅不乾淨的亡命之徒想要趁機搗亂的機會

  現在,北爾蘭市的勢力更加交錯複雜,明暗更加交織交匯,天佑安多多少少也提前體驗到了這種影響,並為此頭疼了整整一周。

  「前天發現的那家啤酒炸雞館不錯,有人願意的話待會兒我請客去那吃點什麼慶祝一下吧」

  「唉?指揮官不會是要趁機把人家灌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解放者終於停下,對於甜甜圈歸屬權問題的爭吵,壞笑的抬頭問道

  「正有此意,我們現在其實就可以」天佑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甚至已經開始脫下外套,但很快由於在六月份感受到寒意便停止了

  「……你那盒甜甜圈全歸我了」

  「切~怎麼可能?指揮官你連糖霜粒都別想見到…」


  「你說這個?」天有安從身後掏出酷似披薩盒的盒子,打開后里面裝滿了解放者珍藏的零食

  「怎…怎麼可能?求你了,指揮官,把它還我給我!」解放者順勢向前撲過來想要趁其不備搶走那盒甜甜圈,卻被天佑安以更快的側身閃過,隨後他向前方小跑兩步走上通往二樓樓梯的前兩三階,回頭說道

  「去去去,誰稀罕吃你這種高熱量的東西,明天找我拿,我先上去看看布局,誰都不允許跟上來,這是命令!」

  在解放者癱坐在地失了神的注視下,天佑安向著二樓走去

  「求你了,求你了,把它還給我吧」托卡列夫在解放者的耳邊輕語道,語氣頗為嘲弄

  「發克油托卡列夫!」

  「蘇卡!」

  加蘭德看著又陷入爭吵的二人更加無奈的搖頭「要不要哪天給她們換一副素體呢,頂著這麼一副好看的素體說這種話太過分了一點吧」

  「大可不必」托卡列夫感受到了一陣惡寒,慌忙停止了爭吵

  警局二樓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小型的辦公區,而大的部分需要通過電子卡打開一扇鐵門,裡面被改裝成了軍械庫,一眼望不到邊的庫中裝滿了槍械、防護用具、以及警用和反恐裝備

  這些東西都被有秩序的裝在架子上,通過標籤區分開來,分別分為非殺傷性執勤武器,和殺傷性的任務武器

  天佑安走到非殺傷性武器那一排隨手抽下了一件輕便的警用防彈衣,穿在外套里,環顧了四周,隨後他打開戰術終端突然問道

  「喂,別裝死,我知道你有智慧」

  迎接他的是一陣沉默

  "快點給我出來,終端或者什麼其他智械生物」

  嘀一

  「制停系統為您服務,你已呼喚出esp終端智能助手」

  「我在,指揮」

  「說說吧,你是幹什麼的?他們是幹什麼的?我是怎麼失憶的?」

  「……資料不足導致我沒辦法回復您這個問題,但她們等了你很久…嗞嗞…在第二個嗞…不…在您原本的嗞…您終於可以回家了,不是嗎?但要注意…樂觀並不可」

  嗶一一

  終端磕磕巴巴其中甚至有不少雜音的說完了這些話後嗶的一聲自動關機了

  「喂喂,別裝死,出來」天佑安站在原地搗鼓了手上的電子終端了十多分鐘,最終確定了他已經徹底沒動靜了,才把它收回到從不離身的小背包里,然後走上了三樓

  警局的三樓天佑安已經提前知道它被現任市長作為合同上的工資改裝成了面積不算太大的休閒娛樂室,而盡頭是一部直達負一的電梯

  負一層是整個警局內部占地面積最大的樓層,停用在這裡的警用裝甲車可以直接通過厚重的防爆門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開上地面,最左側是用來練習室內清剿和c qb的訓練場,他的右邊則是靶場和一大箱子摞起來裝好子彈的彈匣

  感受到肚中一陣飢餓的天佑安慢慢走下了樓梯,雖然沒有在二樓向終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

  一抹斜陽打進大廳,天色漸暗下去,暖色調的燈光打在無所事事的少女們身上盡顯出慵懶散漫感,托卡列夫和解放者兩人互相依靠著坐在沙發上睡下去

  加蘭德葛優躺在她們兩個旁邊,HK 416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無所事事的檢查著槍管內的積碳情況,並大有一副馬上要昏睡過去的架勢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慢慢走下來的天佑安,尤其是納甘,她此時正近距離背對著天又暗嘴裡嘀嘀咕咕著什麼,

  並做著一系列微笑動作的行為藝術

  「啍…可惡的指揮官,即使在世界戰爭期間我都那麼受人尊敬,你在不好好愛我啊!!!!」納甘感受到身後的人影回頭發現是天佑安後慌亂的叫了一聲,隨即臉紅的將帽子遮住整張臉

  叫聲驚醒了已經快要在沙發上昏睡過去的其他幾人,所有人的時間都像天佑安這邊望去,眼巴巴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命令

  「呃…別那麼看我啊,你們難道沒有我的命令就不能幹點什麼其他事嗎?」

  「大家都在等指揮官請客然後狠狠的宰你一頓」解放者睡眼惺惺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順帶還帶醒了靠在她肩膀上的托克列夫

  「蘇卡~」

  「餵蘇聯人,原先她們不都說你很溫柔嗎?」


  托卡列夫聽後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並帶有一絲微笑的看的解放者心裡毛毛的

  但她先發制人的打開了加蘭德左側的小挎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還沒等加蘭德緩過神阻止她便念了出來

  「嗯…托卡列夫為人溫和,容易接近,有些心軟,不會特別強硬地去要求別人做什麼事情。相對的,能自己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去要求別人」

  「天吶!這根本就是你」解放者讀完後故作驚訝的衝著托卡列夫說道

  「真是……不守規矩呢……」托克列夫仍是一句話也沒反駁,只是默默從身後掏出來了一個打開的空盒子

  「等一等,餵托卡列夫!你告訴我這是個什麼?」

  托克列夫半癱在沙發上,嘴角處如沐春風般充滿紳士風度的微笑慢慢上揚

  「不…不可能的吧?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解放者瞳孔放大,手中的槍是落在地上,與其顫抖的質問著托卡列夫

  「是的哦小姐~我全部吃乾淨了呢~」

  惡魔般的低語在她耳邊響起,每一個字都令解放者身心崩潰

  「托~卡~列~夫!!!!!」

  「卡~打斷下兩位小金人的表演,那麼,有人想跟我出去吃點什麼嗎?沒有人的話我很傷心」天佑安下意識的揉了揉已經入戲的解放者的頭髮,搞得後者臉上微微泛起紅暈

  「您去哪我就去哪,指揮」HK416將槍重新掛在身上,第一個說道,最後是所有人形背著槍轉身向門口走去,其中數解放者最為興奮富有活力

  「大家肯定都是跟著指揮官去的,不過托卡列夫小姐剛才一直在說您壞話」

  「我知道你下一盒甜甜圈在哪」

  「我錯了托卡列夫,求你放過我吧,你想讓我幹什麼都行」

  一種家的感覺慢慢瀰漫在天佑安的身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苦笑了一下,或是為了回敬這混亂不合常理卻安靜的世界,或是因為未來看不清的迷途

  橘紅色的落日將幾人的影子拉長到很遠之外,宏偉的太陽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下,天佑安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久到這種感覺完全消散,久到一度讓回憶中那些陰冷潮濕泥濘的地上地下環境充斥著全身

  曾經的溫馨再不能找回,幸運的是第二個溫馨給足了他遊蕩了太久的靈魂慰藉

  「都想要吃點什麼?」

  「甜甜圈」

  「才不要,大家吃什麼我吃什麼就可以啦」

  「那就吃甜甜圈!」

  「才不要,你那盒甜甜圈我吃的時候就已經快吃吐了」

  「你!」

  「在想要吵架的話就把你們兩個都送去吃午餐肉罐頭」

  「加蘭德,吃午餐肉罐頭真事這太不人道了,我要抗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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