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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守序混亂 一一消失在田野里的白鴿會去哪兒(2u002F2)

2024-08-18 17:29:44 作者: 國際悲歌高一曲
  (ByD本來就是想恢復一下斷更狀態改個字,怎麼上個學回來又給我封了,沒辦法了只能分割寫了,對了,提前說一下,手打章節和機械計算的章節有兩張誤差,序章是不算一章的,再加上第七章分裂成了兩部分但不算是兩章,還有就是,為了不讓割裂感太強,這裡就把日軍趁夜向北面突圍的情節統一在下文概括,就不錯過多描寫了…這就水200字了(  ̄ ▽ ̄)

  …………

  我們的「查無此人」小隊距離最近處的折缽山上的日軍已經不足400m,由於敵方彈藥的稀缺,這裡的日軍趁夜晚想要跟北部部隊匯合

  大概是通訊問題吧,即使是在我所熟知的歷史上的這次突圍,也僅有150人參與

  缺少掩體的日軍暴露在我們的重火力下,僅有25人左右成功突圍,不過這已經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了

  1945.於硫磺島晨曦

  …

  「智也,不要停,跑!快跑!」

  「母親,向哪兒跑?我該向哪兒跑啊?完了,日本完了母親,求求您了!快跑吧!」

  溫柔慈祥的母親忽然化作似厲鬼一般的面龐惡狠狠的說道

  「跑?!你還想跑!」

  呯一

  「那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先生」

  加蘭德熟練的接住拋出的彈夾,將空夾子放進挎包後,又從挎包里拿出一個彈夾塞進彈倉

  「雖然漏了一點,但其餘那些運氣好逃脫成功的也造成不了太大困擾了」

  太陽剛剛升起,除加蘭德和天佑安外,其餘幾人疲憊的靠在石壁上,整個折缽山範圍內一片死寂,只有零星的幾聲槍響,但很快整片戰場就歸於平靜

  「老實說,誰能想到這整片島上還能有活人呢」阿爾伯特疲憊的從天佑安的挎包里掏出一瓶朗姆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我在1899年那會兒剝鱷魚皮的時候通常都會踹他一腳,以免那種畜生竄起來給我一口」

  「所以呢,我現在該管你叫什麼?老兵爺爺?」阿爾伯特嘲弄的拍了拍天佑安的肩膀

  「我就知道跟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說不通」

  天佑安故作鬱悶的調整一下頭盔,隨後輕鬆的一把扯下了晃蕩在下巴處的懸掛結構

  「你什麼時候勁這麼大了老兄?!」史密斯驚訝的看著散兵坑地上那兩根吊帶

  「損壞部隊財產,你被剝奪申請撫恤金的資格了,不過這位女士倒是可以改嫁到我這裡,我會好好珍惜這位美麗的小姐」

  陌生的男子聲音調侃著從幾人身後傳來

  除加蘭德外的幾個人尤其是天佑安面色不善的慢慢回頭看去,然後緩慢起身來到了男子跟前

  這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弱不禁風且瘦弱的男子,一頭短金髮在陽光下閃爍著

  他看著走向自己的史密斯等人紳士般的摘下帽子鞠了個躬

  史密斯輕輕的把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故作浮誇的說道

  「天吶,讓我們看看這是誰?你們有誰認識他嗎?」

  「應該是容易被人一腳踩死的甲殼郎先生,不過我倒有個好提議,我委屈一下改嫁到你那兒,順便從身後給你一槍,我變成寡男怎麼樣先生?」

  阿爾伯特將史密斯的手從男人的肩膀上拿開,然後挑釁的推了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

  「哇~冷靜一下朋友們,先生們,在這片戰場上一名友軍能對另一名友軍有什麼惡意呢?咳」

  男人清了清嗓子後又說道

  「更何況再往前還不知道有多少個日本人都在地堡里埋著詭雷等著我們」

  「那再好不過了,那麼你來幹什麼?皮癢了想讓我揍你一頓,好回去跟你們班長交代這是槍傷留下的榮譽勳章嗎」史密斯嘲弄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所以你再不說出來個解釋,我就狠狠的揍你一頓,揍到我們兩個都上軍事法庭的那種程度」

  「冷靜,我說過了冷靜,先生們!我只是被臨時任命調往你們這塊兒的可憐士兵罷了!」

  「行了史密斯,換我來吧」

  天佑安擺了擺手示意史密斯到他的身後去

  「哦~你是排長你說算,不過讓我們好寶寶大頭兵撲克牌比賽里的獎品小姐改嫁這件事兒我們回頭再嘮,對吧?」


  史密斯抖了抖肩後退到天佑安身後

  「你這是瞧不起女性,我要抗議」阿爾伯特說到

  呼一

  天佑安先是給了左邊的阿爾伯特肚子一拳,阿爾伯特裝作吃痛的倒在地上打滾

  「不用回頭再說,我們先把改嫁這筆帳算了,然後再當個文明人跟你好好說話吧先生」

  呼~~

  拳頭帶出的風聲進入男人的耳中,男人趕忙想要解釋卻只感到肚子一瞬間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等等,這只是一個幽默的…呃啊!艹!!」

  男人吃痛後倒在地上,只不過對比阿爾伯特來說他的是真疼

  「媽的,我要舉報你們虐待士兵,你們每個人都要上軍事法庭!等等,你們要幹什麼?」

  不斷咒罵著的男人站起身來扶正了頭盔,卻看到三道黑影向自己接近

  咚咚咚一

  「你們這幫魔鬼!我要讓你們上軍事法庭!」

  「軍事法庭是吧?改嫁是吧?新兵是吧?」

  咚咚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了,你們他媽別在打了,再打我要死了!」

  「錯了是吧?啊?」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的是真的,上級,我…也不知道…啊…是哪個上級特別命令我來到你們這個沒有編制的小隊!……去探測折波山是否還有殘留的日軍!!!」

  男子捂著腦袋在地上快速的說完後在感覺終於沒有人再踹自己了

  隨即便快速的站起身來向後快撤了幾步

  在確定幾人一時半會兒不會一個衝刺過來再給自己一拳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然後摘下頭盔理了頭上的金髮

  天佑安揮手示意兩人別再有有多餘的動作了,然後他擰開一瓶朗姆酒就灌進自己的胃裡並對著男人說道

  「派我們去?去搜查這座該死的山裡是否還有沒有殘留的日軍?」

  「我騙你們幹嘛?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夫.霍克爾」

  「沒人問你,說說他們那幫狗官都跟你說什麼了」

  「嘿!能不能給我放尊重點?!等等!別動手,我說,我說!」

  傑夫.霍克爾一臉鬱悶的將鋼盔重新帶回自己的腦袋上,然後說到

  「你們準備好了就出發,必須要在今天內把這些碉堡挨個檢查看看裡面還有沒有活著的日軍,

  能抓就抓,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位,快要死的俘虜不能帶走就一槍解決了」

  「再然後我們需要順利登上折缽山的山頂,向總部匯報這個情況,屆時那裡將會有一支四十人的偵察隊帶著國旗跟我們匯合

  傑夫.霍克爾指著遠處,又看了看正在處理信息的幾人,於是便將頭轉向加蘭德伸出手說道

  「看看這些野蠻人,小姐,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到前線來,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您還是看看後面,然後小心一點吧」加蘭德尷尬的拜拜手拒絕到

  傑夫聞言轉頭,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

  咚一

  「呃啊一!!!」

  時間:8:16.pm 登陸硫磺島作戰第五

  地點:折波山散兵坑內

  人物:天佑安,加蘭德,霍蘭.史密斯,爾伯特,德.凱利.特納,傑夫.霍克爾

  任務:清理折波山上所有地下掩體可能潛在的威脅,並在山頂成功豎起國旗

  咣當~

  霍克爾的腳不小心踢到了坑裡不知誰留下來的鐵罐子,在寂靜的四周發出清脆的響聲

  史密斯瞬間警覺的舉槍向四周瞄準警戒著,再確定沒人後回頭咒罵到

  「你他媽給我小點聲霍克爾」

  「知道了,你就不能溫柔點兒嗎」

  「天吶,我真想一槍崩了你,你在這兒玩兒什麼扮演過家家是吧!」

  德.凱利.特納從背後猛擊了霍克爾的脊椎,並同時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因為這一下子疼痛而亂叫

  「唔!!」

  「都閉上點嘴,保持警戒繼續前進」

  「啊~」某處微弱的吭哧聲響起,只不過沒人聽見

  「奇怪了,一路上儘是些死屍,他們不是挺能藏的嗎」霍蘭.史密斯納悶兒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日軍屍體說

  天佑安小心的左右看了看後,一邊繼續向前推進一邊回答道「沒有人還不可以?你可真難滿足,在這種縱橫交錯的地方碰見一小隻殘兵,那可太麻煩了」

  「呵,我只是對我們作戰前後的困難程度變化做出感慨罷了」

  「嘿,你小子,你叫什麼?霍爾可是吧?」史密斯基本上放下了警戒,在快要到山頂的時候隨意的說到

  「我再重申一遍先生,我叫霍克爾」

  「我管你叫什麼,你從哪兒來的?」

  「路易斯安那州先生,老實說,我並不怨恨你們,即使你們揍了我這麼多頓,因為我的媽媽告訴我,我們應該做一個有底線恪守準則的紳士,生活學問大著呢,這就是我媽的原話,而我的媽媽是一個…」

  「停停停停停,誰問你了?」

  「嘿!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媽媽是個什麼樣的偉大的人嗎」

  「並不想,自己一個人玩兒去吧你」史密斯嘲諷的說道

  霍克爾眼神不被察覺的暗了暗,但馬上又打起了精神

  「你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走在最前面的天佑安突然搭話」

  「這你就是問對人了!」霍克爾眼睛一亮,小跑幾步越過加蘭德對天佑安興致勃勃的說道

  「很偉大的,我的媽媽是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偉人」

  「你媽阻止了林肯被刺殺是嗎?」

  「你最好閉嘴史密斯」天佑安頭也不回的說道

  「好好,呵」

  「咳,我繼續說,我的身世悲慘到太標準了先生,沒有父親,沒有幫扶的親戚,唯一疼愛我的奶奶七歲那年就走了,是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的」

  「哈哈哈,這麼公式化的苦難人生?」天佑安開玩笑道

  「嗯哼」霍克爾邊走邊向後傾身並露出一副如假包換的表情

  「我10歲那年在街上撿菸頭和收集煙卡還一幫小混蛋們偷麵包偷東西,這事兒後來讓我媽發現了,他把我帶回那個破舊的偏僻小房子裡使勁揍了我一頓

  我當時邊哭邊怨恨,我當時怨恨我為什麼沒有父親,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這個沒用的女人導致,後面我也大聲向她喊"我沒錯!我沒錯!"結果呢,他打我打的更狠,她當時邊打我邊哭,後面她問我……」

  霍克爾突然間沉默住了,而小隊此時已經將要登上山頂,天佑安好奇的回過頭問

  「問你什麼?」

  霍克爾擦了擦眼角

  「他問我記不記得我五歲的時候我想成為什麼」

  「你怎麼答的?」

  「那會兒我打了個激靈,因為我記得那時候我爸還活著,只是已經快要不行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他死時沉重的喘氣聲,我當時仔細回想著,想起來我當時說過的那句話

  "我說我想成為朱塞佩·加里波第那樣的人,

  因為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絕不可能看著我們這群窮人受到欺負,他肯定會騎上一匹帥氣戰馬,揮起鋥亮的馬刀嚇尿那幫老爺

  我說到時候就參加他的千人軍,然後就讓母親您過上好日子,不讓這個街上再有小混混欺負我們了」

  陽光打在幾人的臉上,感覺暖洋洋的,只是下方的戰場上那些日軍的死屍還橫七豎八的躺在那兒

  霍克爾停下了講述,隨即把身後一直背的電台放到了地上

  「你來?或者我來隊長?」

  「你來吧,跟他們報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可以出發了」

  「嗯哼」霍克爾聳了聳肩,表示沒意見

  「這裡是鷹,這裡是鷹,你們可以出發了Over」

  「可麗餅收到,鷹,Over」

  上午十點二十一分,一群隊員捧著一面星條旗登上山頂

  為首的一親切的和天佑安打了招呼


  「一切順利老兄?」

  「一切順利,把旗掛上吧」

  「那再好不過了,要不要給你拍一張束旗的照片?」

  「想法不錯,加蘭德,讓他們幾個過來」

  「您認識他嗎先生?」加蘭德不解的小聲問道

  「不認識,可能他們都是自來熟吧」天佑安表示無奈的聳了聳肩

  「哦…」

  來~那個人再往這邊站一點,對就站這兒別動了,保持這個要把豎杆子起來的姿勢

  那位女士再往那個男士身邊靠一點,好!就是這個姿勢了!都保持不要動,不要眨眼

  三!

  二!

  一!

  咔嚓 一

  時間,留下獨有的刻痕,將他們保留在這兒,暖洋洋的日光撒在人的臉上,仿佛陰霾短暫的在他們頭頂上消失了一樣,由衷的感覺到順暢

  看著周圍歡呼的陸戰隊員,天佑安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加蘭德慢慢的走過來,似乎有什麼想跟他說的

  「先生…您能…您能當我的指揮官嗎…」

  「嗯?怎麼突然說這個?況且你們人行不是都有指揮官嗎?難不成你還是個無主人形?」

  「我…應該算是吧,我本來是要分配到某個指揮官手下的,可我所在的飛機受到了鐵血的攻擊,然後,然後您也知道了,眼睛一閉一睜就在快艇上了」加蘭德有些支吾的說道

  「那為什麼想要我當你指揮官?」

  「因為……不…不知道」

  一 好奇妙的感覺啊

  「恕我沒法兒答應,加蘭德」

  「誒?為…為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這,我答應了你,那是對你的不負責任」

  「您要離開這兒嗎?離開美國?我可以跟著您啊?而且我不用吃太多東西,也不會亂花錢,我…」

  「並非是離開美國,而是去一個更遠的地方,就像你怎麼來到這兒,我就怎麼離開這兒」

  「可,我想跟隨您!」

  聲音有些大了,引得山頂上在所有人都向這邊投來視線

  「抱…抱歉」加蘭德看著周圍,不安的道歉道在

  「嗤…哈……哇!你要把她甩了嗎隊長?不要那麼殘忍好吧,你看她多忠心啊」

  阿爾伯特盡力繃住自己的臉不讓自己笑出來,但很快便憋的滿臉通紅

  「我要狠狠的揍你一頓」天佑安黑著臉說

  「隊長,我總覺得有點不對,我剛剛被晃了一下」霍克爾站在山頂邊緣回頭大聲說道

  「被晃了一下?被晃一下怎麼了?!隱蔽!都他媽找掩體!」

  呯~~

  呯一

  嗖一

  噗次~

  兩聲槍響同時在遠處和天佑安這邊響起,一朵絢麗的玫瑰花在霍可爾心臟後綻開,花瓣漸射到四周的土地上

  「霍可爾!!!」史密斯躲在一處石頭後焦急的大喊道

  也就是在剎時間,不知數量的日軍從同一個洞口爬了出來,並瘋狂的向著天佑安他們投擲著手雷

  突然間,一顆手雷滾到了天佑安,史密斯和加蘭德躲在的石壁後

  天佑安瞬間一個飛撲過去抓起手雷往下撇,也就在同一時間,一顆子彈從他的肚子裡穿過

  「指揮官!指揮官!」加蘭德先是愣在原地,隨後不要命的舉著槍沖了出去,以恐怖的精準度和速度

  幹掉了企圖向上衝過來的日軍

  ……

  戰鬥在幾分鐘之內就被平息了

  此時的加蘭德焦急的跪倒在天佑安的旁邊,天佑安的血止不住的向外流

  「醫生呢?我問你們醫生在哪兒?!!」

  加蘭德沒有了前幾日的形象,大喊著尋找醫生

  其餘的幾人也焦急的時不時抬起頭大聲的呼喊著

  「沒必要了,沒必要了,這針嗎啡注射給他吧,可以讓他減少點兒痛苦」


  「救人!」

  加蘭德幾人快速起身舉槍頂著前來的醫護人員,這一突然的舉動讓周邊人都嚇了一大跳並紛紛同樣想要舉槍

  卻被那位跟天佑安說話的人制止了

  「很抱歉,但他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整個腸子和上面的器官都被打成這樣了,所以……」

  男人沒再繼續往下說下去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這時斷斷續續的虛弱聲音響起

  「加…咳加蘭德」

  加蘭德暗淡絕望的眼神瞬間消失不見,她連忙側耳到天佑安的嘴邊

  「包里…有一顆…咳咳咳…祖母綠色的項鍊,戴上它…咳咳咳咳有他,就別擔心」

  天佑安劇烈的咳嗽著

  「相信我咳咳咳咳,媽的,內臟破了嗎?怎麼這麼咳咳快就渴了?太他媽的困了吧」

  「不!請您堅持住!請您堅持住!」加蘭德將雙手放在天佑安的臉上,急切的說道

  「隊長!別睡!別睡!我有水,你別睡!」德.凱利.特納此時已經滿眼淚水,他不知所措的跪倒在天佑安旁邊

  霍蘭史密斯則撇過頭去,強忍著不願意回頭

  每個人都已經知道他的結局了

  「書出版了,記得……記得…他媽的,燒一本,相信…咳我,如果願意,我當你的…指揮…」天佑安艱難的用盡全力把頭轉到旁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看著加蘭德說完這句話

  隨後,他的雙眼失去了光澤,慢慢的暗淡了下去,瞳孔幾乎是瞬間放大,那雙無力的雙手也從胸膛滑落到地上

  「指揮官!!!」

  「安!安!」

  「好了,停下吧傑克,結束了,謝謝你幫我這個老頭子寫完了最後一筆」

  德.凱利.特納顫顫巍巍的從身後掏出來一個老花鏡戴在臉上,他和藹的笑著看向傑克

  「不,說來我應該感謝您呢,您的這本書對於歷史有很大的貢獻,而且您也不凡啊,我當了編輯這麼多年,很少有如此書讓我觸動了」

  「過譽了」德.凱利.特納微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我小時候就喜歡歷史,尤其是您的一些事跡,我打小就崇拜您啊先生」

  「我?呵,我只不過是一個懦夫罷了,真正的英雄,在土裡睡著呢……」

  「別這麼說先生,您想吃點兒什麼嗎」

  「不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應該快要回去忙我這本書的出版了吧?」

  「我再陪您待一會兒吧先生,護工有些事情拖我在這兒多待一會兒」

  「這樣啊,我的鐵箱子裡有些水果,你趕緊拿一個吃吧」

  傑克沒有客氣,從箱子裡拿出你一個蘋果慢慢的啃了起來

  德.凱利.特納突然間說道「你幫在我補一個結尾吧,就這麼戛然而止不好」

  傑克聽後放下蘋果高興的說到

  「那當然沒問題了,其實我也這麼覺得,您想寫一段什麼結尾在後面?紀念反法西斯戰爭勝利?」

  「寫我的長官說過的那句話,我記得這本兒書里我也說過,我在當時關於日本人的問題問了他很多,我氣不過,認為他當時說的是混蛋話,掐了他衣領子一把,後來那天夜裡,我又忍不住問他」

  鍵盤嘩啦啦的敲擊著

  「為什麼?」史密斯曾經在晚上這麼問天佑安,我在旁邊聽的很真切

  我只聽到他這麼說

  當我們能分清兩個戰爭的性質之後,便能明白其中一個,那就是總有人會扔出這隻凝華著可憐人鮮血的白鴿,他終會迷失在田野里」

  但我們不害怕這種消失與遺忘,因為總有年輕的孩子們發現他,那個時候

  從這裡發現的羽毛,便是我們存在的過往與意義

  【可是叔叔,你們被人忘了該怎麼辦?那豈不是你們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我們的意義就在於…】

  夜晚,特納躺在養老院空曠的單間內,他仔細看著手中的相片

  感光銀粒子將幾個青年小伙和一名俊美的少,永遠的停留在了那個時候


  特納輕嘆了一口氣,靜候著月光向他漸漸灑下,逐漸地感覺意識有些模糊,他明白這是什麼徵兆

  「呦呵,變老頭兒了?」

  突然間,玩笑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這個年過半百老人想要獨自在回憶中孤獨死去的事情

  「天佑安??咳」

  「書寫的不賴,我挺喜歡最後一句的,封面的選擇也算你小子有品味,只不過你現在應該還看不到成書吧?這可是我費力氣從一年之後帶過來的哈哈哈」

  書皮上,一個人的剪影舉著獵槍,槍口處,一隻鴿子向外飛出占據書封面的一半,幾個黑紅色的大字傾斜著擺放在上面,富有衝擊力

  那幾個字赫然寫著

  硫磺島的和平鴿

  「您…抱歉…您咳咳」

  「你怎麼了?!」

  「我…真的很開心,能再見到您,還有,加蘭德小姐」特納微笑的看著天佑安身後的陰影

  聞言,加蘭德慢慢從陰影里出來,眼眶上有些濕潤

  「安,長官,長官」特納依然快要接近極限,他只能斷斷續續的說著,用眼神示意他

  「我明白了特納」

  天佑安輕嘆了一口氣,翻開書

  「我早就看見了,我早就看見了特納」

  特納感覺床上坐了一個人,隨後是天佑安輕輕的聲音傳來

  「我們的意義就在於,這隻迷途而可憐的鴿子,終會在麥田裡撞過一具具屍體,然後驚慌的掉下天空,但總有人將它拾起」

  即使所有人都把它忘在了麥浪里,大地也會記住這裡的每一片羽毛、每一寸鮮血、每一朵虞美人、每一處輪帶印

  良久,特納的呼吸逐漸歸於平穩最後消失不見,那雙睜開了近百年後的雙眼終於慢慢合上

  意識模糊前,耳邊依稀聽得到一首安詳的音樂,一如多年前叔叔唱給他那樣

  【昨日,最後一名參加過硫磺島戰役的老兵逝去,他同時也是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幾乎最後一名二戰士兵,至此,我想一個時代在我們眼前真正過去了,戰爭留下的創口已經真正宣告了他的隱去,疼痛,陣痛,不再向人類襲來,我們再迎接一個和平而嶄新的紀元】

  2035 年1月1日

  德里昂州日報社

  一項銷量不怎麼好的德里昂州日報同樣沒有因為簡短,占據報紙不到一角的宏大總結而上升

  富有遠見的商人和政客們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那就是

  賽里斯宣布即日起停止對北約一切出口及加工內容,賽里斯單方進入備戰狀態,進行內海武裝演習

  【中字】第一百三十二號令

  2035 1月2日

  這些人意識到這麼一個問題,一直到今天為止,北聯約合眾國和西歐加盟國都在消耗賽里斯巨大的產能過剩,並大似搞空中樓閣發展虛擬經濟

  停止和他們的一切合作,意味著賽里斯國內巨大的產能無法消耗,普遍的過剩危機很快就會到來

  同時他們也會走向崩潰,空中樓閣造就了他同樣也馬上就要消滅他們

  所以,這些人又敏銳的意識到這麼一個問題

  「戰爭,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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