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來的一瞬間,我的困意瞬間全無,戒備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我想起先那個犯人所說,在遇到這種哭聲時,將自己蒙在被子中一段時間它自己就會自行消散。
而在沒弄明白對方是個什麼東西前,我認為我還是需要乖乖遵守規則的。
於是在哭聲響起的一瞬間,我果斷的將身子縮在被子中,同時不忘聆聽屋外的動靜。
此時,那微弱的哭聲透過門縫,在黑暗中飄蕩,最終透過被子,傳到我的耳畔。
不知為何,這哭聲給我一種焦急感。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哭聲一點點變的微弱,仿佛隨時都能消失一般。
而就在我準備鬆一口氣時,我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哭聲變的微弱了,但它給我的感覺卻……更近了!就像是在屋子裡一般!
頓時,我心中猛地一驚,因為這意味著,那哭聲的源頭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屋子裡!
而這時,在我的床邊,我又隱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就像是屋子中有一個人,正在不停的走動,翻東西一般。
頓時,我在被子中屏氣凝神,甚至呼吸都微弱了下來。
而翻東西的聲音還在持續,甚至在我床附近,還有不斷徘徊的腳步聲響起。
此時,我壓下心中的負面情緒,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但或許是那個規則生效了,那腳步聲僅僅是在我床邊徘徊一陣後,就漸漸消失。
至於那哭聲,也隨著腳步聲的消失一齊飄向監獄深處。
在外面徹底沒了動靜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遇到的第一個禁忌就被我這麼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而在確認安全後,我很快便入睡。
第二天,我再次被屋子外的鈴聲吵醒。
而這次,我就有了經驗。
在洗漱之後,直接去了製造處,找到了負責人,成功的將踩縫紉機的工作換成了打螺絲的工作。
當然,這個打螺絲是開玩笑的,但我工作內容也和打螺絲差不了多少。
因為我這裡算是個流水線,負責一些物品的安裝。
而製造處明顯比縫紉處大了許多,犯人也多了許多。
至於監工,也只是偶爾在我們旁邊轉轉,其餘大部分時候都在偷懶。
不過現在我和周圍的犯人還不熟,暫時不是打探情報的好機會,至於什麼時候合適……那自然是午飯時間。
就這樣,我一邊無聊的重複著流水線上的工作,一邊等待著午飯的到來。
很快,便到了午飯時間。
等所有犯人聚集在一個地方吃午飯時,我湊到了一個人多的地方,默默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討論什麼。
不過這時,旁邊一個犯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是新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犯人咧著嘴笑了笑,說道:「沒啥事兒,從上個新人走後,就沒在遇到新人了,現在看到新人有點好奇。」
「上個新人?」我心中一動,連忙問道:「怎麼了?上個新人為什麼要走?」
那個犯人沒有回答,但旁邊的一位正在吃飯的犯人突然插嘴道:「哎,你說那個新人啊,他了不得了。他第一天剛來這裡,第二天就跑到管道區去了。自從監獄區成立以來,這還是頭一例……」
聽到這,我瞬間聯想到了早我一步下來調查的玖。
於是我連忙問道:「那個新人長什麼樣子?你們知不知道?」
聽我這樣一問,那個插嘴的犯人忽然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問道:「怎麼?打聽那麼細緻幹什麼?」
聽到這,我連忙訕笑著說:「我這不是也想進管道區工作,多賺點物資票改善改善生活嘛,而現在正好有個前輩,所以就想打聽一下他的消息,去學習學習經驗……」
那個犯人聽後,微微放下警戒心,回答道:「你的算盤打的還不錯,但管道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因為你想學習經驗的那位前輩,現在因為犯了錯,進了禁閉區。」
「禁閉區?」
我一愣。
如果那位新人真的是玖的話,他應該不會隨隨便便犯錯,所以這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主動犯錯去禁閉區的。
而他這麼做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禁閉區裡有重要情報!
當然,這個猜想是建立在那個人就是玖的情況下,如果那個人不是玖,在另行考慮。
短暫的思索了幾秒後,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再次問道:「那位新人現在出來了嗎?雖然他犯了錯,不過我也可以找他去學習學習,避免我自己犯錯。」
那個犯人聽後,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說道:「你這人還真是好學,不過他現在還在禁閉區里,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要是想找他,也可以去犯個錯,進禁閉室里去找。」
聽到這,我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那個犯人終於被我問的不耐煩了,他可能有些後悔自己為啥要來插一嘴了。
只見他站起身,不耐煩的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因為他又不在我這個區域,我哪知道。」
說完,他就端著餐盤遠遠的離開了我這邊。
而現在,雖然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玖,但好歹也是有了突破口。
因為先不說那個人是不是玖,就憑他在來這裡的第二天就直奔管道區,就能說明他身份的不簡單。
而在那幾則禁忌中,也多次出現管道區。
將禁忌與那個未知人物的行為結合,就能確定管道區中肯定隱藏著不小的秘密。
想到這,我眼睛微微眯起。
我決定明天就走一趟管道區,去看看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