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囂張跋扈了?」紀學禮有些不悅,負手而立,淡淡道。
「老不死的東西,我們夏家怎麼樣,與你何干?」一名夏家族人發出難聽的公鴨嗓。
「老人家,這事是我引起的……」楚浩說道。
不等他說完,夏武就冷笑出聲:「你還知道是你引起的?你這個庸醫,胡亂施針,把夏冰藍妹妹害死,你若束手就擒,還就罷了,如若不然,我便打斷你的手腳,拖你前去我們夏家認罪伏法!」
「束手就擒?夏冰藍不可能會死!我可以跟你們前去夏家,看看夏冰藍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請你們放尊重一點!」楚浩冷冷道。
「尊重?你覺得你有什麼讓我們尊重你的資格?靠你那一身破爛的醫術嗎?還是說,你想拿長老令牌出來壓我們?就你這種人,還能當上長老,也不知你給了姜凌天多少好處,才讓他舉薦你做長老!」夏武嘲諷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去夏家看看,這個夏高飛到底想做什麼!」紀學禮大袖一甩,走出了醫館。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就沒了紀學禮的身影。
「這老東西好像有兩下子?」一名夏家族人臉色陰晴不定,說道。
「他要去我們夏家,呵呵,有兩下子又如何?在家主和我們夏家那麼多高手面前,他一把老骨頭,還能翻天不成?」夏武冷笑道。
楚浩對於紀學禮的真實身份,越發的好奇。
邁步走出了醫館,坐上了車,朝著京城夏家而去。
當一行人來到京城夏家主宅時,卻發現老者紀學禮,早已等在這裡。
「老東西,你倒是挺快啊?」
「坐什麼車來的?」
「老夫步行到此。」紀學禮淡淡道。
「步行?噗嗤!你他/媽在逗我?」
「你的意思是,你走路跟我們開車一樣快?」
「噗哈哈!真是個瘋老頭,也不知道從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
夏家族人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眼淚直流,眼神里儘是嘲諷之色。
楚浩卻心中一凜,對於紀學禮所說的話,完全相信。
以紀學禮的實力,一步邁出就是數百米開外,完全可以做到步行與汽車的速度相比。
而且,這段路不長,又有紅綠燈路口,汽車最快速度,也達不到多快。
「瘋老頭!你自己要進來找死,就別怪我沒提醒你!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就沒那麼簡單了!」夏武走進夏家主宅的大門口時,回過頭衝著紀學禮,發出獰笑。
「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不簡單,這夏高飛有什麼手段,能把我留在這裡!」紀學禮啞然失笑,搖頭說著,與楚浩一同,走進了夏家主宅。
一行人,快步來到了主客廳之中,見到了坐在座位,正在閉目養神的夏高飛。
「家主!我把人帶來了!」夏武昂首挺胸,闊步向前,來到了夏高飛面前,驕傲的開口。
沒花一絲一毫的力氣,就把楚浩,帶到了夏家!
夏高飛緩緩睜開眼來。
目光掃向堂中,看到了楚浩,視線一轉,落在了紀學禮的臉上。
看到紀學禮的容貌後,夏高飛先是一愣,旋即身體一僵,眼睛慢慢瞪圓,抬起手來,指著紀學禮,眼神里滿是不敢相信之色。
他的臉色,泛起了血紅,腦海里一片空白,如遭雷擊般,愣愣的盯著紀學禮。
「家主!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非要跟著來我們夏家,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要不讓我一刀把他宰了!」
啪!!!
夏武話音剛落。
只聽得一聲清脆響聲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夏高飛,不明所以。
為什麼要打夏武?
難道夏武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夏武也是一臉懵,直接被扇得左臉浮腫起來,轉眼間就腫成了豬頭,可見夏高飛這一巴掌,根本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仿佛恨不得一巴掌把夏武拍死!
「家家主?你打我幹什麼呀?」夏武捂著臉,委屈得快要哭出聲來。
「我打你?我他/媽恨不得掐死你!」夏高飛身體在顫抖,額頭全是冷汗直冒。
他看了眼紀學禮,又看向夏武,再次抬手,狠狠一巴掌,抽了出去!
啪!
這一巴掌,直接把夏武抽得身體倒飛出去,如陀螺一般,在空中轉了好幾圈,這才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直接昏迷過去。
正當眾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之際。
只見夏高飛那裡,直接走出了主位,徑直走到了紀學禮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說道:「武聖大人,我真不知道,他會這麼蠢,用這種方式,把您請到這裡來了,還請武聖大人大人大量,饒了他這一次,所謂不知者無罪嘛。」
武…武聖?!
所有人看向紀學禮,張大了嘴巴,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
武聖院?
武聖!
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武聖院的最強者!
竟然是眼前這個看上去紅光滿面的老者?
這與眾人想像中,那個高大威猛,神威蓋世,勇猛無敵的形象,差距太遠!
而剛才罵過紀學禮的幾名夏家族人,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被嚇暈過去。
「夏高飛,夏家是想從古武世家中除名了嗎?」紀學禮皺眉問道。
「武聖大人!這一切,都怪楚浩!」夏高飛連忙把矛頭對準楚浩,怒道:「是他害死了我的族人夏冰藍,這才使我怒火攻心,讓這幾個蠢豬,去把楚浩這個殺人兇手抓回來,可沒想到,他們這個王八蛋竟然把您給帶回來了啊!」
說完,他衝著剛才去過濟仁堂的幾名夏家族人,怒吼道:「還不趕緊滾過來,給武聖大人磕頭賠禮道歉,武聖大人心胸寬廣,斷然不會跟你們這種無知鼠輩一般見解!」
那幾名夏家族人,連忙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紀學禮面前,衝著紀學禮,瘋狂磕頭,磕得頭破血流,也不停下。
「夏高飛,你連我也敢算計?你說的話,當我是傻子嗎?我是不會跟他們計較這些,但你說的這話,讓我很不舒服!是不是我懲罰他們,就是我心胸狹隘了?」紀學禮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