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良調整了一下臉上的不自然,恢復了和平常一樣的溫和的笑容對馮春梅說道:「馮春梅,好久不見。 」
馮春梅也不是那種分手了,就像仇人一樣的人。
再說了,話說回來了,柳建良以前對自己寵的不得了,張剛有病忙前忙後的,總不能因為那一次發飆和自己分手,就把柳建良對自己過去的眾多好都抹殺了吧。
馮春梅心想,即使以後和柳建良沒有什麼未來,好合好散,畢竟兩個人之間的交往不同於一般的同學,馮春梅也很客氣的說的了一句:「是好久了,柳建良,你還好吧?」
一邊說,一邊已經快走到校門口了,柳建良回答道:「還可以。」
就在這時,柳建良看到了在校門外不遠處,林國強正看向自己和馮春梅這裡,柳建良一下就明白了,林國強在那裡等馮春梅。
柳建良當時醋意飛升,轉向馮春梅,酸溜溜地說道:「馮春梅,行啊。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反穿羅裙,另嫁他人了!」
馮春梅這時太理解程佳了,柳建良和楊飛,現在不說人話,這剛說兩句,就下道。
這柳建良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馮春梅恨柳建良不爭氣。
你和楊飛你們倆也是男人,撐不了那麼大的事兒就別干。一天在外邊裝得像個人似的,把壓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女人身上。
馮春梅看柳建良來氣,早已把下午陳道興的勸告拋在腦後。
馮春梅白了柳建良一眼說道:「柳建良,你管得著嗎?」
柳建良說道:「我也沒管呢,我這不誇你嗎!我說不讓你找了嗎。 」
上實驗課的時候,陳道興的一番話,馮春梅還覺得柳建良公司在外的壓力大,應該理解柳建良。
此時看見柳建良,說話專往火上挑,馮春梅說什麼也壓不住火了,柳建良的話說得太氣人了,就著柳建良的話,馮春梅說道:「柳建良,你沒白誇我,小扇子我都買好了,就等你死了,給你扇墳呢。」
柳建良一愣,一向溫和的馮春梅,為什麼說話這麼刻薄。
此時,前面一輛停著的紅色跑車中走出一人,正是蕭雨桃。沖柳建良喊道:「建良,在這兒。」蕭雨桃拿出了那天碰見許麗時,喊柳建良的媚聲。
柳建良也覺得這聲音有點刺耳,也不好怎樣,不再理馮春梅,奔蕭雨桃走。
剛走兩步,身後傳來馮春梅的聲音,「柳建良。新69書吧→」
柳建良停下腳步,回頭,馮春梅勃然大怒,蕭雨桃敢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囂張,背後是柳建良的撐腰,曾經的張剛和柳建良,哪個都沒有過讓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示威,馮春梅哪受過這個。
馮春梅說道:「柳建良,怪不得和我分手呢。原來是早就找好下家了,是不是你準備貸款還不上,準備讓她替你還呢。不過,柳建良,你先想好了,你值一百萬嗎?」
瞬間,柳建良眼睛裡放出駭人的怒容。
林國強趕了過來,把馮春梅的最後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也嚇了一跳。覺得馮春梅 的話說得太過分了。
林國強向柳建良走進了一點兒,說道:「建良,馮春梅的話,你別介意。這是話趕話,說到那兒了。」
柳建良沒給林國強好臉,「林國強,我和馮春梅的事兒,關你什麼事?」
林國強咬一下下唇,然後說道:「建良,照片的事,馮春梅和我說了。那件事是誤會了,是我的錯。
學校那邊要給我處分,我認。
建良,那件事你怎麼對我,怎麼罰我,我也認。總之,是我錯。」
蕭雨桃走了過來,親昵地拍了拍柳建良的肩膀,馮春梅冷冷地看著。蕭雨桃說道:「建良,快走吧,我請客,去晚了就不好了。」
然後蕭雨桃轉向林國強和馮春梅:「國強,就不招呼你們了,我有急事,先和建良走了。」
柳建良和馮春梅拋出一句:「馮春梅,我們完了。」
柳建良轉身和蕭雨桃離去。
馮春梅的臉上是冷笑,此時的馮春梅真正地萌生了和柳建良分手的念頭。
馮春梅注意到,蕭雨桃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柳建良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柳建良開車。
馮春梅生氣:「一個大男人,開個小紅車,他也不嫌丟人。」
林國強用少有地責備的語氣對馮春梅說道:「春梅,你剛才的話說得太過分了。建良不是那種人。」
聽林國強一說,馮春梅的心裡也是一驚,從憤怒中清醒過來:當初柳建良和自己分手以後,總感覺兩人之間是在賭氣,不是什麼真正的分手。可是如今照這種情勢走下去,自己和柳建良可是真的分開了。
馮春梅分析自己:剛才和柳建良說出那麼刻薄的話,是愛之深責之切嗎?馮春梅知道,必須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自己說的話,的的確確,林國強說的不假,是太過分了。
馮春梅是個心軟的人。
想到程佳和陳道興和自己說的柳建良公司的情況,自己這不是在柳建良的傷口上撒鹽嗎。在淮楊,柳建良離家千里之外,和自己的關係曾經是最近的了,就是分手了,自己也不能這麼做吧。
馮春梅的臉色和緩了一些,林國強說道:「建良肯定是學會了開車。蕭雨桃是老闆,建良不當司機,難道讓老闆自己開嗎。」
馮春梅讓自己也平靜了一下心情,「走吧,國強。柳建良發飆,我不能跟著他一起發飆。」
林國強說道:「馮春梅,有時間解釋一下吧。認個錯也好,那樣的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馮春梅點了點頭。兩個人坐了一輛計程車奔丹頓酒店去。
在車上,馮春梅沒有和林國強說話,自己在心裡想: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男人之間是向著男人的。不說別的,自己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柳建良和自己分手。然後柳建良沖自己發邪火。自己也有情緒,既然柳建良說自己和林國強,就不興我說柳建良和蕭雨桃有什麼。
要是藍風在自己身邊兒,肯定是能夠向著我說話,替我找些理由,不是一味地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