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說道:「張剛,給你打電話,我是心疼春梅。 春梅的心裡,柳建良的地位你是知道的,你怎麼跟沒事人似的。」
張剛回答道:「柳建良自己放著好日子不過,在那作,我有什麼法。」
藍風掛了電話,不知道張剛打的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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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些閒話,張剛對柳建良道:「建良,聽藍風說你和馮春梅分手了?」
柳建良最近脾氣漸長,一聽張剛和自己這麼說。心想:怎麼著,我和馮春梅分手不行嗎?戀愛自由,分手也自由,怎麼還不興我和馮春梅分手啊。
張剛你干生氣,馮春梅的心在我這裡。柳建良覺得,馮春梅愛他,這就是他手裡的牌和底氣。
柳建良於是理直氣壯地答道:「是。」
張剛也沒有多說別的,「建良,就是問的你這句話。你這麼說了,你和春梅都沒有什麼關係了。那就不是哥們對不起你了。
和你說一下,我和春梅一起長大,你也知道,明白地告訴你,我從小就喜歡她。
既然你們分開了,今兒我就讓我媽到春梅家提親,憑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春梅媽肯定能答應。」
聽張剛的語氣里即使是做戲,但是柳建良也聽出來了,張剛的話里至少有一半是發自真心。新69書吧→
柳建良蒙了,他知道張剛和馮春梅家交情好,而且馮春梅的媽媽和張剛的媽媽兩人非常能說得來,最主要的還是,如果真是馮春梅的媽媽答應了,事情就非常棘手了。
上次藍風的事,馮春梅明明知道不對,可是她媽媽答應之後,還是硬著頭皮去辦。
那是遇著林國強了,喜歡馮春梅,讓著她,不和她較真。說起來,馮春梅那事辦的真不好。不過那事倒是把藍風徹底交下了。
如今婚姻大事,如果真是馮春梅媽媽答應了,馮春梅又不是特別煩張剛,而且還對張剛是非常有好感的。那邊一幫弟妹們看著她,馮春梅不是為了自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怎麼可能和父母硬扛。
柳建良裝不下去了,「張剛,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家怎麼還包辦婚姻呢?」
張剛說道:「怎麼著?就包辦了,在我和馮春梅家,就好使。」
柳建良沒話了。
張剛接著說道:「建良,放假的時候,過來喝喜酒吧。假期,我和春梅就把事辦了,省得夜長夢多。」
柳建良急了,「張剛,你要幹什麼?」
「和馮春梅結婚,柳建良,你沒聽明白嗎?」
柳建良說道:「張剛,我告訴你,馮春梅她還沒有到法律規定的年齡,現在結婚不行。」
張剛說道:「柳建良,我說你咸吃蘿蔔淡操心。我和春梅先把婚禮辦了,等春梅年齡夠了,我再和她一起去領證,不就完了嗎。」
「張剛,我和春梅分手。你說我們倆兒都還沒想明白呢,你這當哥的,著急插進來幹什麼?」
張剛罵道:「柳建良,你算什麼男人!自己在外邊弄不明白,受窩囊氣,回來拿馮春梅撒氣,。」
柳建良低 聲解釋:「張剛,那不是我一時衝動嗎,我現在想明白了,我錯怪春梅了。」
張剛冷笑:「柳建良,這多長時間了,我估計是早想明白了。為什麼不去找春梅,你是不是憋著什麼壞心眼。」
「我能有什麼壞心眼?」
張剛說道:「建良,別以為你心眼多。別人都是傻子。你不就是想晾晾春梅,讓她離國強遠一點。」
被說中了心事,柳建良有點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張剛說道:「柳建良,你不用笑。我把話撂這,你要是真和馮春梅分手了,我立刻就娶春梅。這話可不是講的,是辦的。
你和國強你們倆在那兒搶來搶去,春梅心軟,夾在中間,該多難受。」
柳建良說道:「張剛,行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和春梅賠禮。」
張剛的態度緩和了,勸道:「建良,春梅心裡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你個老爺們兒,你和她耍什麼呀。那個公司能開就開,不能開就關了,別鬧的家裡雞犬不寧的。」
柳建良說道:「張剛,別說了,再說有個地縫,我就鑽進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掛了。」
放下電話,值班老師對柳建良說道:「柳建良,這有你一封信呢。我請了幾天假,別的老師代班,跟你們學生不熟,這在這壓了好幾天了。」
柳建良接過信,馮春梅雋秀的字體映入眼帘。
柳建良趕緊走到走廊背人的地方,拆開信,拿出一張粉色的信紙,展開,上面寫道:「瞻彼淇澳,綠竹猗猗。
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
有斐君子,終不可諠兮!
如切如磋者,道學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慄也;赫兮喧兮者,威儀也;
有斐君子,終不可諠兮者,不能忘也。
獻給我心中的謙謙君子,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這信是那天程佳來找馮春梅之後,馮春梅寄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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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完課,柳建良等在了馮春梅的宿舍樓下。
馮春梅和屈熙兩人快走到宿舍的時候,忽然屈熙一拉馮春梅,「春梅,你看那是誰?」
馮春梅看柳建良站在宿舍對面兒的林蔭道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馮春梅瞪了柳建良一眼,然後對屈熙說道:「屈熙,你先回宿舍吧。」
屈熙先走了,馮春梅站在那裡,柳建良走了過來。看到柳建良走近了,馮春梅微張雙臂說道:「柳建良,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姐我能撐起一片天,過來,有什麼難事,讓姐扛著,替你排憂解難。」
柳建良上前拉起馮春梅的一隻手,「春梅,你就別臊我了。」
轉而,柳建良看著馮春梅取笑道:「馮春梅,你怎麼就那麼懶。寫個情書,怎麼還抄襲呢!」
馮春梅鬆開柳建良的手,將右手搭在柳建良的肩頭,歪頭看著柳建良,嘴角帶著笑意,「建良同學,怎麼樣?頭一次接到女同學的情書,是不是感覺心裡特甜蜜,特自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