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和秦楠的目光同時聚集到史可駿的臉上,從他那舒展的表情來看。
要麼是這小子故弄玄虛,心懷叵測,要麼他是真得有辦法了。
其實,劉琳自己並不抱多大希望,對先前史可駿的話,可能是被他誤打誤撞,真正論治療,她並不相信。
不過,看在她兩次臨危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又或是有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理。
心說,史可駿,我就給你個機會吧!
此刻,劉琳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眼神怪異地看著他說:
「史大夫,如何治?」
史可駿正在思考,聽到劉琳的話,他差點笑噴了,大夫?
對於劉琳的病,大醫院這幫庸醫是治不了的,但對於他來說,卻算不得什麼難事。
站在一旁的秦楠可不幹了,眼裡充滿了不屑,見劉琳開口,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史可駿也不生氣,真金不怕火煉,你們就等著瞧吧!
就在這時,史可駿目光看向秦楠,沉聲說了句:
「秦秘書,能否請您出去」
秦楠頓時愕然,切!史可駿你搞什麼鬼,你給縣長治病,還要我出去,裝神弄鬼呢!
這個不可理喻的傢伙,真是膽大包天。
可恥!無賴!色狼!
想歸想,見劉琳沒開口,秦楠只能咬住嘴唇,忍著怒火,用眼神進行著無聲的抗議。
反觀劉琳,差點沒把她逗樂,這是為何?
不過她表面上繼續保持著鎮定,淡淡一笑道:
「為什麼要秦楠出去,她在難道不好治嗎?」
「是的」,史可駿脫口而出。
「史可駿,你到底能不能治,我看你就是個騙子」。
秦楠實在忍無可忍,不由脫口而出。
沒想到,史可駿根本就沒看她。
因為史可駿腦子早飛快轉動起來,如何治療才是他當前所關注的事。
一邊說一邊將手摸到右側皮帶上,看上去就像是在解皮帶。
這可把秦楠給氣壞了,馬上厲聲怒斥起來:
「好啊,史可駿,你個臭流氓,你,你解皮帶想幹什麼?快滾出去,大色狼」
劉琳也被秦楠的話給吸引過來,只見史可駿正在皮帶上倒騰著什麼,難怪秦楠怒目圓睜呢?
此刻,史可駿全部的精神集中在劉琳身上,幾乎是同時,他已從皮帶扣子旁的小匣子裡拿出一小袋東西。
這時,劉琳和秦楠才看清楚,原來是她們誤會了。
在史可駿腰間皮帶扣的位置,有個長條形的真皮盒子,約莫有六七公分長。
此刻史可駿手上拿著的東西,就是從裡面取出來的。
「秦楠,如果你想劉縣長早點擺脫這個病折磨的話,就趕緊出去,否則影響了我,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
治病講究個靜、穩、准,尤其對劉琳這種異症,更得小心翼翼。
雖然史可駿掌握了理論,但幾乎就是零實踐,就更得留神了,萬萬不能被打擾。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治病的方法,屬於奇門異法,又是祖傳治病秘笈。
是不能被外人看到的,甚至連病人都不能看。
本來他是要蒙住劉琳眼睛的,但終究沒說出口,畢竟她是縣長。
不過他會交代她整個過程必須閉著眼睛,否則的話,他會隨時終止治療。
這可是祖訓,他不敢輕易違背,母親去世前曾再三告誡過。
今日,事情緊急,史可駿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醫者仁心,雖然他還算不上醫生。
此刻,在採訪室的外面,王欣走來走去,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不過有一點,到目前為止,裡面一個人沒出來,就意味著事情並沒有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就在這時,門開了,秦楠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表情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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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連忙迎上去,「秦秘書,縣長怎麼樣了?
秦楠看了一眼採訪室,她也不知道啊!
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把自己給攆出來了,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會說。
見王欣問她,秦楠勉強答道:
「王台長,再等等吧」
王欣有點不解,「再等等,是啥意思」
見秦楠臉色有點難看,王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少說多看,任何時候都不會有壞處,這個道理她太懂了。
屋內,史可駿朝屋內看了一圈,本來他是想找個地方,讓劉琳躺下,這樣更方便他治療。
可現場只有幾張椅子和採訪台,沒辦法,史可駿只得找了一張稍矮點的椅子,讓劉琳坐下後,然後說道:
「縣長,我要開始了,不過有兩件事,我得事先向您說清楚了,你得答應我」
劉琳不解,點點頭,心想,哪來這麼多規矩。
「待會,你要把眼睛閉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動,現在我只是給您應急治療,大概五分鐘後,您就能開始採訪了。不過,要想徹底根治,還需要些時日,我還要為你施針,不過,您能抽出時間來嗎?」
劉琳沒再說話,繼續點點頭,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說多無益,暫且看你小子有多大能耐再說吧!
史可駿打開手上的牛皮小袋子,從裡面取出一個金色的盒子,取出幾根銀針。
站到離劉琳大約一米遠的地方,為什麼要這樣呢?
通常針灸是一根一根扎,而他的詭異針法,則要六針齊發。
因此,必須拉開距離,才能施針。
史可駿穩了穩心緒,右手一揮,「唰」的一聲,六根銀針脫手飛向劉琳兩肩。
一邊三根,不偏不倚扎進肩井、肩貞等六個穴位……
劉琳閉著眼睛沉思著,幾分鐘後,原本冰冷的小腹一陣陣溫熱傳來。
整個人的狀態也起了明顯的變化,額頭的汗珠已經逐漸消失。
史可駿也在觀察,見起了效果,連忙說:
「縣長,您可以睜開眼睛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不過您現在還不能動,馬上拔針後我還要給您按摩下」
常規針灸的時間一般需要20到30分鐘。
史可駿考慮到今天情況特殊,再加上他用的是六針齊發,大大縮短了治療時長。
拔完針,站在劉琳身後,幫劉琳推拿起來。
幾分鐘後,劉琳站了起來,轉了一圈,感覺恢復如初,精神狀態甚至比原先還要好。
不由對史可駿高看了幾分,面前這位記者還真是厲害,居然真的把自己給治好了。
史可駿盯著劉琳看了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連忙說:
「縣長,我還有一個要求,剛才忘記了,關於我給您治病這件事,您可要給我保密,待會你也不要說是我給您治好的,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劉琳奇怪了,這是好事啊!
換成旁人,給縣長治病,那可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寧願被別人誤會,也要自己為他保密。
劉琳沉思了一會,本想多問幾句,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隨後,劉琳打了個電話給史可駿,算是交換了號碼,並示意史可駿出去,可以接著今天的工作了。
史可駿推門出去,王欣,秦楠,朱小晴等人魚貫而入。
看到一臉紅潤的劉琳,心中都困惑不已,莫非這傢伙真有這能耐,居然把縣長給看好了。
離開時,劉琳只是和史可駿點了個頭,秦楠陪著就回了辦公室。
一次偶然的採訪,一次台長整蠱的採訪安排。
對於劉琳,王欣,秦楠,尤其是史可駿來說,卻有著不同的意義。
除了劉琳,其他人並不清楚之前的十幾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劉琳不說,史可駿也不說。
但他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故事。
而故事到底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