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老師這座雕像刻的人是誰?」小南緊緊拉住旁邊男子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問。
男子輕輕摸了摸小南的頭,回答道:「他是我們的英雄。」
望著眼前高大的雕像,男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
「小南,你知道為什麼這座城市能夠在這異族環視中屹立不倒嗎?」
小南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男子繼續說道:「因為有眼前之人的庇護。」
小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老師,可以給我講講他的故事嗎?」小南望向自己的老師,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男子點點頭,微笑著開始講述:「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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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這個狗雜種,沒人要的東西,快給我滾還想賴著不成」
「星兒快看,這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什麼哥哥,那是個沒人要的狗雜種。以後你爹的都是你一個人的,不要再提那狗雜種。」
「快看,快看,這裡有個髒東西。」
「你個倒霉玩意,離老子的店鋪遠點,不要影響老子賺錢。」
「客官裡面請,小乞丐不要擋住門口,影響我們做生意,不然又要被打了,快走開,快走開。」
睡夢中的楚風眉頭緊皺,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緊閉的雙眼不停顫抖,樣子非常痛苦。
一幅幅零碎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母親倒在血泊中、被人羞辱的驅趕、夜裡凍得瑟瑟發抖...飛馳而來的汽車……
「嘟,嘟,嘟」
感覺耳邊傳來急促的喇叭和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嘭」
好像什麼東西被撞到了,楚風一下子驚醒。
他睜開的眼中滿是驚恐。
「唉,又做噩夢了」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自己是不是應該放下了。」
楚風一邊嘆氣一邊喃喃自語道,同時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最近怎麼老是做噩夢,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難道因為月底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太緊張了?」
楚風暗自思索著,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我一定會成功!我要改變命運。母親失去的我都要奪回來。」
想到這裡,楚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
不過最後的畫面是什麼情況,每次都被一個兩眼放光疾馳而來的鋼鐵巨獸撞飛,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個感覺太真實了。難道預示著自己以後會遇到什麼嗎?
每每想到這一幕楚風總感覺不寒而慄,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但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起來推開窗戶,看到天邊的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亮了整個村莊。村子裡的房屋錯落有致,了了幾個煙囪里冒出縷縷青煙,仿佛一幅寧靜而美麗的畫卷。
楚風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清晨的清新空氣。現在已經五更天,該洗漱準備出門幹活了。
楚風迅速地穿好衣服,走到院子裡的水井旁,打了一桶水,開始洗漱。清涼的井水讓他感到一陣清爽,精神也為之振奮。
這樣的日子從12歲以來有人願意僱傭他開始,便一直不停歇到現在。他每天都要早早起床,然後去僱主家幫忙種地、收割莊稼或者做其他雜活。
雖然工作辛苦,但他從不抱怨,因為這相比他幼年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楚風快速的洗漱好,為自己準備今天的口糧。他熟練地將麵粉揉擀成薄餅,放鍋里烙熟。不一會兒,兩個香噴噴的大餅就成了。這是他今天的早餐和午餐,簡單卻能填飽肚子。
楚風把烙好的餅裝進布袋裡,背上工具,關好門,就著微亮的晨光快步的向村外走去。他要趕在天亮之前到達農田,以免耽誤工作。
路上偶爾遇見幾個早起的行人,楚風都會熱情的打招呼。他們有的是去田間勞作的,有的是去集市賣菜的,大家都匆匆忙忙的趕著。
楚風向一個扛著鋤頭的老人打招呼:「劉大伯,這麼早去地里啊!」
「是啊,早點去,趁著天氣還涼快多幹些活兒。」劉老漢笑著回答道。
「張大媽,這麼早就做飯了?」楚風又看到一個婦女正在門口淘洗著,問道。
張大媽一邊忙碌著,一邊說道:「是啊,等會兒孩子們要去上工,得給他們做好早飯。」
「陳哥早啊,去地里一起唄。」楚風又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背著農具走過來,邀請道。
「行啊,正好一起去。」陳哥爽快地答應了。
漸漸地,人越來越多,大家都朝著田地走去。一路上,楚風和村民們聊家常、談農事,氣氛十分融洽。
村子上的人楚風基本都認識,這些人和他一樣都是最底層的老百姓,想讓生活能夠繼續下去,必須每天拼盡全力的勞作才能養活自己和一家老小。
日上三竿,上午的活幹得差不多了,大家紛紛放下手頭的農具。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邊吃飯邊聊天。
「又是一年,月底就要舉行天賦覺醒儀式了!」一個村民遺憾地說道:「我家瓜娃子不爭氣三次都沒覺醒。」
「我聽說這次會有天御殿的使者大人親臨現場,如果能得到使者大人的青睞,說不定就能被選入天御殿,從此飛黃騰達!」劉老漢激動地說。
「這是真的嗎?劉老漢,你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有人對這個傳聞表示懷疑。
劉老漢得意洋洋地回答:「當然是真的!我女婿可是在城裡的天御分殿中當差,他親口告訴我的!」
眾人紛紛向劉老漢投來羨慕的目光,有人讚嘆道:「劉老漢,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也有人酸溜溜地說:「不就是在裡面燒菜的麼,神氣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當大官呢!」
聽到這話,劉老漢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他沒好氣的反駁:「你那是嫉妒」。
見氣氛不對,大家連忙在一旁打圓場。
這時有位大叔想到什麼,笑著對楚風問道:「小楚,我記得你今年才16歲,還能去覺醒一次」。
此話一出大家聊天地聲音漸漸弱了,像是在等待著少年的回答。
「是的張叔,我今年剛好16歲,今年是最後一次覺醒的機會了」
「那感情好,到時加油,爭取覺醒天賦,可不要像我們這般廢人一樣,都沒什麼用。」
這時旁邊的劉老漢罵道:「去你的張小子,你才是廢人一樣。」
又轉身笑的對楚風說:「小楚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覺醒成功以後就是人上人了,過好日子不用像現在這樣辛苦。」
接著,不停的有人鼓舞楚風,希望他能夠覺醒成功出人頭地。
楚風望著眼前和藹的鄉親們,發自內心的感動。
從小接受村子裡各家的接濟,要不是有他們楚風很難活到現在。
「感謝大家的好意,我一定好好加油。」
稍作休息大家又開始了下午的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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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一天的活,楚風回到了自己的家。推開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院裡鋪滿了石子路,道路旁種著一棵棵嫩綠的青菜,遠處還有一片竹竿樹立,上面爬滿了掛滿果實的藤蔓。這雖然簡單樸素,但卻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楚風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這個小家曾經是一個廢棄的小屋,經過大家的幫助,如今終於有了一些人氣。雖然不富裕,但這裡卻是他的避風港,是他心靈的寄託。
夜幕降臨,各家各戶都開始準備晚餐。廚房裡飄出陣陣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楚風也為自己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飯後,他坐在庭院裡,靜靜地望著星空。
腦海中不斷地盤算著未來的路。覺醒天賦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這決定了能否改變他的命運。
楚風並不是第一次參加覺醒儀式,這個世界年滿14周歲到16周歲的少年每年都可以參加。
之後還想參加就必須交高昂的費用,這個費用楚風根本無法支付。
而且1 6歲之後想覺醒的概率將非常非常低,只有那些大家族才有足夠的資本給族內子弟進行嘗試。
不自覺的,楚風回憶起自己前兩次天賦覺醒時的場景。
每次他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即將覺醒成功,但偏偏就差一點點,感覺有什麼東西阻擋了他覺醒。
他搞不明白,可能是因為在儀式中能量積攢的還不夠?有過兩次經驗,他相信這一次一定能夠覺醒成功。
越想越遠,夜漸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