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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仗劍驚惡耗 羽落見雲長

2024-08-18 17:54:36 作者: 碧江散人
  馮賢看了看供奉在墳前臧一山的人頭,又看了看周圍灰濛濛的一片,自言自語道,「這時,快天亮了吧,這臧一山的屍首天亮了被人看到可不好,萬一官府追查起來,屍首在這墳地邊上,萬一對這兩個新墳有疑問,豈不是要挖開我叔嬸的墳?」想了想,「算了,嘗他一把大火吧。」合計好,馬上跑下山去把馬拴好,將平板車扛上山來,不到一會,熊熊烈火燒了起來。火光映著馮賢的臉,臉上早已被血跡染得通紅,整個人靜下來了,忽地傳來「咕咕」的聲音,馮賢地發現是肚子餓了。 也難怪,從昨天開始,自己就沒有吃過飯。想到這,便去摸了摸那個從軍兵那順來的包裹,裡面有乾糧,牛肉,還有一個水袋,當即不再客氣,掏出牛肉吃了起來。

  馮賢一邊吃,一邊在想關林俊:唉,想不到一分別不到一個晚上就發生了那麼多事,不知道大兄甩脫追兵沒有,不過,這也不用我擔心,他本事比我還要厲害得多,想來那幾個三腳貓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何況他還有陳剛在手。一想到陳剛,馮賢的牙齒又是咬得咯咯作響。這才是罪魁禍首啊。不知道大兄有沒有替我殺了他。哦,殺不殺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如果殺了,權當除一禍害,如果沒殺,下次我碰到親手殺掉豈不更痛快。

  想到這,順手拿起水袋,來了個嘴對嘴,長流水。「咕咚」喝了一大口:還是大兄逍遙啊,一個人無牽無掛,馳馬江湖,快意恩仇。哪像我,隨便管點 閒事就害了叔父一家。唉,悔之晚矣啊。想到這,他往身後一躺,整個人大字形地躺在草地上。天灰濛濛的,周圍只有火堆里傳來「啪啪」燃燒的聲音。馮壽難得享受著這短暫的一個人的安靜。嘴裡喃喃地說道,「一個人好,一個人好啊,了無牽掛。」忽然,他靈機一動:對啊,我換個名字不就是一個人了嗎?怎麼想不到呢。想到這,他不由得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火堆里柴火已經燃盡,而縣太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漫漫長夜已經退去,晨霧繚繞,瀰漫山野。只見遠處青山如黛,隱現於霧靄之中,時有鳥鳴聲傳來,意境悠遠。近處綠樹成蔭,花草繁盛,溪水潺潺流淌,與清晨的露珠相映成趣。

  山間小路蜿蜒曲折,行人的身影若隱若現,仿佛一幅神秘的畫卷。整個山野充滿了生命的氣息,萬物復甦,生機盎然。

  晨風吹拂,帶著山野特有的清新氣息,讓人心曠神怡。霧氣瀰漫,猶如一層薄紗輕籠山巒,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忽然傳來一陣「嘚嘚嘚嘚」的馬蹄聲,馮賢趕緊站起身來,順著馬蹄聲望去,只見自己後在飛快地跑來一匹快馬,馬上端坐一人,身穿粗布衣服,手持長槍,腰挎鋼刀,腳穿一雙草鞋,頭上的長髮用繩子紮起,乍一看,有點不倫不類。馮壽一眼就認出來了,來人正是林俊。但心裡有點犯嘀咕:大兄這馬跑得真快,莫不是驚了?隨即大聲喊道:「大兄,大兄,我在這裡。」

  「吁.......」只見林俊把馬帶住,拴住馬匹,幾個兔起鶻落便竄到了馮賢身邊。

  「長生,緣何孤身在此?寶河叔一家人呢?」馮賢聞言,心裡又是一酸。便與林俊將別後的事一一細細道來。

  林俊聽罷也是感慨萬千,想不到一個晚上,這寶河叔一家全沒了,於是,便走到兩座墳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事罷,又轉過頭來對馮賢說:「長生,往者已矣,節哀順便。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我們下一步吧。你覺得怎麼樣?」

  馮賢想了想:「我們還是儘快去尋找李玉兒母女吧,看看她們是否還在等我們,看看她們是否還在等我們。之後我們再回浮雲觀。」

  兩人商議定,便一起翻身上馬,慢慢往前走去,途中,馮賢見林俊的馬術比自己高明,便不停地追問,其實林俊也只是早上路過做晚馮賢大開殺戒的附近見到有一匹無主的戰馬便牽過來試騎,只是憑感覺,憑著原來在電視裡看到的一些動作去模仿,結果馬兒越來越聽話,用起來也是越來越順手,越跑越快,於時,便有了馮賢在山上看到林俊騎馬飛奔的一幕。

  馮賢也不是笨人,聽著林俊的經驗之談,言傳身教,很快地,馮賢的馬速也可以趕上林俊了,於時,兩人便策馬揚鞭向解良城飛奔而去。

  天已全部放亮,白霧盡收。兩人策馬來到了與李玉兒母女的地方,輕聲叫喚了幾聲。不多時,一陣「沙沙」的聲音傳來,只見李玉兒母女兩人拔開荒草,從草叢裡走出來,看兩人的樣子是在草叢裡躲了一個晚上了,身穿單衣,凍得瑟瑟發抖。見到兩人,眼睛裡才有一絲神彩。

  李玉兒母女正欲大禮參拜,林俊與馮賢趕緊下馬,快步上前,拉住李玉兒的手制止,「小姐不必如此大禮。」言罷,只覺得手中握著的手一片冰涼,而李玉兒只覺得一雙溫暖的手握緊,不由得臉一紅,把手一抽,縮了回去。此時,林俊方覺得唐突了,不由得也是一怔,喃喃道:「唐突了,唐突了。」馮賢此時想起什麼,一伸手,在包裹里掏出個水袋遞了過去,「我看你們像是在草叢裡過了一夜,先喝口酒,驅驅寒。」兩人也不客氣,接過水袋喝了起來,只見那老婦人一邊喝,一邊眼睜睜地看著林俊,眼睛閃爍著光芒,嘴巴咧著,看樣子恨不得把林俊吞進肚裡。林俊被看得心裡發怵,心想:難道,這老婦女想吃掉我不成。「阿郞你背的馬腿可是熟食?不知能否分點給我們母女吃?我們母女已經一天一夜沒東西下肚了。」林俊一拍大腦,「你看,這本就是給你們準備的。快,拿著吃。」一邊說一邊解下背後的熟馬腿。「我昨晚烤熟的,放了一晚上都涼了,要不,先生一堆火烤一烤再吃。」


  「阿姥,別急,我這裡有乾糧。」馮賢一邊說也一邊在包裹里掏出一些窩窩頭,醬牛肉之類的。母女兩人一看有糧食,覺得也是糧食會比較好入口。四人這時才有空好好了解一番。

  原來,這李玉兒是潼關人氏,父親李大牛,母親陳氏,因發大水,家中房屋田地全部被淹,走投無路之下,一行三人便想到解良投奔一個遠房的姑姑,但來到解良才發現這一房的親戚早已搬離,而盤纏也花盡,屋漏又逢連夜雨。李大牛在這個時候又病了,連抓藥請郞中的錢都沒有了。而原來住的那個客店老闆一看這個情況,連抓藥的錢都沒有了,還能指望你給住店錢,於是,連趕帶轟,把三人趕了店房。這一下,這一行三人只能流落街頭。李大牛一看這個樣子,又急又上火,又沒錢請郞中,不出三天,便一命嗚呼。這陳氏一看老伴走了,心裡又是悲傷,又是難過的,也病倒了。而李玉兒一看這個樣子,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只能想了個插草賣身的辦法。於是,就有了林俊與馮賢看到陳剛搶人的一幕。而昨天兩人離去後,李玉兒母女兩人便合計了一番,悄悄地在這裡挖個坑,把李大牛葬在這裡了。而陳氏經過昨天一番折騰,又是著急又是驚嚇的,驚了一身冷汗,得的病竟然不藥而愈了,只是太久米水不進,身體有些虛弱。

  林俊看了一下她們兩個,低聲問道:「不知李大娘與李小姐以後作何打算,是回潼關還是再投他處?」

  「昨晚我跟娘親商量過了。回去的話,家中已無他物。倒不如跟著兩位公子恩公,我們可以幫忙洗衣煮飯,縫縫補補,為奴為婢也好過在這流落街頭,任人欺辱。請兩位公子恩公收下我母女。」李玉兒悲聲道。

  這一下,林俊可是犯愁了。為什麼,因為自己都沒地方可去啊。浮雲觀是個道觀,總不能長期把兩位婦女收下吧,這成了什麼樣子,何況,這總得老道士答應啊。自己不聲不響地帶兩個女人回去,這算怎麼回事呢。雖說馮賢的大嫂住了進去,但是,這畢竟是老道親自點頭的。

  「實不相瞞,我本道觀里的道童。李姑娘若跟著我們回觀,恐怕多有不便。」林俊道。

  李玉兒與陳氏一聽,兩人不由得四目相交,也不說話,兩人抱頭低聲嗚咽了起來。也許是傷心,也許是為了未來的未知哭泣。兩人越哭越大聲,端的是讓人心煩意亂。

  「大兄,我們把她們帶上吧。大不了讓師傅責罰一頓,總好過讓她們自生自滅。何況,師傅見她們可憐,必定會收留的。實在是不行,我們兄弟三人幫她們母女在浮雲觀旁邊建個木屋,也能遮風擋雨。」馮賢在邊上幫李玉兒搭了個話。此時,晨光映照在馮賢的臉上,只見馮賢的臉上一片通紅。

  林俊看了看馮賢的臉,不由得說了聲:「長生,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沒洗臉嗎?」這一下,馮賢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的確,馮賢從昨晚血戰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洗過臉。臉上沾了不少人血。「呵呵,大兄,你真是的,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我去洗洗,她們兩個的事,我替你答應了哦。」說完,向著山澗里飛奔而去。

  李玉兒母女一看有門,便慢慢止住哭泣,老婦人對林俊說:「阿郎諒解,老嫗實在是放不下我這玉兒啊,我一人,在哪生,在哪死全不怕,我怕帶著玉兒流浪讓她過得生不如死啊。」說罷又是低聲抽泣。

  這時,林俊也是覺得心裡一酸,便打定了主意了,「好啦,我林俊拼著被師傅責罰也帶你們回觀便是。」

  「果然是我大兄,就該這樣才是敢做敢當的大兄。」馮賢這時也洗了把臉回來了。

  林俊扭頭看了一眼馮賢,發現他這臉跟沒洗一樣還是那麼紅,身上的衣服全是斑斑血跡。不由得笑道:「長生,怎麼洗個臉都沒洗乾淨。」馮賢一陣詫異,「沒有啊,我洗乾淨 了。」說罷還用手在臉上搓了搓。林俊看了看馮賢,心裡也是一陣奇怪。但也沒往心裡去,而馮賢身上的衣服卻是再也穿不得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走在路上肯定得把人嚇跑。於時,想了想,便對幾人說,「你們先藏在這裡,我進城去把馬匹置換了,幫長生你採購幾件衣服。」

  林俊一人雙騎,剛到城門口,便看到城牆上掛著馮賢的畫像,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怵,到了城內馬市,把馬賣了,又重新買了兩匹。找了個車把式李老根,談好價錢,沿途幫馮賢與李玉兒母女都置辦了幾件衣服,採購了一些乾糧,便帶著車夫一路出城往馮賢幾人的方向而去

  幾人早在山坡的樹林裡看著外面馬路的動靜,一看到林俊一人雙騎的帶著馬車遠遠而來,早已走到路邊等候。李老根遠遠地看著幾人在路邊等著,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當他走近時看到馮賢滿身是血的樣子,可是大吃一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難得出一趟遠門,想著掙多幾兩銀子,本就怕路上遇到盜匪,這倒好,直接拉了個繪影圖形的江洋大盜。這可如何是好?心裡一急,瞅了瞅坐在馬匹上的林俊,又看了看在路邊站著的母女二人,都沒注意自己。而馮賢早已上了馬車放下布簾在換衣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撒腿就跑。


  其實,林俊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見狀一拔馬頭,幾個跳躍,便早早在李老根前面等著了。李老根一看,扭頭就跑,而馮賢剛好換好衣服,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笑吟吟地看了看李老根,衝著李老根一抱拳:「李大哥別怕,我等並非江洋大盜。你且看看這對母女,是不是昨日城中賣身葬父之人?」李老根認真看了看,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只是風聞昨日城中有人賣身葬父,後來殺了人了,所以繪影圖形捕捉那兇手。想必你就是那兇手馮賢吧。」

  「沒錯,我雖殺了人,但並非草菅人命之輩。還請李大哥駕車送這母女一程。」馮賢又是一揖。

  「還請大郎(大哥)送我們母女一程。」這時,李玉兒母女也雙雙過來行禮。

  只見那李老根雙眼轉了轉,「唉,我也同情你們,也罷,送你們也可以,但得依我兩個條件,一是這趟盤纏,得多加十兩,畢竟你們有命案在身,萬一被官府查獲,我算是同夥了。風險大了,錢也得增加。」聽得馮賢眉頭一皺,正想發作。

  「依你。」林俊已接過話題。

  「二是,你們兩人騎馬可不能跟我們走在一起。你們可以遠遠地跟著我的馬車後面,一里到三里路左右,反正你們馬快,我沒拿到銀兩也不可能逃跑。如果遇到匪徒響馬,我們會大喊,你們飛馬前來就好。」李老根提出了第二個條件。

  「好,都依你,還有沒有什麼要求?」林俊痛快地答應了。

  「得了,阿姥,小姐,請上車」李老根痛快地一招手。麻利地扶著李玉兒母女上了馬車,「得兒......駕。」馬車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林俊與馮賢看著遠去的馬車,兩人相視一笑,也策馬揚鞭,緊緊地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第二天,潼關便已在望。只見車夫李老根在距潼關十里的地方把車停在路邊,嘴裡叼著根野草,一抖一抖地在看著馬車後方。

  林俊與馮賢兩人策馬上前,「李大哥為何在此停留,莫非有什麼事?」林俊在馬上一拱手,客氣地問道。

  「唉,我也算半個江湖客啊,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做不來,但是,我也想讓這世道多幾個像你們這樣的人。何況你們幾人就這樣往裡闖,估計這位爺多半是過不去的。」伸手一指馮賢,「我是不忍心讓你們去送死,去闖禍啊。」

  「哼,你且趕你的車,賢與大兄要過這個關城,何人能擋?」馮賢粗聲粗氣地反問了一句。

  「長生,稍安勿躁。」林俊對著馮賢點了點頭,又是一抱拳:「李大哥,既然你在此等候,想必有讓我等安然通過之法,還請教我。」

  李老根笑了笑,「我本不該多管閒事,但是卻不忍幾位在潼關城下多生事端。或許,憑二位本事,要通過潼關倒也不難,但這兩位呢?」說到這,用手一指李玉兒母女,「就算你們能帶著她們衝出重圍,但是你們突圍總會對軍兵有所殺傷吧,試問,誰不是娘生父母養的,殺戳傷人,總是不好。」說到這,停了下來,看了看馮賢。馮賢鬧了個大紅臉。不過,他的臉自從上次晚上大開殺戒後,臉上的紅從來不曾消退過,大家都看不清楚了。「長生受教了。」馮賢抱了抱拳,心裡也是一陣敬佩,想不到這趕車的還能說出這種道理來。

  「一年前,我也曾接過這麼一趟車,那時,送的也是一個俠盜,一個女子。那青年用喬裝之術過了潼關,臨別時,對我稍有點拔,今天剛好把這門手藝用在你馮賢的身上,你看可好。」李老根笑著說。

  馮賢點了點頭,「李大哥喬裝之術那是最好不過。賢,感激不盡。」

  林俊雖說聽得李老根說得靠譜,但依舊是放心不下,想了想,便對馮賢說:「長生,你且在這與李大哥喬裝一番,我且到潼關城門

  口去去,你喬裝後便到城門試試能否混蒙過關。如果可以,我們便順利進城,如若不然,我在城裡接應,你在外一呼,我們就殺人沖關而去。」

  「好,就依大兄所言。」

  林俊又看了看李玉兒母女二人,說道:「如果長生無法混進關內,我們恐怕緣盡於此了。這樣也好,你們是潼關人,如今也到了潼關,如果廝殺一起,你們便與李大哥躲在一旁。找機會回村,尋找你們的鄉親。」說完,又從包裹里掏出一錠三兩的銀子,順手又拿了十兩銀子給李老根。「大哥收好,長生就拜託你了。」說 完,拔轉馬頭,準備離去。

  「且慢,」只見那李老根又說了一聲:「你且把手中的長槍,腰間的挎刀留下。」

  林俊一怔,滿是不解地望著李老根:「為何?」

  「你這是制式武器,朝廷統一配發的,你一不是官二不是兵,不用到城門就會被攔截。」林俊心裡一驚,這東西還是制式的,想到這不由得一陣後怕,拿在手上兩天了,自己居然不知道。想到這,又掉轉馬頭走過來,把武器遞給了李老根。這時,李老根打開車裡的踏板,原來是個暗格,伸手掏出一個小木箱。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喬裝之術,全靠它了。你的武器拿來,我先幫你藏好。」

  林俊拔轉馬頭,信馬由韁,不多時便來到了潼關城門口處,只見城門口果然有軍兵正在逐一地搜查過關的人。林俊牽著馬,慢慢地走到城門口,很快,很順利地便過去了。進城後,林俊也沒走遠,就在城門口附近的地方找了個可以一眼看到城門外的地方,是個包子鋪,順手買了幾個包子,靜靜地等著馮賢的到來。

  且說李老根拿著那個喬裝的小木箱,珍而重之地打開,隨即拿出剪刀,把馮賢的頭髮剪了一段下來,然後開始了一番操作。沒見過多久便收拾好了。只見馮賢頭包一塊黑色方巾,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長袍,腳蹬一雙黑色的長統布靴,長袍上橫扎著一條英雄帶,面似重棗,臥蠶眉,丹鳳眼,下頜三綹墨染長須飄於胸前。端的是八面威風。直看得李老根與陳氏連連點頭,李玉兒雙眼是異彩連連。

  馮賢張開雙手,左右轉了兩圈,對自己的這番形象甚感滿意。快步走到馬匹邊上飛身上馬,沖幾人一抱拳,「你們駕車慢慢隨行 ,我先行一步入關了。」縱馬往潼關而去。

  沒多大功夫,馮賢便騎馬走到了潼關城門口,隨之翻身下馬,隨著出入城的人流慢慢到了那核對肖像的軍兵面前,馮賢一眼便遠遠看到了城內坐在包子鋪里的林俊。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軍兵問道。

  馮賢把手往城門口裡面的林俊一指,本想說:「我找他。」但剛好此時喉嚨一陣發癢,還沒等話說出來。忽又聽到那軍兵又說:「你這漢子,手指關口,莫非姓關?」

  馮賢聽得靈機一動,心如電轉,那天晚上葬完寶河叔之後的想改名換姓的想法猛地從腦海掠過。衝口而出,「回軍爺,某正姓關。」

  「哦,這麼巧,那你叫什麼名啊?可有字?」軍兵繼續問道。

  此時,長空剛好飛來幾隻南歸的大雁,從雁身上飄下幾根羽毛,馮賢又是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羽,某乃關羽,字雲長。」這幾個字說得端得是中氣十足,震得城門嗡嗡作響。附近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那軍兵被震的也是耳朵一陣嗡鳴。頓時,沒好氣地說:「走走走,關雲長便關雲長,那麼大聲作甚,吵死了。」

  馮賢心中一動:咦,過關了,當下心中大定。急匆匆地快步走向林俊,深施一禮,生怕別人聽不清楚一樣,大聲說道:「關羽關雲長見過兄長。」

  本來林俊正叼著一個肉包看著城門口,城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但從馮賢叫出關羽關雲長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是目瞪口呆。口中叼著的肉包子「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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