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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山藏虎豹 田野埋麒麟

2024-08-18 17:54:45 作者: 碧江散人
  林俊單人獨騎一路往涿縣而去,心中感慨萬千,僅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而今只能騎著馬到處奔波,現在入目只是青山綠水,不見了高樓大廈,更是倍覺思念以前滿大街的車。因為這次拜師的決定是左慈逼的,心裡更是有怨,只想趕緊找到盧植,拜入其門下,走個過場。完事後往哪個深山老林一鑽,遠離紅塵,做個山野散人。

  一路時而放馬狂奔,時而緩步而行。走走停停的,一路倒也沒有什麼事發生,歷時三天,終於遠遠地看到了涿縣城門。

  進城後,循人指引,見一破落泥磚房,占地雖廣,遠望屋頂,卻見破瓦穿孔,不勝蕭瑟。

  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入門休問榮枯事,且看容顏便得知。此理自古皆然,林俊自然心知肚明。心想:看起來這盧植也混得不咋嘀嘛,復又一想,自己只是上門拜師。且不管那麼多啦。

  林俊至盧植居所,整衣上前,叩響柴門三聲,俄而門開一線,一小童頭探出門縫,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的林俊,奶聲奶氣地問道:「你是誰啊?」

  林俊心中一喜,見這小童聰明伶俐,不免親近,上前摸了摸他的頭。不料小童卻很不爽地甩甩頭,然後鼓起腮幫子,氣沖沖地道:「你幹嘛?」

  林俊愕然,正欲開口,忽聞一蒼老聲音傳來:「少公子,慢點,休得無禮。」隨即一老者出現在小童身後。

  小童見老者來了,如同看見了救星,連忙躲在老者身後,並用手指著林俊告狀道:「忠伯,他欺負我。」

  林俊摸了摸鼻子,好你伶牙俐齒的小毛孩,我怎麼欺負你了。

  忠伯對小童溺愛地一笑,然後將門大開,站出來,行了個禮道:「公子,請問為何來訪,可有名刺?」

  林俊上前幾步,然後將手中的信箋遞上,並道:「麻煩通告盧先生一聲,就說故人左慈之徒林俊來訪。」

  忠伯聽了林俊的話,恭敬地行禮道:「請公子稍等。」說罷,請林俊進了院落,將門一關,起身通知盧植去了。

  見忠伯走了,林俊藉此機會打量了一下院落周圍。只見門口的左側放著一個兵器架,上面放著幾把清一式的長兵器。刀,槍,矛,㦸。但定睛細瞧時,才發現,這些武器上都已經全是斑斑鏽跡。武器後面的土牆上則掛著一個大斗笠,一件大蓑衣,蓑衣上還有一張缷了弦的大弓,大弓邊上掛著五張小了一號的弓與放滿了箭的箭壺。再仔細一點,不難發現這些弓與箭都已經有了一些年份。門口的右邊牆上則掛著五個箭垛。也是早已被箭身得坑坑窪窪。林俊心裡暗笑,看起來這位盧老師的日子是真的過得緊緊繃繃啊。

  此時,那小童也不怕生,湊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盧毓。」

  林俊笑了笑答道:「我叫林俊,不過你也可以叫我林辰逸。」

  「為什麼啊?」

  「這是因為……」

  正此時,一聲洪鐘般的聲音傳來,「來人可是林賢侄?。」伴著那洪鐘般的笑聲,一個身長八尺二寸(約為後世一米八八),面容堅毅,風度非凡的中年人踏步而來。只見此人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袍,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綠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根根翠竹,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在腰間,這本身素色的長袍被洗得發白,腰帶的顏色也是略顯灰。國字臉,朱膽鼻,山根高聳,下頜一絡黑須,雙目炯炯有神,透著一股凌厲。

  「愚侄林俊,拜見盧叔叔。」林俊上前大禮參拜。

  「賢侄快快請起。」聲到人到,林俊只覺得手腕一緊,身體一輕,整個人便站了起來。

  「你的來意我已知曉。左仙長教了你刀馬騎射,卻是叫你來隨我學孔孟之道。這樣安排甚妙。甚妙啊。哈哈哈。左仙長最近近況如何?不知賢侄都跟左仙長學了哪般武藝呢?」

  「說來慚愧,愚侄也只是跟著師傅學了槍法,只得其一鱗半爪。」「賢侄過謙了,不知道能否在此演練一番?」盧植看了看林俊的手中的長槍。

  「遵命。」林俊緊了緊手中的長槍。「獻醜了。」朝著盧植一抱拳,把手中的長槍一擺,練起了龍吟槍譜。事畢站定,朝著盧植又施一禮,「請盧叔父點撥一二。」

  只見盧植哈哈大笑:「哈哈哈,賢侄這手槍法早已是登堂入室,爐火純青。不知可曾習得馬上功夫?」

  一句話問得林俊心裡發虛,不禁暗道:哪來的馬上功夫,自已騎馬也只是前兩天才勉強能騎。只好老老實實回話:「稟叔父,侄兒從小跟隨師父在山林中採藥行醫,習武。甚少接觸到戰馬,是以,沒有練過馬上功夫。


  「哈哈哈,無妨無妨,如此才合理,不然的話,你什麼都會,什麼都懂,那你來拜師,叫我教你什麼?」盧植自顧自話,「對了,賢侄可曾取字?」

  「稟叔父,師父曾言此次一別,不知何時相見,無法給弟子舉行冠禮,是以分別時取字辰逸。」

  「林俊,林辰逸。不錯,如初升之陽,此生安逸。不知可曾啟蒙?」盧植問道。

  一句話問得林俊大汗,暗想: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啟蒙?但又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啟蒙又讀什麼書呢?只好說道:「不知啟蒙要讀什麼書呢?」

  盧植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林俊:「《倉頡》,《急就章》可曾讀過?」

  林俊心想:我聽都沒聽過。怎能說讀過。只好老實說道:「不曾。」

  「也罷,你且跟忠伯去東廂房住下,明日行拜師之禮。」盧植吩咐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林俊跟著忠伯到了東廂房,隨手放下隨身包裹。問了一聲,「忠伯,盧叔叔叫我明天行拜師之禮,不知道我要作何準備?」

  「林公子不知道?」忠伯表示很詫異,一臉不解地看著林俊。林俊也糊裡糊塗地看著忠伯。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忠伯率先反應過來了。看樣子,這年輕人的確不知道。只好又問了一句:「不知道林公子可曾帶了拜師六禮?」

  林俊還是一臉不解,「這還要六禮?有銀兩不就可以了嗎?」可此言剛一出口,卻聽得忠伯一聲大喝:「豎子無禮,拜師乃何等大事,竟敢用此等俗物污之。哼。」說完右手一擺,將要拂袖而去。

  這一聲大喝,可把林俊嚇了一大跳,看到忠伯將要離去,忽又想到以前看劉備的故事,最是看重名望。自己拿著金錢至上的那一套來估計是行不通了。連連拉住忠伯賠不是。「忠伯息怒,忠伯息怒,小侄從小在山野長大,不懂禮數,你且看在小侄千里拜師之心懇切。原諒則個。」

  「哼,你原來不是拜了老仙長左慈為師嗎?你且對我說說你是怎樣拜的?」忠伯怒氣沖沖。

  「哦,就是三跪幾叩啊,然後我就捧了杯茶給他喝,他訓誡我一番之後就讓我叫師傅了。」林俊想了想道。

  這一下到忠伯傻眼了,看著林俊,「就這樣?沒有其他人了?也沒其它事了?」

  「哪有其它人,觀里就我們兩個,我本就是師傅收養的孩子。」

  忠伯看了看林俊,又看了看林俊的包裹,看著林俊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我明白了,你且隨我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忠伯火氣小了不少,「哦,帶上你喜歡的銀兩。」林俊把手中的長槍靠在門角,在包裹上摸了摸,然後隨著忠伯到了外面。

  原來,所謂六禮是指六樣東西,分別是:芹菜,蓮子,紅豆,棗子,桂圓,臘肉。芹菜,寓意為勤奮好學,業精於勤;蓮子心苦,寓意為苦心教育;紅豆,寓意為紅運高照;棗子,寓意為早早高中;桂圓,寓意為功得圓滿;臘肉條則是表達弟子心意。林俊一邊聽著忠伯給他講的話,一邊東奔西走地採購,兩人在城裡逛了一會便把東西齊備。然後回了盧府。可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盧府府門關緊之後,盧府門口的小巷子走出一人,看了看盧府門口,「拜師,哼哼,那就是有錢啦。」說完一轉身消失在小巷之中。

  次日,林俊一早便被被忠伯帶到一大廳內。林俊抬眼一看,只見大廳正堂之上掛著一張孔子的畫像。畫像下方放著一張太師椅,太師椅下首左右兩兩邊分別擺放著一張沒有扶手的椅子。大廳中間則擺放著香案與鮮果祭品。自己身邊則站著幾個盧府的家人,有人手捧著水盆在一邊等著。

  「吉時已到,拜師禮將啟。」只聽得忠伯在上首大聲叫道。一時間,整個大廳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忠伯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趨,行盥洗禮。」林俊趕緊上前,一旁捧著水盆的家人早已把水端上來讓其洗手。剛剛洗完,忠伯的聲音又響起:「正衣冠。」林俊趕緊把手從頭到衣擺地撫了撫,心想:這古人真麻煩,想我們哪有這麼多的規矩。

  「拜至聖先師。」林俊亦步亦趨地走上上廳,對著孔子的畫像行九叩之禮。事畢,躬身退至一旁。

  「請證師人入座,請先生入座。」忠伯聲音剛落,只見從廳後堂走出在人,盧植滿面春風走在前面,另外兩個員外打扮的人緊跟其後。盧植走到正廳前的太師椅提袍坐下,朝兩人一擺手作了個「請坐。」的手勢。兩人均已坐下。

  「獻........」忠伯的聲音拖得老長,旁邊早有盧府的家人把準備好的束脩之禮捧給林俊,林俊接過來,行至盧植前跪下,「俊欲與先生求教學業,特來贄見。」遞上束脩之禮。


  盧植起身作勢相扶:「參也不德,請公子無辱。」

  「拜......」忠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林俊又恭恭敬敬地給盧植磕了九個頭。

  「訓誡,請誡尺......」有人遞來誡尺,林俊接過雙手舉高遞至盧植。

  「今有子弟,姓林名俊,表字辰逸,入吾草廬,束髮修學,修身以正。上告九霄,稟曉眾聖,下啟滄溟,通喻三界,諸君見證,師者盧植,以德傳道,授業解惑,以身作教,耳提面命。學子辰逸,守禮敬君,學當以博,勤奮修身,溫而習之,苦練以恆,,惑而解之,實踐謙讓,重道尊師,錦繡天成,戌余漢土,護吾邊庭......」盧植手持誡尺嘴裡念念有詞,林俊聽了半天,盧植終於停止了訓詞。趕緊應了聲:「弟子謹遵師命。」

  「禮成。」林俊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到天籟之音。復與兩位證師人見禮。

  經盧植引薦,此二人均為涿縣鄉紳,一個姓張名中,表字居正。一個複姓公輸,名文,表字清揚。林俊看著張中在一邊的桌面寫著什麼,於時走了上去,只見張中在一張紅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謹以此證,定於光和四年(181年)蒼靈辰月,蒙子干盧公邀余與鄉紳公輸清揚觀禮,喜得愛徒林俊,特立此證書,以示隆重,望後世不忘。鑒師人公輸清,張居正。

  大家正沉浸在喜氣洋洋之際,忽然有一家人急匆匆地走上大廳,附在盧植的耳朵邊上悄悄地說了幾句。盧植也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家人悄悄地退到一旁去了。

  當日,盧府擺了幾台拜師酒,招呼張居正與公輸清揚兩人喝得紅光滿面,賓主盡歡。

  第二天,盧植一大早便把林俊叫過,開始了一漫長的求學生涯,通常都是一大早練騎射,馬上功夫,早餐後便是學《倉頡》,《急就章》,讀得林俊可真是頭暈眼花。沒出三天,林俊便與盧植告了個假,一個人慢慢地走到了城裡。只見城裡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的好不熱鬧。林俊摸了摸手中的錢袋子,上次去馮家村發的小財,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唉,真的要想辦法掙點錢才行,身上沒錢,心中慌張啊。對了,這是涿縣啊,那張飛不就是在涿縣嗎,有空我得多去肉鋪轉轉,認識一下也不錯。正想著,忽聽到有人大聲叫道,「抓住他,抓扒子啊。」只見前面飛奔而來一個瘦小的人影,很快就到了他面前。林俊信手一抓,將來人牽在身邊。只見那瘦小的身影不斷地在掙扎,但林俊的手像個鉗子一樣,他怎能掙脫得了。此時,只見後面氣喘吁吁地緊跟著跑來一個大漢,看到那瘦小的身影被抓住了,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往那瘦小的身影猛踹而來,來勢洶洶,這一腳如果踢實了,這瘦小的身影估計是非死即殘了。林俊想:自己只想攔住問個清楚,弄個明白,可不能讓這人不明不白地把這個小身板給打死了。想到這,林俊往前一個搶步,輕舒猿臂,把飛來的一腳接住。順勢往後一拉。那大漢便摔了個仰面朝天。

  「好小子,你幫他,有你受的。有本事別跑,你給我等著。」那大漢說完,一翻身起來,跑了。這事來得快去得也快。

  林俊看了年身邊這個瘦小的身影,是個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小男孩,臉上雖說長得五官比較清秀,但卻一臉是灰,頭上的長髮只是用一根破布綁著,長長的頭髮像馬尾一樣在後面一甩一甩的:「你叫什麼名字?你偷人家錢啦?」林俊問道。小男孩眼瞪瞪地看著林俊,眼睛裡寫滿了害怕,但還是搖了搖頭,復又點了點頭。這一下,把林俊搞懵了。想了想,又溫聲說道,「你別害怕,把事情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

  小男孩著林俊,好大一會,也許是覺是林俊可以信賴,終於開口了:「我沒有名字, 大家都叫我瘦娃,這位大哥,我沒有偷他的錢。只是拿了一塊這個。」這個瘦娃說完在胸口掏了掏,掏出一個用芭蕉葉包著的東西。

  林俊很是好奇,這麼包著的這塊是什麼呢,忍不住又問了一聲,」這是什麼?」瘦娃輕輕地打開芭蕉葉,原來裡面包著的是一塊豬肉。

  「你拿這個幹什麼,惹得人家苦苦追你?」林俊很是好奇,偷錢見過得多了,偷肉的倒是第一次見。

  「阿丑哥病了,我去采了山草藥給他煎了喝,稍有起色,有個老人家說他營養不夠,吃塊肉就會慢慢好了,我又沒錢,只好在肉鋪邊上看準機會撈一塊便逃走了。」瘦娃抽泣著說道。

  「人呢,在哪?」在街的另一邊傳來了像霹靂一樣的說話聲音。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先聲奪人。嚇得瘦娃整個人也抖了兩抖。悄聲對著林俊哀求:「他們來了,你放我走吧,被他們抓到會打死我的,阿丑哥哥到時也沒人照顧了。」

  林俊衝著瘦娃溫和地一笑,「別怕,我們見見他,等下我陪你去請個郎中給你阿丑哥哥治病。」正說話間,剛才追著瘦娃的那個大漢已領著一人來到了林俊與瘦娃面前。「東家,就是他,你看這個瘦小子是賊,這個大個子剛才把我打了。」只見那大漢的背的跟來一人,高約八尺有餘(約後世一米八),束髮無冠,上身半裸,只有一條滿是油污的圍裙掛在脖子上,面似鍋底黑,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兩膀粗壯,沾著不知道是油還是水,看上去烏黑呈亮。下身穿著什麼看不到,全被那條滿是油污 的圍裙給擋住了。腳蹬一雙半干半濕的長布靴。真像個鐵打的金剛一般。


  林俊一聽,這大漢要胡說八道。連忙上前,把瘦娃護在身後,雙拳一抱,:「東家請了......」下一句還沒出口,忽見那黑大漢當胸一拳打來,嘴裡還嚷嚷著:「休要廢話,打完再說。」林俊一看,拳到眼前了,趕緊用右手一叼,「壯士且聽我一言。」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去,哪知道又是一句,「休要廢話,打完再論。」那黑漢不曾停手,往前一進步,又是一腳蹬來。只見那黑漢抬腳風生,一陣混著豬油,豬血,豬糞的味道往林俊撲面而來。林俊只覺得一陣說不出酸爽的味道。知道這不能再退了,於時,遠氣站定,一抬腳,「啪」的一聲,自己身軀也晃了兩晃,搖了兩搖。那黑漢可被這一腳踢得倒退了四五步才拿樁站定,看了看林俊,環眼裡露了一絲驚異。趁這機會,林俊又說:「壯士,且聽我一言。」「可以,讓我把你打成豬頭,我坐下聽你慢慢說。」雙臂一晃,一個「餓虎撲食」又欺身上前。這一下,可把林俊鼻子都氣歪了。

  「你個黑廝,竟如此無禮,那便得罪了。」這時,街邊不乏有一些好事者起鬨,「張屠夫,把他打成豬頭啊,最看不起這種文弱小白臉了。打他。。。。。。打他。。。。。。」

  也有支持林俊的,「這位公子,這黑廝無禮,你不用客氣,這個張屠夫是殺豬的,你把他打成豬頭,看他以後怎麼屠殺同類。哈哈哈。。。。。。」林俊聽到周圍傳來的起鬨聲心裡一動:這裡是涿縣,這張屠夫莫非是張飛?這豹頭環眼,聲如霹靂,九成是他了。關羽易名更姓的。這張飛還在賣肉啊。好,今天就把他收拾利索了,讓他以後見我遠見遠走才行。想到這,雙腳一錯,不再與之硬碰,展開身法,利用速度的優勢,一會在張屠夫的身上,屁股,兩膀之上這此膘肥肉厚的地方打得啪啪作響。

  剛開始那會,張屠夫只是覺得屁股挨了一腳,一會,肩膀上又挨了一巴,後腦勺又挨一巴,只覺得傷害不大,污辱性極強,但慢慢就不對了哦。只覺得挨揍的次數越來越多,挨揍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了,就是這一下,林俊一個甩手拍在張屠夫的後腦勺上,他只覺得耳朵邊上一片「嗡」聲,再一分神,「啪」的一下,屁股又挨一腳。這下張屠夫算是明白過來了,人家這是在讓他自己認輸。但是自己無禮在先,人家一邊揍自己還一邊給台階自己下。想到這,趕緊一個箭步縱出,回頭一拱手,「公子且慢.......」

  「別跑,你還沒把我打成豬頭。」雙腳一錯,如同張屠夫原來一樣,也是一個「餓虎撲食」欺身上前。「啪啪啪」又挨了幾下。這一下周圍的人不管會兩下子還是不會兩下子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張屠夫打不過人家,一時間又是鬨笑大起:「張屠夫,中看不中用啊,壯得像頭牛,挨兩下就想認輸。」

  張屠夫可不管這個,次次都是這幾個地方挨揍,揍得可是真疼啊。又是一個箭步離開原位,一把抱頭蹲下,然後大吼了一聲:「住手。」「啪」地肩膀雙挨了一下,張屠夫只覺得後腦勺一陣風過,終究還是吹過了。抬頭一看,只見林俊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感到一陣的無地容。尷尬地站起身來:「兄台請了。」

  林俊也隨之一拱手:「兄台請了。」隨之雙眼一掃,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瘦娃,招手叫他過來。但他靈機一動,並沒有開口說瘦娃的事。

  「不才林俊,自潼關浮雲觀而來。沿途曾聽人談起涿縣有位燕人張飛張翼德,仗義疏財,濟弱扶危,不知壯士可知此人?」林俊不動聲色的甩了一個高帽上去。

  只見那張屠夫環眼一翻,「哦,他啊,我知道,這個人可沒你說得那麼好,不過是個守財奴,每天都靠斤斤計較過日子。」

  這話說得林俊一愣,暗道:「莫非此人不是張飛。要不然咱就不肯認呢?

  「張屠夫,張翼德,為什麼不敢當面認下?難道你覺得你的武藝不如人家,怕人家打你不成?」旁邊看熱鬧的可不幹了,馬上有一個聲音叫破張屠夫的身份。

  「啊,李小二你這傢伙,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還不去跑堂。」張屠夫被人叫破身份,鬧了個大紅臉。不過還好,他那烏漆麻黑的臉上縱然是紅了,人家也看不出來。他罵完了那個李小二,把臉給轉過來,看到林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四目交投,兩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走,今日有幸得識尊顏,當痛飲三杯。」林俊過去拉起張飛,準備向旁邊的飯館走去。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瘦娃還在旁邊站著等他呢。

  「哈哈哈,那是肯定要的,你把我這一頓揍。都打出內傷了。得給她吃肉補補。」張飛哈哈大笑,忽又道:「你看我這身打扮,滿身污濁,縱然你不介意,但這滿身的味道卻是甚為倒人胃口,不如你先到那二樓雅座稍等片刻,我且去去就來。」

  「公子,你答應幫阿丑哥哥請郎中的呢,你忘記了?」不等林俊作答,瘦娃怕林俊忘記了這事,趕緊在身邊插嘴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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