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漫小臉煞白。
因為她感覺自己好像踢到了某人的關鍵位。
「你,你沒事吧?」她慌忙坐起來,著急詢問「傷哪了,給我看看。」
祈修遠擰著眉頭。
剛剛那一下,真險啊!
幸虧他腿長,要不然很有可能傷及要害。
怕妻子擔心,他故作輕鬆打趣道「你確定你要看嗎?」
雖然沒有傷及要害,可踢到了他大腿根部。
還是很靠近的。
陸漫漫往他下面瞥了一眼,立馬就收回視線「那還是別看了。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吧。」
說完她起身就要下床。
「不用了。」祈修遠一把拉住她的手,坐了起來「不用緊張,沒傷到要害。」
「真的嗎?」
陸漫漫又尷尬又羞恥。
「真的。」
看她神色擔心,祈修遠的語氣更堅定了些。
陸漫漫這才鬆了口氣「那你在休息會,我去準備早餐。」
「好。」
祈修遠點點頭。
他確實需要在休息會,一晚上沒睡剛剛還被踢到了。
還是有點疼的。
陸漫漫隨即下了床去洗漱,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沒多久早餐就備好了。
今天起得晚,所以早餐準備的就很簡單。
沒煲粥,只蒸了兩個易雪敏送來的粽子和幾個腸仔包,再加上兩杯熱牛奶湊合。
剛吃沒兩口,陸漫漫手機就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漫漫啊,我是大伯母。」電話里,蘇雪的聲音溫柔似
水。
陸漫漫一聽臉就黑了。
這些奇葩親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喝了一口牛奶,臉色不佳「有事?」
蘇雪笑眯眯「瞧你這孩子,沒事大伯母就不能打電話關心關心你啊……」
「沒事就掛了。」
「別別別。」蘇雪看她來真的,立馬就急了「你這孩子,這火爆脾氣就不能改改。這要是回了易家,還不得吃虧啊!」
啪一聲。
陸漫漫就把筷子把桌面上一拍。
親子鑑定結果都還沒有出來,這些極品親戚倒是知道的快。
她語氣也很不好,冷笑道「吃虧不吃虧的,和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嗎?還有,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是陸家的孩子了,那你是怎麼好意思自稱自己是大伯母的?」
蘇梅沒想到她翻臉這麼快。
那以前,隨便打罵都是不敢還口的。
果然是狗仗人勢啊。
她嘴臉一下就變了「漫漫,你這六親不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怎麼說我小時候也餵過你幾口飯。這養育之恩不說湧泉相報,但像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就不怕我捅出去後易家那邊你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陸漫漫氣得手發抖。
果然是衝著易家人的錢去的啊。
「那你捅去吧。」她也毫不示弱「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你們要是想從我這裡在易家撈到一分錢的好處,就算我輸!有本事,就試試!」
說完陸漫漫就直接掐了電話。
氣的蘇雪把手裡
的碗都給摔了,她看著圍著一圈的親戚惡狠狠道「雁過留痕!這個臭丫頭想要和我們劃清界限,門都沒有。這一次,我們的計劃得周全點,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你們要是想發財,就全部按計劃行事,不要錢還沒有拿到就鬧內訌分贓不均!」
大家都想撈好處,自然沒人反對。
「他們又想藉助親子鑑定的事趁火打劫?」
祈修遠放下筷子,表情陰沉。
他已經讓顧衍去搜集這些人的關係網,這麼多天過去了差不多也該收網了。
原本還想給他們留一條活路的。
現在看來是不見不棺材不落淚。
陸漫漫點頭「估計是我媽或者小博說漏了嘴,所以他們才想從中撈一筆。不管他們怎麼想的,我都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去打擾易家人。」
「他們要是找你麻煩,就告訴我。」祈修遠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語氣溫柔「你現在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妻子。過去的事我沒有辦法替你抗,但從今以後不管任何事我都會尊重你,支持你,保護好你。也讓他們看看,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陸漫漫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就散開了。
忍不住笑道「你這表情,不知情的還以為一會你要去找他們打一架呢。」
「他們要是敢動你一根頭髮,我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噗。」
陸漫漫爆笑。
上氣不接下氣「這話挺有霸道總裁那味兒的,就是台詞挺土的。你最近突然變得這麼會說話,該不會是學了那些什麼土味情話吧?」
祈修遠一噎。
他明明那麼認真用心
。
吃過早飯後陸漫漫也跟著一起出了門,不過沒有坐祈修遠的車,而是自己開著野馬去了姐姐住的地方。
她得去問問情況。
杭律師是個很沉穩持重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找祈修遠說那樣一番話。
陸淺淺知道她要來,特地還去菜市場買了海鮮。
小夢夢去了幼兒園,家裡就她一個人,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怪冷清的。
「姐,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啊。」陸漫漫看著廚房裡一堆的海鮮,替姐姐心疼腰包「中午就我們兩個人吃飯,也吃不了這麼多。我幫你收一些起來放在冰箱裡,這樣想吃的時候馬上就能吃到。」
「沒關係。」陸淺淺在處理蝦線「你難得來一趟,吃什麼姐都覺得是應該的。平時你給妹夫做飯就已經很辛苦了,今天就乖乖坐下等吃的就行。姐的手藝,你總該相信吧?」
她洗了一下手,強制陸漫漫停手。
最多同意她在一旁觀看。
那麼多東西,陸漫漫也不好意思讓姐姐一個人處理,就搬了張凳子在一旁坐著,剝蒜刮生薑皮,多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剝了兩顆蒜後,她就主動開口「姐,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你得老實和我說。」
「什麼事這麼嚴肅?」
「你是不是喜歡杭律師?」
陸淺淺一怔。
手裡挑蝦線的刀就戳到了指尖,生疼。
她不動聲色地摁住傷口,然後把食指藏到身後,任由鮮血流到掌心裡。
嘴角牽扯一笑道「好好的,怎麼忽然提到他了。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