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拿回去吧,我們家不差這些。」宋根生為啥底氣足,家裡不差銀子。
這一日三餐,兩餐都是肉跟細糧,他可是足足胖了一圈。
老婆子管著銀子,挺好!
「大伯,我知道您不快活,生氣。我們三個不孝,打小您對我們照顧最多,我們讀書您也是竭盡全力,我們的兒子您都照顧頗多。是我們對不住您,我錯了!」宋金來雙膝跪地,磕頭認錯。
宋銀來與宋運來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大哥能跪,他們自然也應該跪著。
宋根生看他們真的跪,臉上有幾分鬆動,宋大柱見情況不妙,立刻發問,「大堂哥,你們搞這麼大動靜是為了人參,還是為翻轉紅?」
「你們三個無事不登三寶殿,別裝了。」宋老婆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再進屋,直接嘲諷著。
宋金來見大娘進來,這事估計不好辦了,趕緊換了一個說法,「對,我們有事請大伯幫忙。」
「你大伯現在癱瘓在床,啥也不能幹,你這個帳房真是算盤珠子都打得站起來了。」宋老婆子對這三人可沒有好臉色。
宋金來在他們三兄弟中,心眼最黑,坑老頭子,也坑他們家親兄弟。
否則怎麼就他兩個兒子在讀書,宋銀來家的孩子卻沒有?
「大娘開玩笑了,我想替向成,元成求大伯大娘。」宋金來硬擠出笑容,心中將他們罵了數十遍。
「別,別,別,我們當不起。宋金來,你可是有出息的人,在鎮上過好日子,你大伯為你們恨不得割肉,你們是恨不得將你大伯肉吃盡。」宋老婆子冷嘲熱諷。
宋根生有些聽不下去了,咳嗽兩聲,「老婆子,你讓孩子們將話說完。」
「哎喲,孩子們,都三十的人,還孩子?你可別開玩笑了。」宋老婆子逮誰弄誰,寸步不讓。
躲在外面偷聽的幾個孩子,在心中都給奶點讚。
「大伯,聽聞喜寶有一個大藥師師父,我想讓向成,元成跟著一起學習。將來能當個藥徒,你們家大牛二牛也應該學,這丫頭學得再好也當不了藥師,但是小子不一樣。」宋金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表明態度。
「宋金來,你真夠可以的!挖牆腳都挖到老娘當面,還貶低我們家喜寶,你膽子真肥,給我滾蛋。」宋老婆子直接拿起掃把就開始追打他們。
這男人的運氣,要是被掃把打頭,可就全廢掉了。
宋金來三人一邊躲閃,一邊大喊著,「大伯,您得為我們宋家考慮,我們是一家人。」
「小黑,咬他們。」宋喜寶喊著,這些人壞。
「汪汪汪!」小黑奮勇地往上撲,他們三個嚇得趕緊將院子門關上。
宋運來要給三丫四丫的雞蛋也落在地上,他們帶來的慰問品,在屋子。
這下子,是雞飛蛋打,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宋根生疑惑地問,「喜寶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家不是賣吃食嗎?怎麼又扯上藥師?」
他這一生病,似乎家裡的一切都在變,他卻一無所知。
「他們胡說八道你也信?吃飽撐得,再過幾天就要起床,做,做,做……」做什麼來著,宋老婆子想不起來了。
「做康復訓練,慢慢地爺就可以站起來。大夫說,爺要心情放輕鬆,千萬別管閒事。要不然,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宋喜寶這話里透著幾分寒氣。
若是宋老頭病好後,就開始折騰奶,那還是躺著比較好。
宋老婆子似乎感知到孫女的怨恨,又心疼又自責,都是這個老頭子不好。
「喜寶,跟奶出去繼續吃餃子。」她大手牽著小手,老頭子糊塗呀,這些年。
宋大柱見娘帶著喜寶出去,非常嚴肅地看著爹,「爹,兒子伺候您吃喝,給您養老,只求您一件事,那就是將心擺正,放在這個家裡,千萬千萬不要再讓兒子心寒。」
宋根生有一些傷心,「我沒有,我知道以前做錯了,我改,我全改,你們就相信爹一次,好嗎?」
他問那些事情,並不是給宋金來他們問,就是有些好奇。
家裡人都知道的事情,仿佛就他一個人不知道。
「您好好養病,兒子信你。」宋大柱說完就出去了。
他可以養著親爹,對他好,但是絕對不能讓娘傷心。
宋老婆子見大兒子出來,撇過臉懶得搭理他。
「娘,我什麼都沒有告訴爹,在兒子心中,您是這個家最辛苦的人。若不是您拉扯,我們四兄弟早就餓死了。兒子不糊塗,也不愚孝。」宋大柱跪在娘面前。
「起來,起來,我不要你跪。趕緊去吃餃子,還得幹活。喜寶說那個宋家滷菜,你得給招牌刻出來。」宋老婆子見兒子這樣,哪裡捨得再指責。
「娘,我刻字不行,我不識字呀!」宋大柱為難地說著,他干別的活都可以,這個真不行。
「怕什麼,喜寶去找大郎寫,你對著刻還不行嗎?」宋老婆子覺得老大就是蠢。
難道忘記,他們現在與楚家關係好,寫幾個字,還叫事情嗎?
宋喜寶與大牛,二牛一起去的楚家,天色已經晚了,一個人去,奶不放心。
楚建業兩口子見到他們三個來,立刻高興地拿出糕點,「喜寶,你們來得正好,本來讓大郎給你們送,這是我做的桂花糕,你嘗嘗。」
「這時候也有桂花嗎?真香,好吃,謝謝乾娘。」宋喜寶厚臉皮地叫著。
反正奶他們沒意見,就是沒有正式擺酒,因為這些天都在忙。
建業媳婦被叫得習慣了,也就不再糾正。
「好吃,你們就多帶點回去。」建業媳婦就喜歡看喜寶吃東西,滿滿的幸福感。
「乾娘,大郎哥呢?我想讓他給我寫幾個字。」宋喜寶往書房伸頭看,他們說話聲音這麼大,難道大郎哥沒有聽見嗎?
「在裡面,你去。」建業媳婦指著書房。
宋喜寶趕緊去,難道今天讓大郎哥累了嗎?現在都不想搭理她?
「大郎哥,你……」宋喜寶看著楚大郎突然收起一幅畫,然後有幾分慌張地看著她。
這是怎麼呢?
難道畫上面的人是她嗎?
「喜寶妹妹,你來有什麼事情嗎?」楚大郎打破尷尬,這是給喜寶妹妹的謝禮,要是被她看到就不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