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到底是誰針對我?」孫寶鑫先問起來。
以前他惹的麻煩比今天大得多了去了,也沒被拘留這麼久呀。
這一次,不過是在會所里和人起了衝突,就待了這麼久,肯定是有人故意搞他。
「那個會所,以後你別去了,和鍾江有些關係。」
哪怕李慧茹努力了這麼久,財富也越來越多,可鍾江永遠壓在她頭上。
一聽是鍾江,孫寶鑫面色也不好了。「知道了。」
他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孩子,進入社會好幾年了,很清楚各種規則。
他們家惹不起鍾江。
他也很清楚鍾江和誰有關係。
別看聰聰沒怎麼聽說過孫寶鑫的消息。
但聰聰的消息,這麼多年來,孫寶鑫可沒少關注。
他內心瘋狂嫉妒也仇恨聰聰,可也總是忍不住去搜索有關聰聰的消息。
聰聰高考全市第三,出國留學,回來創業,成為年代一代的佼佼者,這些消息他都知道。
不僅李慧茹被鍾江壓得傳不過去,他更是被聰聰陰影時刻籠罩著。
當初李慧茹對他找個兒子倒是規劃的挺好的。
孫寶鑫高中畢業後也被送出國留學了。
孫寶鑫成績不好,李慧茹在國外也沒有厲害的關係人脈,財富同樣沒達到那個水準,孫寶鑫就只是上了個野雞大學。
在國外混了幾年,有用的東西沒學到,壞毛病學了一堆。
什麼嗑藥,開party,濫交。
還是國內管得嚴,他回來後才收斂了不少。
去應聘當打工的,孫寶鑫當然不樂意。
起初,李慧茹把他安排進了自己的公司。
結果時間沒多久,他就搞出來好幾個亂子,引得李慧茹的合伙人都不滿起來。
李慧茹只好把兒子從公司弄出來。
看到聰聰創業,孫寶鑫就也要創業。
李慧茹又給兒子拿了不少錢投資。
好傢夥,又是賠的底朝天,公司也關了。
沒辦法,李慧茹只好煞費苦心給兒子買了一些股份,讓他當起了無所事事的人。
總之就是手下有股份能分紅,但被剝奪了決策權的那種。
沒什么正經事干,孫寶鑫就整日吃喝玩樂。
李慧茹時不時地就得給兒子擦屁股。
孫俊生早已對這個兒子不指望了,在別人面前都羞於提起。
母子兩回了家。
孫俊生看到幾天不見的兒子,冷哼一聲話都沒說便走了。
孫寶鑫也懶得和父親說話。
孫寶鑫以前倒也夜不歸宿過,他在外頭就有自己的公寓。
這次被關了好幾天,想瞞也瞞不住,孫俊生也知道。
出去找了幾個老朋友喝悶酒。
喝著喝著,大家就講起了八卦。
「聽說沒,葛家鬧出笑話了,孩子不是親生的!」
大家都好奇起來。
「怎麼知道的?」
「叫什麼親子鑑定,做出來的。」
「還有這技術呢?我頭次聽說。」
「可不是嘛,聽說以前都只是破案來著,但人家國外已經實行好幾年了。」
孫俊生忍不住道:「親子鑑定,怎麼鑑定?」
「好像用血或者頭髮都可以。」
「不是吧老孫,你還想看看自家兒子是不是親生的?」
都曉得他因為兒子沒出息常年不痛快,一個人打趣起來。
「什麼呀,我就是隨便問問。」
說是隨便問問,他卻上了些心。
孫寶鑫越來越讓他失望,他無數次想過,要是當年大兒子沒丟那就好了。
即使這麼些年,他沒有刻意去打聽聰聰的消息,可這兩年,有關聰聰的事卻越來越多地傳進他耳朵里。
大家都夸鄭家會養孩子,孩子一個個都很優秀。
他也想過,會不會是自己搞錯了,可又沒有辦法證明,為了不弄得自個家不安生,他只能麻痹自己。
可現在,知道了有一個辦法,可以準確地驗出來,自己和那個孩子有沒有血緣關係,他怎能不心動。
若是沒有,那他就徹底死心了。
若是有,那他。
總之,先得有個結果。
聰聰還不知道,他的便宜爹,又開始想認回他了。
那天他在會所多說了幾句,楊雪怡就收到了巨額賠償,這事他都不知道,主要是也沒太放在心上。
周末,他回家吃飯,正在上大學的妹妹也從學校跑回來了。
安安今年上大一,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她上的是軍校。
學校管得嚴,哪怕她家就在京城,平時也不能隨意出校門,也只有周末放假了,才能回家待一待。
看到聰聰,她就開始嘮叨。
「哥,你啥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呀?」
聰聰用筷子敲了一下她腦袋。「管好你自己吧,媽都沒催我,你管得倒挺寬。」
「哼,人家那不是關心你嗎,怕你孤家寡人太久,跟小叔似的。」
鄭天寶前兩年才終於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快五十的人了,終於結了婚,可是讓曾瑜夫妻兩老懷欣慰。
現在孩子也剛剛出生。
鄭天寶娶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高校女教師,夫妻倆雖然差了十多歲,感情卻很好。
聰聰懶得搭理妹妹。
安安又開始鼓動父母。
「爸,媽,你們也一點都不著急呀。」
玲瓏慢條斯理的吃著飯。「急什麼急,咱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你和你哥,願意結婚就結,不願意結,我也不逼你們,但有一點,都不許給我在外頭亂搞,有喜歡的人,就帶回家裡,讓我和你爸瞧瞧。」
鄭天森立馬附和。「誰亂搞,我就打斷誰的腿。」
「媽,我絕對不會亂搞的。」聰聰立馬舉手。
安安不服輸的跟著舉了。「我也是。」
聰聰有了自己的公司後,就也買了一套房子。
但周末回家他還是會住在家裡。
他自己的房子那邊,就他一個人住,只請了鐘點工阿姨定期打掃。
他生活很自律,偶爾還會下廚做飯。
在國外留學還有工作的時候,他的廚藝取得了很大的進步。
孫寶鑫被母親警告後,再沒有去那家會所,但心裡一直記恨著呢。
在酒吧和人喝酒的時候,他就很不高興地想著。
難道,他這一輩子都要被鄭奕聰壓在身下嗎?他真的很不甘心呀!
另一邊,孫俊生終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裝在一個小袋子裡的幾根頭髮。
等待的過程中,他已經聯繫好了鑑定機構。
東西一拿到,他就親自送了過去。
簽了字,他留下聯繫方式和地址,心情忐忑地離開。
接下來,就是煎熬的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