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妃真是服了。
自己主人那是一般人想見就能見的嗎?
可以這麼說,只要能見到主人的,那絕對是有騰飛的機會的。
可這些人倒好,竟然得罪了主人!
不知死活!
「到底怎麼回事?」
秦君妃凜冽的目光掃視全場。
魏南天顫顫巍巍把感謝錯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瞎了你的狗眼!」
秦君妃直接怒罵,聽得都要冒火了。
這群人真是眼瞎!
她都說了洗髓丹的事情不是四大豪門解決了,魏南天還是不信,執意要感謝。
反而還聯合四大豪門對主人出言不遜!
「魏南天,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還反過來幫著四大豪門說話,四大豪門暗中搶奪了我們的藥材車明白嗎?他們都要害死你了!」
秦君妃目光如炬的掃視全場。
那可怕的氣勢威壓,簡直如同風暴一般,幾乎要將所有人撕碎了。
魏南天、秦軍、向輝往這些大佬此刻一個個瑟瑟發抖,後悔得不行。
「就連唐青雨推出來的洗髓丹藥材序列,都是我給她補好的。」
葉秋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
「轟……」
葉秋又爆出一個消息,瞬間讓全場震撼。
尤其魏雨晴瞳孔驟縮成了一個點。
她想起來了,葉秋之前確實說過這一點,但是根本沒人相信。
秦君妃冷笑一聲:「我家主人不僅實力絕巔,醫道也是一絕,你們敢質疑?」
所有人瞬間搖頭:「不敢……」
要是葉秋自己說,那沒人相信。
但這話要是秦君妃說出來的,那沒人敢質疑。
到這裡,魏南天已經徹底相信了。
解決完江州洗髓丹事件的人是葉秋。
是他讓白金帝宮介入的。
可對待救命恩人,他都做了什麼啊?
不僅幫著害他的人來攻擊葉秋。
還出言威脅!
反應過來的他們,身上瞬間被冷汗淋漓。
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跪在了地上。
「葉先生我們錯了,不小心衝撞了您,對不起!」
「砰砰砰……」
魏南天瞬間跪在地上磕頭了。
是真的五味陳雜。
隨後所有人就緊閉雙眼,等待著葉秋的決斷降臨。
葉秋突然笑笑:「我早說過了,就當救了一條狗了。」
這話雖然侮辱性極強,可在所有人聽來,卻是最美妙的天籟。
魏南天長舒了一口氣。
可魏雨晴卻是哭了。
哭得特別傷心。
她還幻想著白金帝宮的主人是誰呢!
能有一段美好的邂逅。
可結果那個人卻是葉秋。
幻想直接破滅!
宴會就在這樣開始。
這樣的局面葉秋讓秦君妃全權負責了。
秦君妃冷笑道:「你們呢,也不用慌張,還有讓你們將功補過的機會。」
「唰……」
此話一出,魏南天等人更是如聞仙音,立馬問道:「秦小姐,是什麼機會啊?」
所有人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道歉!道歉!再道歉!徵求大佬原諒為止!
「幾天後,主人要對四大豪門下手。」
秦君妃說出一個重大事件來。
魏南天、秦軍、向輝往等人都是面面相覷。
「三年前震驚全國的葉家滅門慘案都知道吧?那就是主人所在的家族,馬上就是葉家的祭日了,主人要當年所有參與過的勢力全部跪在葉家亡魂面前懺悔!四大豪門就是其中之一!」
秦君妃說得更仔細了一些。
魏南天、秦軍、向輝往他們臉上的震撼更甚。
「沒想到葉先生就是葉族之後……」
所有人面面相覷,相互看著,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他們已經預感到了——
江州要血流成河了!
「你們該做什麼,我想你們心裡都有數了……」
秦君妃眼裡掠過一道寒光。
所有人身軀一震,敬了一個軍禮。
「葉先生秦小姐放心,我們必定維護好現場的秩序,大開綠燈!」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祭祀。
而是一場清洗大會。
三年所有參與屠殺葉族的勢力都要被清算!
四大豪門,只是一個開始。
這場大風暴,也遠遠沒到最頂點。
先是江州,再是省城,以後可能席捲到滬海、龍都這些地方。
秦軍眼裡閃爍著炙熱的光芒:「傳令下去,所有虎賁軍停止邊境一切活動,給我全部駐守江州!」
李鐵樹也是跟著命令道:「傳令下去,江州戰區所有人進入一級備戰狀態!」
向輝往:「傳令下去,從蘇杭戰區調人,所有人馬全部馳援江州!」
「……」
一位位軍界大佬齊齊命令,各方人馬,齊齊朝江州湧來。
江州徹底徹底亂了。
其中就有虎賁軍出身的第一天才,虎賁戰王秦軍帶出來的最得意的門生,凌飛揚!
凌飛揚出身平民,但是被豪門所接濟,最終參軍,十七歲入伍,二十歲成為『戰場殺神』,二十二歲入圍『軍刀潛龍榜』,二十五歲破格晉升為戰王。如今的他二十七歲,十年戎馬生涯,他已然突破戰神界限,成為龍國最年輕的戰神!
封號『凌天戰神』!
值得一提的是他還是龍千雪的白月光。
在秦家還沒搬到龍都發展的時候,龍千雪與凌飛揚就是青梅竹馬。
只不過後來凌飛揚去參了軍,龍千雪的父母覺得此次參軍十死無生,於是就給龍千雪定了一門婚約,這門婚約就是和葉秋的堂兄。
龍千雪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葉秋的堂兄,成為葉秋的嫂子,完全是因為家裡逼的。
後來葉族被屠了滿門,龍千雪第一個站出來與葉族斷絕關係,並參了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的白月光凌飛揚。
……
一輛軍用吉普在朝江州墓園的路上不緊不慢的行駛。
龍千雪和蔣青沒有參加魏南天舉辦的私人宴會,魏南天邀請過龍千雪,卻被她以私事為由婉拒了。
副駕駛上,龍千雪手裡捧著一份日曆,靜靜看著。
蔣青一邊開車,一邊看著一旁的龍千雪,笑著說道:「小姐,你在數凌先生回來的日子吧?」
聽到『凌先生』這三個字,龍千雪握著日曆的手略微緊了一些,但是臉上依舊保持平靜,一言不發,繼續看著手裡的日曆。
蔣青自顧自繼續說著:「凌飛揚凌先生才是對你整個人生影響最大的人,你們已經有十年沒見了吧?小姐你還珍藏著他的照片,要是沒有他昔日參軍,小姐你也不會追隨他的步伐,同樣走上這條路。」
「換句話說,如果凌先生沒有去參軍的話,十年過去,說不定你們已經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在數葉家的祭日。」
龍千雪適時出聲,很巧妙的打斷了蔣青的話。
「……」
蔣青驚訝的看著龍千雪,反應過來,她忍不住皺了皺:「小姐,你倒數葉家祭日幹什麼?你不是早就和葉家斷絕關係了嗎?」
「斷絕關係歸斷絕關係,但是這件事畢竟是我做得不地道,這會跟隨我一生……」
龍千雪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自我解脫,喃喃自語道:「但是人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我想最後一次去一趟埋葬葉家的地方,和葉族,和葉天勝道個別。」
葉天勝就是她以前要嫁的人,葉秋的堂哥。
只可惜還沒等她嫁過去,葉家就被滅門了。
龍千雪也就成了葉家未過門的妻子,也算因禍得福了。
車子緩緩在江州墓園停下,龍千雪和蔣青走了進去。
卻詫異的發現,那一排葉家的墓碑前,已經有人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