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蒼公子歸來。
馮里正顛顛的跑上去,惴惴不安道:
「蒼公子,您可回來了。我們派人去瞧了,成片成片的難民少說也有上萬人,全部堵在關口處的林子裡。
您說如何是好呀?」
蒼瑾剛與七七視察回來,一群一群難民,行如螞蟻,到處滯留。
何止上萬人,怕是有三萬人。
方圓三公里能吃的依然被難民們挖的光禿禿,空氣瀰漫著難聞的臭味。
他帶著七七費了好大功夫在那附近,催生了二十多處糧作物。
蒼瑾道:「難民有三萬人,夷王的人遲早要開關卡,否則必引起暴亂,民憤難安。你們先在此安置,讓村民們在附近找找食物。
我們暫且觀察一二日。」
馮里正老臉愁的:
「蒼公子,我們只是見過那位藏五少,你說抓我們作何?」
關於蒼公子殺了藏五少近十人一事,大家都懂利害關係,都自覺的屏蔽了。
蒼瑾深不可測的睨遠處一眼:
「聽說殺藏五少是一夥善用暗器之人,申殘無計可施,圍堵難民排查。三萬人,一一排查,最快也需要近五六日功夫。
我們未曾殺那所謂的藏五少,待開放關卡時,我們依言相告。」
馮里正點了點頭,如今只能如此。
付七七見蒼大哥被馮里正等人纏住,先回到馬匹處,她一向喜歡離人群遠一些安置。
遠遠就瞧見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彎著腰,翻找地上包袱。
「你在幹什麼?」付七七站在她身後。
章春雨嚇一跳,轉過身對上付七七清澈的眼睛似看透人心。
她心裡發毛,慌促的找著蹩腳的理由:「我瞧小芽子衣服破了,幫他找出來,縫補下。就……瞧他一個孤兒怪可憐的。」
付七七眨了眨眼,看著地下三個包袱內衣服散得滿地都是,顯然,騙傻子呢。
七七就盯著她,不緊不慢道:
「我看鄺伯伯衣裳下擺裂了口子,好幾日了。你若有空,不如若長輩,」
「知道的,你是想替我們小芽子縫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偷東西呢。」
章春雨背脊一涼,覺得涼颼颼的,「七七……說笑了。那……我回去了。」
付七七凝著小眉頭,收拾好衣裳。
她找何物?
已經第三次翻她家東西。
「七七姐,你回來了。」希雨抱著小芽子回來了,「昭昭帶我們找到了一窩鳥蛋,霖生帶他們挖野蔥了,鳥蛋煮野蔥噴香。」
付七七接過小袋子,有十多顆鳥蛋,她在從空間添上兩顆,煮蛋湯喝。
「行,晚上煮蛋湯喝。」
又加了一句。
「下次章春雨過來提防下,她偷東西。」
希雨懊惱,「她剛又來了?跟鄺伯娘說一說。」
付七七搖搖頭,沒有抓到實證,況且鄺伯娘待她真心好。
章春雨回去後,遠遠地跟常春鴻暗示。
常春鴻指了指遠處山坡下。
章春雨嬌羞的點了點頭。
灌木叢下,章春雨半蹲著。
「哎喲,我說春雨,你老大個姑娘,蹲在這拉屎?」
周扒皮遠遠瞅見有個人趴著,走近一看,是鄺家娘們的侄女,張嘴就嘲諷。
章春雨一噎。
周扒皮就是個混不吝,一張嘴能噴糞。
章春雨怒道:
「周嬸子慣會污衊人,我腳抽筋了,在這裡歇息不行?你哪隻眼睛看著了?」
周扒皮早瞧見了,嘴皮子發癢,就想罵罵她。
見著她腳下有個布袋子,想薅一把,打開瞅了瞅,只有零星的一把野菜,還沒她的多。
「一個要出嫁的姑娘,天天跟個懶漢似的,虧了鄺娘們還當你是個寶。呸!」
罵罵咧咧的走了。
章春雨:……
不要臉的周扒皮,誰懶?窪子村她算第一!
很快,傳來周扒皮客氣的打招呼:
「哎喲,是付侄子。你別往那處去,鄺家那個嫁不出去的外姓女在那蹲著,可別到時賴上你。」
付常鴻客氣道:「謝嬸子,我來此透透氣,待會兒就回去。」
「不謝,不謝,你且忙著。」周扒皮提著布袋低頭找野菜。
灌木叢下的章春雨氣得攥破了袖角。
半晌,周扒皮走遠了。
章春雨怕站太直,露出半截身子,讓人瞧見,一直蹲著灌木從後面。
聽見付常鴻過來了。
章春雨拖著蹲麻的雙腿,語氣中透露著難掩的興奮:
「付公子,這裡。」
「啊!」
付常鴻剛看清她的臉蛋,不過一息,就見章春雨整個人栽下斜坡下,摔了個狗吃屎。
一抬頭,整個臉上糊了一層泥土,原本梳得溜光的頭髮,像頂著一頭雞窩。
付常鴻趕緊四處張望,幸好之前周扒皮等人在此地挖野菜,其它人不願意沾她們,都離遠遠的。
眼下剛好沒人。
可到底怕章春雨在喊出聲,引來旁人。
付常鴻跳下山坡,嫌棄的扯著她的兩個衣袖,從後面把她拉起來。
此處是斜坡,章春雨站起身子,沒站穩,往後一仰,兩人一塊倒下去。
「啊——」
「住嘴!」
章春雨這次,可不是因為摔倒痛得要喊,而是……她的下巴處有兩個大掌。
「咦,剛剛有人喊?」
「沒人呀,你聽差了吧?快點,我聽說前面又挖到了土豆蛋子,去晚了,怕是一片葉子也找不到。」
聽到聲音,坡下的兩人一動也不敢動。
坡上的人,走遠了。
兩人卻陷入冗長的寂靜!
一股少女的馨香不斷沖入付常鴻鼻尖,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下一瞬間,他呆住了。
柔軟如棉花。
章春雨臉紅的滴出血,死死咬住嘴唇。
鐺!付常鴻腦子裡充斥著各種畫面,在學堂看過的小人書,聽閒漢講過的插科打諢。
莫名地心底生出一股邪念,他眼裡的欲望一點一點攀升,鬼使神差的,把手直接從腰間探進去。
超乎想像中的觸感和滋味,讓他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隨後化作瘋狂揉捏。
章春雨一個激靈,身子顫個不停,「付……付……公子。」
付常鴻喑啞著嗓子:「我不動你,我們留到新婚夜。」
章春雨一片混沌,結結巴巴:「我……好,不好……」
讓人憐惜,在他聽來,全是邀請。
付常鴻把臉埋進她柔嫩的頸窩,猩紅的舌尖輕咬了一口。
一雙手掌似瘋狂暴風雨,在少女身上呼嘯而暴烈。
章春雨不知所措,一動也不敢動。
只是嘴裡懵懂發出輕泣,與她上半身的悉索聲,交織一片,讓人聽得血脈賁張。
終於。
付常鴻頓住了動作,閉著眼輕喘著,鬆開了禁錮她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