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士兵們轉頭大笑,四下散去!
沒想到怵冷端方的元帥,也有不能自持的時候。
天地一色,霞光流轉,只余青草地上相互依偎的兩人,唇幾乎貼著唇,眼神中散發著致命誘惑想要吞噬對方。
「哼!說好去歲十二月歸,如今已然到六月底!」
紅櫻小嘴咬住越君玹兩片唇瓣,碾壓著,浸入他心脾的是獨屬於七七草木精華的生命力。
越君玹扣緊七七後腰,舌尖跨過柔軟,沖入海浪中,帶著著厚厚的鼻音,「我想七七了!」
天雷勾地火,啪一下,在纏綿悱惻的激吻中沉淪。
——
幸得越君玹領軍有主,不管是南宮家派來的三萬士兵,還是平家派來的三萬士兵,皆未受爭霸業內戰影響。
付七七一路看過來,雖然糧草緊缺、兵器破損,但幾路兵馬嚴守樺城、陳陽府兩地,也未曾讓大越和叛軍得著好。
來到營房大倉庫,付七七從空間卸出五十萬斤糧草、近五萬副刀劍鎧甲…………
一個時辰後。
伙頭營的士兵們,推著一車一車的肉、菜、粉面………高興的大呼:
「今日加餐!肉粥、肉湯、菜包子,管飽!」
全軍歡呼!
不一會兒,各路將軍大喊,「鎧甲破損者,報!兵器破損者,報!今日給大家換好的傢伙什!」
全軍激動!
原來越元帥說補給已秘密陸續送達,是真的!
休整七日,已至六月二十八日,夜幕降臨,五六玫彩色信號彈在樺城、陳陽府夜空中點亮,不一會鑼鼓喧天,響徹夜空!
「報!大元帥,今夜敵軍突圍!」
「報!王爺,今夜越君玹領軍突圍!」
夷王、越山伯、大越兵馬大元帥木繼業陸續收到軍情,立刻召集人馬,連夜往樺城、陳陽府奔襲,發起攻勢。
待夷王和越山伯走到敵方防線口,樺城關山口。
靜!
死一般寂靜!
往日石陣、火陣布滿兩旁山地的士兵不見一個人影。
待大越木繼業趕至陳陽河渡口,手雷炸出的巨溝、拉起的鐵網、石陣……空無一人。
「莫不是有詐?」夷王已經在越君玹和付七七二人手上,吃過太多虧。
「越君玹那廝已經被圍困兩月有餘,縱是他們備的糧草足夠,耗了兩月怕是所剩無幾,看來是縮短了防線工御,已退守。
木元帥也已經發兵,我們趁那廝防禦工事還在修建中,一舉拿下!」
越山伯幾年未見越君玹,自認為傳聞托大,其神將之能為謠言。
「好!」戰線拖的太長,耗糧草兵力,夷王僅餘的糧草就耗在這場戰事上,以期投靠大越,得以分封藩王。
卻不知,越君玹和付七七唱的就是空城計!
此時樺城、陳陽府兩城所剩不多的百姓,全部遷移至魯河峽谷。
夷王、越山伯、木繼業三路兵馬趕至樺城、陳陽府時,傻眼了!
空城!
呼!
一陣風颳過。
靜!
靜的詭異!
「元帥,西街已查探,空無一人!「
「元帥,北街已查探,空無一人!」
木繼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撤!有炸!」
大軍趕到城門口。
轟!
轟!
炸天轟地,直接把城門口前方炸出幾個巨坑。
「有敵方手雷!快撤!」
「著火了!」
又一陣鋪天蓋地的火箭襲來!
「遭了!是箭斥上有火油!糧草,快救糧草!」
「王爺,出城之路,被敵軍堵死!」
「元帥,逃不出去!全是人,我們的人一旦離城,立馬被手雷、弓箭手射殺!」
……
血色在夜空中綻放,紅如濃墨。
死傷一地後,敵方三路軍隊被瓮中捉鱉。
七月六日,大越木繼業降。
七月七日,越山伯活捉。
七月八日,夷王活捉。
早在六月時,端州藏豐羽已秘密上書,願歸順新朝,並自證,未曾參與叛國。
七月十日,夷王死於付七七左輪槍下。
夷王與付七七、越君玹二人紛爭,始於大惡大奸的藏彌堅,始於發現一玫子彈暗器,追蹤數年,派了無數江湖人士擊殺。
前前後後派了七八萬將士圍剿,他終也死於同一把左輪手槍。
諸事輪迴,死得其所。
藏豐羽得新皇允許,前往丹陽收屍。
香山湖。
山水霧罩如林中精靈的付七七正坐在湖邊野釣。
一如初見,驚鴻一瞥。
藏豐羽踱步亭外,輕聲道:
「付姑娘,別來無恙?」
「噓!」
有魚吃餌!
付七七笑如夏花,長線在湖水裡轉了三圈,待魚垂死掙扎後,才一點一點拉至岸邊,大網一抄,一條肥碩大魚落在網格里。
她一扭頭,笑容盡斂,美目驟變冰冷無情,嫌棄道:「怎麼是你?」
拎起大魚,丟入木桶。
「怪我,當初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付姑娘!」
藏豐羽目光沉凝,波光湖水中倒映著幽幽微光。
聽著膩膩歪歪的?
付七七扭頭審視藏豐羽:
「聽說你多番勸服你爹撤了對我的江湖刺殺令,為此遭來你爹的猜忌?雖大可不必,反正他們也打不過我,不過,這情,我承了。
收了你爹的屍體回端州吧。」
藏豐羽心微涼,此情已逝,他默默的退後一步,見禮,答謝,「謝過付姑娘在新皇處美言,保以我端州諸將性命!」
轉身離去!
長袍訣訣,瘦長的身形籠在暗藍色衣袍里,顯得蕭瑟秋寒。
「歹筍里,還能冒根清竹,也算他藏家家族不該滅!」付七七收回目光,嘀咕道。
「他性子像他外家,為書香門弟。」不知何時,越君玹過來了。
一見越君玹,付七七美目流轉,笑語宴宴:「我釣了五條魚,今日做酸菜魚給你吃!」
「好!」越君玹提過桶,回了營地。
戰事已了,重啟邊疆防線事宜,越君玹全部丟給了風泓業。
待二人交接完,付七七與越君玹啟程往離原府城算帳!
此時。
秦陽王府庶二子越蘊和,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被越承錢倒掛在院牆外,而院牆下,布滿了三米長的刀陣。
如若繩子割斷,越蘊和必死於千瘡百孔的刀尖上。
欒雁芙苦苦相勸,「兒子,我們逃到月呈國,逃到大越國,哪裡不能立足?」
早已失了本性的越承錢,瘋瘋癲癲,時不時扯一扯倒掛越蘊和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