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玹搶過香皂,兩隻大手好似游蛇一般,胡亂的滑向全身,說是沐浴,更像是點火。
兩人艱難得洗過澡,越君玹捲起浴巾,將七七裹起來,幾個閃身,來到床榻上。
一上一下。
兩人四目相對,電閃雷鳴。
剛剛極力壓下去的慾念一下子爆發出來,但是越君玹依然緩緩地吻住七七紅唇,如視珍寶,親過嘴角、上嘴、下嘴、臉頰……如輕羽划過,細細軟軟。
連同大掌也攀上兩團雲絮,都好似細風扶過。
一切像是慢動作,輕柔極了。
慢慢地,付七七在輕吻中迷離,全身一點一點泛起難抑的酥麻。
驟然。
越君玹一改剛才的輕吻,動作激烈起來,倏地將七七的整個紅嘴含在嘴裡,如疾風驟雨般,引的七七不禁張開小嘴發出幾絲嬌羞的輕哼,不自覺的閉上了眼。
兩團雲絮上的大掌,也跟著加大力氣,霸道的揉捏,進而向全身光滑肌膚探索。
兩具身子沾在一起,如同火山,一觸即發!
感受到七七身子軟得像泄了氣的氣球,越君玹離開雙唇的嘴,咬住七七耳旁,帶著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緩緩地吐出令七七臉紅心跳的幾個字:
「可以了嗎……」
七七羞得,只得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充滿誘惑力的輕吟……
「嗯……」
紅帳疊疊搖搖欲墜,好似有一艘小舟,在狂風疾雨中啪打,迷失了方向,顛出了邊際線,不斷發出嗚嗚的呻吟聲。
卻又好似明明柔弱得像是隨時被狂風摧殘去的小花,卻偏偏要與剛硬的猶如折而不彎的韌竹,反覆比拼,誰也不向誰妥協!
一次,又一次。
直至,龍鳳紅燭殘留一地,而那白皙似雪的娟帕上獨留處子血如同焰紅烈火的鳳凰木花瓣。
風停雨歇,萬物靜謐!
翌日,直到日上正午,一對新人才醒。
付七七扶著酸軟無力的後腰,見越大哥精神氣爽起身穿戴衣服,她咬牙道:
「明明一晚上都是男人使力,怎麼男人越使力,精神越好?」
越君玹攬過七七,帶著極致誘惑,「今晚你使力。」
開了竅的男人,都是狼?
付七七臉上閃過一絲羞窘,昨晚好像有一回,她要宣示女權,女上男下……然後,她身子軟得根本就使不上力。
如玉妖嬈的小臉蛋上紅霞滿天,越君玹喉嚨一滾,深深的吻了上去。
原本小荷聽見兩位主子起床了,端了熱水準備進去。
月色聽見衣服撕扯聲,紅著臉,把她拖走。
因著不用給長輩敬茶,兩人起床時,直接午餐當早餐吃。
「老大,宣統帝昨夜帶著儀仗隊回臨都了。」月色悄悄在七七耳邊說。
付七七手裡的包子一頓,莫名的悵然幾分,聽說百官反覆提議立後,可偌大個皇宮,卻只有兩名妃子,平旭堯一力頂住,無立後之意。
「怎麼了?」越君玹給七七添了一碗海參粥。
付七七接過粥舀了一口,極鮮,才回道:「平旭堯回臨都了。」
「哦,他要是待在這,不是更添堵?」越君玹望著妻子美若仙靈,心情格外愉悅。
付七七挑眉,新出爐的相公,越來越臭屁了。
十來日後,白家人提議回北疆,趁著十月中旬,還未結冰,好趕路。
終有一別。
付七七懂。
她帶著二叔白正庭、小姑白正雅、大堂哥白敬岸去了火藥庫。
「這是我們燕離的第二代紅衣大炮,直徑射程有一千多米,威力甚猛。」付七七指著十六門鐵傢伙。
白正庭正色道,「給我們?」
他們一來燕南,率先參觀了,令天下人津津樂道的紅衣大炮和手雷,其威力令人震懾。
「對!還有五十箱手雷,二叔一併帶回北疆。大哥不急著走,我們白家選十至二十名親信,你和他們一起留下來學習使用紅衣大炮。」付七七道。
遠的說,爺爺那一輩,加上堂兄弟本有十一位兄弟,都戰死沙場,只留爺爺一根獨苗。
近的說,小姑夫家一家人和白三叔也都死於沙場。
邊境年年騷亂,大伯和二叔、小姑們,還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多虧了奶奶娘家萬家。
萬家是當時的鹽商,還管著漕運,可謂富可敵國,聽說當年奶奶嫁給爺爺,帶去了六十多萬銀子。
最後這些銀子,全部花在戰需上,買戰馬,鑄鎧甲刀槍……才令白家有戰無不勝的鐵騎軍。
戰爭,比的就是武器。
白正雅眼熱,摸著紅衣大炮,「二哥帶著武器先回北疆,我也留下學習發射大炮。」
白正庭高興,「行,我先回去,在城門上擺上六門紅衣大炮,看那些大毛癟三,還敢不敢偷襲。」
白家人來時一百多部馬車,回去時三百多部馬車,直接運到商槽船上,先走水路,在走旱路。
臨了要走時,出乎意料,最嬌情的白嬌曲要留了下來。
付七七早就聽說了她告白雷驚虎,直接把她拽到一旁,「你若是留下學習或者工作,我都歡迎,可若是選婿。
雷驚虎那裡,你且斷了心思,不只是你,其它女子亦一樣,他不會成婚。」
白嬌曲臉一白,哼聲後,臉又刷紅,「誰說我找他……我……我想去孤城。」
付七七眉心一顰,很快回過神,「你看上了秋澗白?」
「不……不是……」白嬌曲絞著手指頭,低頭道。
付七七直接問,「誰?」
白嬌曲小聲,「溫公子。」
付七七哭笑不得,「她是女子。」
白嬌曲哇,哭的跑掉了。
「燕南的人都有問題!男的不娶老婆的,當大官的男人是女的……我還就是不回去了,我就不信在燕南找到一個正常的男人。」
白老夫人疑惑,「怎麼了?」
付七七好笑道,「失戀了,看上了溫孜羨。」
白老夫人跟著一笑,「她到是眼光極好。」
而後嘆口氣,
「她要是不願意回去,就留在你這。老三媳婦本就是小門小戶出身,老三死後,她怕白家人不待見她,凡事,她想總插一腳,可她屋裡又沒底蘊,孩子們跟著眼皮子淺,愛攀比,多了兩分計較。」
付七七,「嗯,她本心不壞,若是愛管銀子,剛好,我燕南銀行要開業了,我安排她去銀行工作。」
幾番述話後,白家人上了船。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農耕。
李一綏帶著人來催了,「我得到消息,我那後母欲把我妹妹嫁於五十歲老頭。你們若是不急,可否借秘解鑰予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