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也正如太初魔王所料那般。
那道落在他身上的光,雖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可卻讓太初魔王隱隱感覺到,那道光,在照射在他軀體之上時,似乎從他身體裡抽走了什麼東西。
太初魔王眉頭一皺。
可檢查了一圈之後,並未察覺到自己有什麼異樣。
「嘩啦!」
空無一物的鏡子之中,緩緩出現一道人影。
而那道人影,正是太初魔王。
下一刻,那鏡中的「太初魔王」,便是緩緩從鏡中走出。
「這……」
太初魔王神色一呆。
不怪他如此驚訝。
因為眼前之人,與他一模一樣。
不僅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氣息與境界,都相差無幾……
不過,就在仿生鏡復刻出「太初魔王」之時,作為施法者的鄭直,也同樣在發生變化。
他那本就煞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如紙,且那頭黑色的長髮,也隨之出現了些許白髮……
「動用仿生境的代價,竟是壽元……」
鄭直撩起自己一抹白髮,臉上閃過一抹驚懼。
壽元!
對於任何武者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雖然,到了鄭直這般修為,壽元已經很漫長很漫長。
但他才三十多歲啊!
能夠讓他這個三十多歲,且擁有漫長壽元的少年長出華發,這仿生境抽走的壽元數量,何其恐怖?
想到這裡,鄭直心中不免滋生出一絲恐懼來。
心中,也下定暗暗告誡自己,這仿生鏡,絕不能隨意動用。
鄭直大概估算了一下。
他的壽元,至少被抽走了四分之一。
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數字?
再抽上幾次,他能夠直接被生生抽死……
而不遠處,城牆之上的鄭雪,也是看出了鄭直的變化,美眸之中不免閃過一絲心疼之色。
就在鄭直恐懼之際,耳旁,忽然想起暗之獄靈的聲音:「你也不必如此恐懼,催動仿生鏡,不一定需要壽元為代價,只要你修為足夠,也可以用別的力量作為替代。」
「不一定需要壽元?」
鄭直一愣。
而暗之獄靈繼續道:「正常來說,仿生鏡是以聖力來催動的,你有聖人修為,自然不需要承受什麼代價,你現在消耗壽元催動,只是因為你修為不高,除了壽元之外,沒有什麼能夠替代。」
「原來如此。」
鄭直微微點頭。
說白了,就是他修為太低唄。
「什麼玩意?」
另一邊,太初魔王看見眼前這與他一模一樣的複製人,臉色也是極其精彩。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
而鄭直顯然不打算給太初魔王太多反應的時間。
只見,他抬手一指太初魔王,而後命令道:「殺了他。」
作為仿生鏡認可的主人。
他自是有命令複製人的權力。
而那被仿生鏡復刻出來的「太初魔王」,神色冰冷,在聽到鄭直所下達的指令後,身形一閃,當即朝著太初魔王暴沖而去。
「轟!」
一拳轟出,死氣滾滾。
那如洪水決堤般的死氣,朝著太初魔王席捲而去。
聲勢浩大,無比恐怖。
且還具備……魔皇之勢!
而那太初魔王見狀,渾濁的目光之中,也是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但見著複製人殺來,他也沒有絲毫猶豫,只能硬著頭皮與之相抗。
兩人頓時就廝殺在一起。
一時之間,恐怖的力量碰撞,在虛空之中接連迴蕩。
空間接連破碎,動靜極大。
不過,兩尊太初魔王,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管太初魔王用出什麼手段,這複製人都能跟他施展出同樣的殺招。
「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太初魔王臉色難看至極。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無力。
這種情況,任誰碰見,都會生出無力之感。
強如太初魔王,也不例外。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太初魔王身上不斷出現傷勢,體內的死氣,也不斷在廝殺之中被消耗著。
「這就是聖器的威力麼……」
城牆之上,看著陷入苦戰的眾多鄭族高層,驚得合不攏嘴。
他們自然看得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初魔王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雙方之間的優劣,也在這個過程之中不斷凸顯出來。
複製人的狀態,始終處於滿血。
而太初魔王,卻在消耗。
雙方對比,此消彼長之下,太初魔王被耗死,是遲早的事。
而相比起眾人的震驚,鄭雪則平靜許多。
她畢竟親身領教過仿生鏡的威力。
也親身體驗過那種與一直處於滿血狀態的「自己」戰鬥的無力感。
而眼下,可不是試煉,鄭直可不會在太初魔王力竭之時停手。
所以,太初魔王的下場,似乎已然再明顯不過。
相比起震驚仿生鏡的威力,鄭雪更心疼此刻的鄭直。
畢竟,她雖然不知道以半步仙王之境催動仿生鏡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但她卻也看得出來,此刻的鄭直,一定不會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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