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磅礴聖威瀰漫而出。
那恐怖的聖人之威,震得四方虛空都在劇烈顫抖。
甚至,距離血聖稍近之處,那空間都在這股威壓之下,呈龜裂之狀。
「好……好強大!」
一號墟城的城牆之上,眾多鄭族將士皆是一臉煞白。
不止城牆之上的將士。
那些正在與敵人廝殺的鄭族強者也是這般。
臉色驟然大變。
大長老等諸多鄭族高層呆呆望著那血聖,心頭忍不住泛起恐懼。
「這就是大小姐所說的那位半聖麼……」
此時此刻,一股絕望情緒,在眾人的心中,蔓延開來。
不怪他們心理素質不強。
而是這聖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恐怖。
聖人啊!
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
即便是半聖,那也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與之相反,那些淵盟之人與凶潮大凶卻是無比振奮。
那些有靈智的魔王、准皇,雖不認識血聖,也同樣被那磅礴聖威所震撼,但他們卻知道,這位無敵存在,是占在他們這邊的。
一念至此,不少因為魁拔魔皇隕落而有些心慌的魔族強者,頓時就有了底氣。
然而,就在眾人恐慌之時,那城牆之上,鄭直卻無比平靜。
俊郎的臉龐之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慌張。
深邃雙眸直視那氣勢磅礴的血聖,笑道:「你還敢現身?」
突如其來的質問之聲,讓血聖神情一愕。
不過,在看清質問之人的容貌之後,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似是想起不久前被神秘女子一劍逼得肉身盡滅、落荒而逃之景,他變得氣不打一處來。
憋屈!
除了用憋屈來形容,似乎找不到別的詞彙。
因為沒有比「憋屈」二字,更加貼切。
堂堂半聖,站在大陸頂尖的強者。
剛一出關,便被人一劍斬碎肉身、落荒而逃。
更搞笑的是,那出劍之人,距離他十萬八千里……
何其憋屈?
不過,這血聖畢竟是一尊半聖。
心態不至於如此差勁。
短暫的情緒失控後,很快便是恢復如常。
他那雙冰冷的雙眸閃動光芒,目光緩緩落在鄭直身上,隨之開口:「本聖有何不敢?」
「你身後那兩個女人,確實有點本事,只可惜,她們未必還會幫你。」
血聖得意一笑。
很顯然,他的想法,跟魁拔魔皇所想,是一樣的。
聞聽此言,鄭直有點無語。
他看了一眼血聖:「你的想像力,也很豐富。」
鄭直發現,這些活得久的強者,都很自以為是。
總覺得,自己所想、所猜,便是真相。
全憑自己的想像力去判斷。
無論是魁拔魔皇,還是眼前這血聖。
當然,不止是他們二人……
「怎麼?」
血聖淡淡一笑,看向鄭直:「有本事,再把那藍衣女人喊出來。」
鄭直:「……」
一時之間,他竟無言以對。
因為,他喊不出來……
確實,話又說回來。
眼下,鄭族這邊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一尊半聖強者,實在太過恐怖。
雖然鄭直也知道,鄭族底蘊深厚,隱藏著不少老古董、活化石,都是勢力滔天之輩。
比如他在族墓所見的十祖。
可即便隱藏著諸多老古董、活化石,貌似也只有乾坤境的修為,面對半聖……
好像也沒有強到哪去。
而鄭直自己,唯一能夠叫動的,也就鍾馗而已。
然鍾馗,也不是血聖的對手。
至於地獄之中的其它大佬,無論是那閻羅王等人,還是諸多獄魂之靈,他一個都喊不動……
貌似真是必死之局。
「半聖……真的讓人絕望啊!」
鄭直心中,微微一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計謀、想法,都顯得無力。
「螻蟻,你先前……很狂?」
血聖沒再與鄭直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那一旁神情呆滯的鄭空。
而忽然被血聖這麼注視,那鄭空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縱然他活了那麼多年,心性已然堅如磐石,可被一位半聖這麼盯著,依舊隱隱有些頂不住壓力。
當然,鄭空也不至於被血聖這麼一聲質問就整得心態爆炸。
深吸一口氣後,他便是穩住了心境,道:「為守護家族,我不後悔。」
「不知死活!」
血聖瞪了一眼鄭空。
「噗!」
鄭空臉色大變。
他只感覺到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驟然落在他身軀之上。
鄭空整個人瞬間猶如遭遇雷劈一般,直接倒飛而出,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
下一刻,只見鄭空整個人,已然是被鮮血浸染。
那肉身之上,裂紋遍布,猶如乾裂的瓷器一般。
僅是一個眼神,便讓一位半步乾坤境的強者落至這般境地。
由此可見,半聖強者,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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