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小山村內,勞累一天的婦女們穿梭在一間屋子裡。江原赤裸著上身躺在屋子的中間,身旁幾位婦女正緊張的為他治療。
江原背上的傷口被河水泡的發白,而胸前和腿上的傷口也已經發炎,一樣的是不在失血,因為江原的身體已經沒有多餘的血了。婦女們為江原細心的處理傷口,但也只是用普通手段處理,對於江原背上後胸前的傷口卻無能為力,撒上傷藥綁好紗布,剩下的只好聽天由命。
此時的江原沒有絲毫的感覺,任憑那些婦女擺弄著自己的身體。而波特魯在送回江原後又去了河邊將剛剛捕獲的魚背了回來,見婦人們還在救治江原就不便打擾,坐在旁邊的屋子裡照料孩子們。
那位被叫做晝的小男孩躺在被窩裡出聲問道:「波特魯爺爺,那個大哥哥是忍者嗎?」
「晝!」
波特魯表情嚴肅的說道:「那個少年不是忍者,而且被山賊追殺的人。」
「就像我們的父親和哥哥嗎?」
波特魯聞言唉聲嘆氣沒有回答,而是面帶慈祥的安慰著孩子們入睡。然後起身在木桶里拿了幾條稍大的魚,蹲在屋子外面處理,待魚處理好之後放入一個吊鍋里加入清水,沒一會魚湯就變的鮮濃泛白。
而旁邊屋子的婦女也粗略的處理完江原的傷口,來到波特魯熬魚湯的屋子裡,端著碗美美的喝了一碗魚湯。甚至一人還可以得到一塊魚肉,這對勞作一天的她們無疑是一場獎賞。躲在被窩的孩子們安安靜靜的睡著,雖然他們早已經被魚湯的香味叫醒,但他們還是沒有出聲。
波特魯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孩子們,心中苦澀十足。其實他知道孩子們沒有睡著,但他要保障婦人們先吃,這樣她們才會有力氣勞作,對於孩子們他實在無能為力。
婦女們似乎也知道孩子們醒著,不過她們沒有停下手上的碗筷。因為她們知道,只有自己吃飽了才能繼續勞作,一時的不忍心將會葬送掉孩子們的生命,現在餓一下不算什麼,如果她們沒有勞作的力量那才是滅頂之災。
鍋里的魚湯將要見底,魚肉也沒有幾塊時,婦女們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出房間。波特魯拿起水瓢舀了一些清水倒入鍋中,鍋里的魚湯在火焰的加持下慢慢冒起泡來,但已經沒有之前的濃白。
波特魯輕輕叫醒裝睡的孩子們,面帶慈祥的讓他們去喝魚湯,孩子們立即從榻榻米上跳了起來,爭先恐後的圍著裝著魚湯的鍋做好。
在一人一勺一小塊魚湯後,鍋里已經所剩無幾。孩子們開心的喝著碗裡的魚湯,輕聲談論著魚湯與麵包那個更好吃,得出的結論當然是波特魯爺爺做出的魚湯比麵包更好吃,波特魯別過頭偷偷抹了一下眼淚。
村裡的其他老人都選擇安靜的找一個地方躺下,但波特魯不想,一是他還有勞動的能力;二是他捨不得這些孩子。他們明明都是很好的孩子,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痛苦,那些高高在上的岩隱為什麼要發動戰爭?
波特魯已經很老了,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選擇戰爭,以及他所在的村子為什麼會在草之國,而不是在其他五大國。
孩子們喝完魚湯便躺在榻榻米上睡覺,填飽了肚子,孩子們很快就步入了夢鄉。而波特魯將鍋和碗帶到了外面河邊洗刷,在遠離村子其他人後,波特魯撿起碗裡的魚骨頭用力的嚼著,然後伸出枯槁的手指在鍋里捻起魚肉的碎末放入嘴中。
婦人們以為波特魯將會與孩子一起吃,而孩子們以為波特魯早就與其他人一起吃過,沒人問起波特魯吃過魚了沒有,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碗裡。
從河邊歸來時波特魯將鍋子和碗筷放好,蓋著薄薄的毯子睡著孩子們的身旁。波特魯慈愛的看著這些孩子,張大耳邊聽著他們響起的呼嚕聲,波特魯知道或許在某一個晚上自己就會走進黑暗的森林裡,自己已經很老了,或許熬不過這個冬天。
早上的太陽依舊像往常一樣升起,波特魯很慶幸自己還能看見早上的太陽。為婦人們準備食物,像往常的一樣,波特魯拿著鍋子和碗筷到河邊清洗,然後吃著已經不要的殘羹剩菜。
回到村子裡,江原還是沒有醒過來,不過呼吸聲倒是比昨晚的粗了許多。看著昏迷的江原波特魯憂心忡忡,受傷的江原無法勞作,或許本就窘迫的村子裡又要多一個吃飯的人,這對于波特魯是一個難題。
······
木葉宇智波族地,今天的酒子沒有開門,而是躺在沙發上發呆。昨天她被叫去參加宇智波集會,現在宇智波的態度讓她很懼怕,宇智波富岳表示宇智波已經處於生死邊緣,並且他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擁護。
酒子當時站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這次的集會讓她發現很多宇智波族人已經開眼或者進化,而且就是那些人主要支持宇智波富岳。但還有一些族人持不同意見,比如宇智波酒子,躲在角落的她還是被人發現,並且告誡她不允許和江原有過多接觸。
試過被十幾隻三勾玉寫輪眼,還有大量二勾玉和單勾玉寫輪眼注視的感覺嗎?
酒子表示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就像江原對自己說的那樣,用寫輪眼注視他們兩個,無非就是眼饞和眼紅,這是嫉妒的一種表現,酒子對此深信不疑。
「咚咚咚!」
樓下有人敲門,酒子趕忙趴在二樓窗戶往下看,讓她失望的是只是一個醉醺醺的宇智波在敲門。酒子怒氣沖沖的向那個宇智波丟出一個啤酒瓶,大清早的就喝酒,等著猝死吧!
樓下的宇智波見久不開門便離開,酒子打了一個酒嗝,罵罵咧咧躺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一瓶酒送入自己嘴中。
「混蛋江原,你怎麼還不回來!」
罵了一句江原,酒子開始痛哭起來。如今的宇智波已經讓她有多生疏了,以前雖然每個人都帶著一張撲克臉,但還是能擠出一絲笑容,自從戰爭開始之後,或許應該指江原第二次上戰場的時候,每個開眼的宇智波臉上都抹不開的憎恨。
酒子不理解,難道這就是宇智波的詛咒嗎?
得到力量,就會失去愛。從而被這股力量所吞噬,成為這股力量的工具,酒子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開眼,不曾領悟失去愛的力量,酒子也不想得到這種詛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