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也是一時間沒有想過來,之前大叔就說過他是有栖川上忍小隊的,而有栖川無意中說過他在宇智波有間諜,差點錯過這次機會。
「前輩,我覺得你一定知道。」
上忍大叔微笑著,眉頭朝著對面的暗部傷員挑了一下,那兩名傷員很自覺的拄起拐杖互相攙扶離去。
「真想知道?」
江原興奮的點點頭。
上忍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這時江原才看見他的手臂如同被鋒利的刀子割過一樣,從手肘處斷掉。
「那個宇智波女孩去了草之國戰場找你,這件事情我知道,而且當時我們小隊和她一起出發前往戰場的。再到達臨時駐地後我們休整了一天,期間那個女孩一開始在路上時沉默寡言,但當到達營地後就四處尋找關於你的消息,波風水門介入了此事,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江原朝著大叔的手臂示意問道:「你們遇到了大野木?」
大叔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在確定岩隱爆破部隊位置時被感知忍者發現,大野木也在那裡,然後大叔和他戰鬥了一番。
小子,土影也沒什麼了不起,就算他使用出了血跡淘汰也沒有殺了我,如果有機會我還想和他打一場!」
「有栖川前輩呢?」
江原疑惑的問道,既然是小隊行動,隊友受傷有栖川為什麼沒有來看他呢,難道是戰場上的事情太多,還是·····
眼眶微紅,上忍抬頭望向天花板,臉上又是哭又是笑。江原默默無言,這些上忍都是一樣,將戰爭的殘酷一面淡化,就像自己一開始遇見梧手隊長一樣,使用土流壁防禦的時候還不忘朝自己眨眼睛,企圖安慰別人不用害怕。
「對不起前輩,有栖川前輩也和我一起執行過任務,還很照顧我呢!」
上忍轉過身將自己背對江原說道:「那才任務我也在,那時候你還被隊長拎著跑,說起來我們也是一起執行過任務的同伴呢,真是懷念啊!」
江原也感嘆著,當時的自己可真膽小,遇到敵人只知道躲起來或者逃跑,不像現在。現在的自己遇見敵人恐怕就不是躲起來了,而會仔細分析敵人的信息然後匯集成情報,合理的制定戰術,然後一擊制敵。
「大叔當時帶著面具吧?因為那時候不帶面具的人裡面可沒看見你。」
上忍慢慢轉過身,不過眼眶依然微紅:「我可是資歷很老的暗部成員,就連隊長也沒有我加入暗部是時間長。」
江原疑惑道:「前輩是暗部那為什麼還要告訴我,這不是明顯違反規定的嗎?」
上忍動了一下肩膀,然後苦澀一笑。這個樣子的暗部也沒有必要隱藏身份了,況且一張面具對於有心人實在隱藏不了。
「江原上!」
上忍突然叫了一聲江原的名字,江原應了一聲。
只見上忍嚴肅的說道:
「隊長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任務和隊友性命高於自己的性命!就像這次戰鬥,任務失敗是隊長的責任,但保護隊友的性命也是隊長的責任。在任務和生命兩者之間並不存在於高低,只在於兩者的價值,如何衡量兩者之間的價值是每一個忍者花一生的時間去學習。
所以,在每個忍者心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案。不必拘泥於兩者的選擇,因為當你面對選擇時你已經失敗,衡量價值做出選擇才是最正確的,但是兩者的價值都是你內心的抉擇,衡量之後再選擇,選擇你衡量之後最好的。」
江原苦笑著,想不到前輩還記得自己的問題,而且還把它掛在心上,選擇內心衡量之後最好的嗎?
難怪當時前輩對於這件事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他知道就算他說出來後自己也不會明白,任務和同伴性命,這得經過真正的戰鬥後才能理解。尊重他們的選擇,做好自己的選擇,忍耐所有的痛苦,這才是忍者!
「大叔,謝謝你。有栖川前輩的話我會記住的,他簡直比火影還厲害。」
得到有栖川回答的江原默默思量著,這場戰爭給了江原一個完全不同的價值觀,同時也在默默改變著江原。有栖川也好,梧手也罷,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指引江原前行的道路,這無關於地位的高低,只是一位前輩對於後進的指引。
江原很感激有他們的指引,在人生的道路上沒有前輩引路怎麼可能走的遠?就像在草之國那個偏僻的小山村,如果當時江原沒有醒悟過來,等待他的是對這個世界厭惡,遲早會踏上歧途。忍者的世界不只有忍術和廝殺,還有一個人的成長,所以各大忍村都會建立上忍帶隊或者中忍帶隊規則,讓得到認可的前輩帶領後輩走的更遠。
今天想的事情太多,剛清醒過來不久的江原昏昏欲睡。於是江原嘴裡念叨著酒子的名字慢慢睡著,三代站在病房外窺看著裡面發生的事情。
孩子們終究要長大,雖然他們中有的人會看不見道路的前方,有的人倒在路上,可是火之意志的思想將會引領他們繼續前行。火之意志不是為村子犧牲的豪言壯語,而是一代代人化做火炬指引後輩的火焰,這才是真正的火之意志。
薪火相傳,才是火之意志!
三代大人站在門外頗久,直到江原鼾聲漸起才離開。之後三代又去了其他病房看望傷員,用那說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詞彙鼓舞著傷員,那些人明顯很受用,這讓三代心中有點苦楚。
不過見證了江原明白了火之意志,在之後於其他木葉高層的會議上,三代嗓門都大了幾分,特別是對團藏,口水都差點噴到了他臉上。參加會議的火影顧問和精英上忍們也被三代的氣勢嚇懵,團藏也在思量。像這樣的三代只在十幾年前看過,莫不是猴子真的認真了?
最後會議的結果三代也很滿足,團藏提議的議案全部被否決,而自己的決定全部通過,眼神瞧一個,那個人就得按照自己的心意辦事。
一場會議下來三代如同在女湯泡了一個晚上,走出會議室時走路都是帶飄的,還跟轉寢小春開了幾句玩笑,惹的徐娘半老的轉寢小春臉上生起一陣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