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漩渦一族的族徽更能打動這個歷經波瀾的紅髮婦人,國家滅亡、村子消失、族人四散,如今的漩渦一族已經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族人。
香磷還不知道江原馬甲背後那個小心的漩渦圖案代表著什麼,只知道母親看見那個圖案就一直在哭泣。
「那個,如果需要幫助的話······,額?我可以帶你們加入木葉忍村,至少你們不用再受人欺負無家可歸,香磷我也會安排她去忍者學校上學。」
紅髮婦人帶著詢問的眼神小心翼翼:「請問,那個人說你是木葉英雄江原大人,不知道您?」
「這個啊?」
江原微笑道:「還沒有介紹我自己,在下江原上,木葉村的江原上,很高興認識你們。」
「果然是您,參見江原大人。」
婦人又準備帶著香磷彎腰鞠躬,只不過這次被江原攔住,動不動就鞠躬很不好,雖然是一種禮儀但是用多了難免生出一股自卑感。
伊藤一行草忍被江原消滅,村子裡的村民聽見外面沒有動靜也紛紛從家裡探出頭,漸漸的開始有人為死難的人哭泣,有人麻木的拾撿親人的屍體。他們路過江原身旁時總是很懼怕,生怕這個白天遭受大家欺負的旅人會復仇。
江原從死亡的草忍身上找了兩把比較好的忍刀背上,而婦人則抱著香磷看著滿地的死屍發笑,注意到江原的到來趕緊收起那令人汗毛豎起的笑容。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婦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搖搖頭:「對不起江原大人,妾身不能帶著小女加入木葉村,我會帶著小女找一處偏遠的村子居住,忍者還是不要的好。」
江原眼睛的餘光看見了婦人脖子上的牙印,隨意的看了一眼,婦人身上的牙印從脖子到手腕上都有,就連耳朵也缺了一角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在擔心香磷會在木葉村遇到你經歷過的事情?」江原問道。
「這······」
江原揉了揉香磷的小腦袋笑道:「放心,這個秘密村子裡不會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拿香磷或者你當成戰鬥工具使用。我好歹也是木葉村的執政,擁有等同於火影的權力和地位,你們會在村子裡生活的很好,如果我沒有死的話。」
「這不可能,漩渦一族特有的體質你不會不在乎!」
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撿到了一把苦無,雙手顫抖著指向江原:「你們都想要漩渦一族的力量,你想要對嗎?」
江原搖搖頭:「我們村子正在建設文明新村,大家都很愛乾淨,就算讓他們咬你可能那些混蛋會嫌髒。在村子沒有人需要你這樣的移動查克拉補充器,而且我們有一套完整的法律來規定傷害同伴的罪行。」
「你想要!」
「髒。」
「不,你們想要。」婦人舉著苦無癱坐在地上。
江原無奈的蹲下身從她手中拿過苦無:「我知道你想做些什麼,讓村子覺得你和香磷是很重要的工具,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
夫人,你和你的女兒不是工具,而是活生生的人。被人需要不代表自己就是工具,而且村子也不需要您這樣的奉獻,同樣我救你們也不是為了讓你們對我感恩戴德,而是出於內心的選擇。」
扶起婦人,江原抱起一旁不解的香磷,村子裡的村民們在咒罵著死亡的草忍,話語極為難聽。或許是村民們意識到母女二人的村子,礙於江原的存在不敢指責她們帶來災禍,可是目光中卻很清楚。
「走吧!夫人,你和香磷在這裡不會受到好的對待,如果真的不想加入村子,那麼我會送你去一個偏僻的村子生活。」
香磷被江原抱著懷中對著母親說道:「媽媽,叔叔要帶我們離開這裡,我們去不去啊?」
「香磷。」
婦人姣好的面容上露出笑容,看著女兒的目光如此溫柔。「媽媽忘記了一件東西,我這就去取,你和叔叔在這裡等著媽媽,好不好?」
「嗯!」
江原看著香磷的眼睛目中紅光一閃,慢慢的香磷打了一個哈欠睡在江原懷中,此時江原乾淨走上前空出一隻手抓住婦人的手臂搖頭。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千萬不要這樣做,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江原大人······」
婦人淚流滿面依依不捨的看著熟睡的香磷:「她母親的名聲並不好,我的存在對於香磷以後來說只會是恥辱,更何況加入木葉村更會對村子的名聲造成受損。
沒有人會說我如何,而是會說香磷的母親是一個娼婦,是一個為了苟且偷生和很多男人睡覺的漩渦族人。為了香磷的以後,我這個全身充滿恥辱的母親對她來說是負擔,她以後會在村子過得很好,對嗎?」
江原默然的點點頭:「應該會很好,但是沒有母親陪伴在她身旁會很傷心。」
「對不起,拜託了。」
婦人含淚對著江原彎腰鞠躬,輕輕走上前在熟睡的香磷額頭上吻了一下,帶著眷戀與不舍轉身沖向一棟正在燃燒的房子。忽然房子開始傾斜倒塌,婦人想要逃離這裡回到香磷身旁,可是為時已晚,她被埋在燃燒的房屋中。
一抹血紅色從江原眼中消失,面前的婦人痴痴的站在原地,眼中不停的流淌出淚水。江原解除幻術,輕念一聲『解』,婦人從幻術中清醒過來,上前一步奪過香磷緊緊的抱住。
「夫人,我就說你會後悔的。」
婦人抱住香磷苦澀不已:「多謝江原大人,您說的沒有錯,我的確後悔了。可是我又是一個全身骯髒的女人,會玷污木葉隱村的名聲。」
「這個你不用擔心。」江原笑著說道:「村子的名聲已經被我糟蹋的差不多了,如果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知道現在的村子說不定會氣死一次,『大逆不道』這個詞應該就是指我。」
「呵呵呵,江原大人說笑了。」婦人難得露出一絲不摻雜其他感情的笑容。
江原見此淡淡一笑轉身向村子外面走去,婦人抱著香磷走在江原身後,離這個不知名的小漁村越來越遠。走上一座山坡時漁村還是火焰通明,傳來一陣哭泣,空氣中也瀰漫著燒焦的味道。
「對了,夫人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區嗎?」江原問道。
「啊?」
婦人輕聲說道:「這裡是茶之國,位於東部海岸的一處漁村,江原大人您是迷路了嗎?」
江原仰天大笑道:「當然不是了,我是不久之前才與人大戰一場,剛才又戰鬥所以才會有點糊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