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玻璃照射在書桌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飄舞的灰塵很是明顯,一張白紙被揉成一團丟在角落裡,丟它的主人不耐煩的揪扯著頭髮。
「前輩已經消失一個多月了,現在大家都開始懷疑是宇智波竊取了火影之位,好煩啊!」
書桌的對面沙發上,鹿久端起一盞茶杯淺輒小口:「別自作多情了,大家懷疑我竊取火影都比懷疑你可靠,要知道未來的五代目火影非你莫屬。少年,稍安勿躁。」
「我怎麼可能安靜下來!」
止水站起身走到鹿久身旁奪下他的茶杯:「酒子姐姐已經問我很多次前輩在什麼地方,三代大人也開始詢問前輩的下落,你知道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導火索是什麼嗎?」
「三代風影失蹤。」
「可是現在前輩失蹤了!」
鹿久從茶桌下拿出一個杯子倒滿茶水:「放心,如果江原真的失蹤絕對不會引發戰爭,大家都會忙著選拔五代目火影,要求三代大人。
嗯!應該沒有錯,逼迫三代大人。」
止水再次奪過鹿久的茶杯:「你除了喝茶就是叫我安靜,前輩要你輔佐我真是胡來,少喝點茶,前列腺會出毛病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在下的身體還行。倒是江原這個年輕卻沒有生孩子,當年水門大概也是這個年紀擔任火影結婚的。」
「別引開話題,我說前輩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你知道嗎?」止水怒不可恕的打翻鹿久的茶具,這套價值不菲的茶具頓時四分五裂。
心疼的撿起破碎的茶具的碎片,鹿久小心翼翼的把碎渣丟進垃圾桶。江原選擇的繼承人還是不行,身為首領不能再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這會讓其他人感到害怕或者竊喜,唯一沒有的則是畏懼。
「你不適合擔任火影,當初水門戰死時江原只用了一個晚上就讓村子安定下來,而你只會像一個失去大哥哥的孩子無能的砸東西。」
止水握緊拳頭心中不斷回想起江原對他說過的話,理智看待每一個問題,從不同的方面看待它,在心中選擇最合適的方案,不要讓感情束縛思想。
「前輩是想讓你鞭策我?」
鹿久從褲兜里取出一支香菸微笑道:「一個多月了,無能的小王子終於自己他的輔佐大臣是幹什麼的。恭喜你通過測試,很顯然你的政治天賦沒有忍術天賦強,說真的我兒子都比你強,對了!他在忍者學校讀低年級。」
止水恨不能拔出短刃在面前這個人的另一面臉上劃一刀,這樣才顯得對稱。這熟悉的調侃語氣,幹嘛學前輩說話損人,很傷人心的,前輩已經很久不用這種語氣罵人,沒想到被你拿來罵我。
「這種事情前輩早就對我說過,不用鹿久前輩提醒。」
茶具碎了不少,可惜這套花了兩年私房錢才買下的茶具。鹿久用手帕擦乾地上的茶水,動作很慢很慢,自從他在戰爭時期的戰術讓部下感到後怕,鹿久很少出謀劃策,因為一旦有人知道某些戰術是他制定的就會反對。
有些事情一旦深入人心就會根深蒂固,鹿久不是不願出謀劃策,而是不敢。那些自他手中送死的忍者很多,那些人都是有親人和朋友的,承受這些責罵就已經讓鹿久心神俱疲,其中還有一方面是止水實在不值得讓他輔佐。
「有些事情你不應該指望其他人,比如說活命,又或者說讓江原的政策無端被破壞。」
止水不解的問道:「你在說什麼,我可不想和你耍一些陰謀詭計。」
「陰謀詭計?」
鹿久嗤笑一聲:「如果我會對你使用陰謀詭計,在下的頭顱早就不翼而飛了。可惜江原的遺產卻淪落到一個傻子般的後輩繼承,讓卡卡西來擔任五代目火影不好嗎,偏偏選擇你這個笨蛋。」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請不要用這種語氣。」
「算了,你還是做一個傻子好。江原的布置足以讓你做一個毫無權力的吉祥物,因為你根本就不懂這些事情,你真是幸福能有這樣一個前輩,卡卡西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鹿久感嘆道。
止水依舊百思不得其解,眼睛注視著鹿久看他走到靠牆的書櫃裡,從裡面取出一封厚厚的文件。這份文件被丟在止水身上,不解的止水打開文件翻閱著,裡面是他早已經看過的一些政策。
「什麼意思?」
鹿久一拍額頭:「火影議會和參謀總部,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問題的解決辦法嗎?」
「這上面有前輩留下的情報,不會吧?」止水仔細的查看每一個文字。
「參謀總部的總參謀官是我,火影議會沒有火影由江原負責,而現在江原不在你還沒有弄清楚嗎?」
止水恍然大悟:「村子部隊的調遣權掌握在你手裡?」
鹿久忽然從馬甲取出一卷捲軸交給止水:「不!是你和我。
這上面是最近七天邊境部隊的調遣情況,你實在是太笨了,我只有私下動手將精銳兵力慢慢調集回村子防止政變,大概還有半個月時間就能完成布置。當失去江原的聯繫時你就應該把兵力握在手中,以強勢的手腕壓倒反對者!」
「可是村子裡有暗部和木葉警備隊,你這樣做才是政變!」止水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對不起!」
「你們想政變,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前輩只是沒有聯繫上而已,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鹿久正身對止水彎腰鞠躬道:「這是江原的布置,當未來的五代目火影不足以擔任其位置時,我將做為裁判維持村子的基本統治。暗部已經由新之助接手,政務廳方面是由亥一負責,木葉警備隊的富岳也開始行動,邊境部隊是日足負責。
止水君,你實在是讓我們太失望了,你根本不適合擔任執政這項職務。江原留給我們的命令是組成火影議會,卡卡西將擔任新的執政,而你將會繼任五代目火影。」
止水眼中的萬花筒寫輪眼浮現,伸手抓住鹿久的衣領身體不斷顫抖,眼淚開始划過臉頰,輕聲的抽泣著。
「我是不會讓前輩的心血毀在你們手裡的,就算是殺了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你們這是政變,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
鹿久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其實江原的命令就寫在這些文件中,我們根本就沒有想要背叛江原的意思,但是你實在不適合擔任他的位置。如果你真的了解江原就會明白,他是一個什麼都算計好的人,包括現在我們將要進行的『政變』,應該是『政變』。」
止水緩慢拔出身後的短刃:「不行,我不能讓前輩的心血毀於一旦。」
「放棄吧!這就是江原交給我們最後的任務,在掌握權力的首領意外死亡或者失蹤後村子任然能夠運行下去,避免出現像水門戰死後無人領導村子的事情。我相信江原應該跟你提起過,如果你有注意聽他說話。」
「你在騙我,奈良鹿久你就是想政變,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四代目戰死後是前輩領導的村子,有什麼可避免的?」
鹿久擺擺手無奈道:「可我們就只有一個水門,一個江原,放棄吧止水。如果江原能夠平安回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因為我們都在聽從他的命令,我們需要的是江原上,而不是他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