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小時內村子裡變的讓卡卡西難以理解,如果說起初這是一場演習,那麼大家都經受住江原的考驗,只有止水一人沒有成功。而現在事件朝著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江原受傷、鹿久帶著部隊和止水戰鬥,到底是誰在操縱一切。
「還愣著做什麼,你難道讓止水毀了整個村子!」
卡卡西推開鹿久的手臂:「我不能向村子裡的同伴舉起武器,更不可能聽你的一言之詞,我要去見江原,他在什麼地方?」
「江原已經被送往醫院接受治療,我是總參謀官,卡卡西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可是止水還是執政助理,他根本不可能傷害江原,我對止水的了解這是不可能的。止水一直把江原當成兄長,他甘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看見江原受傷,你在進行政變奈良鹿久!」
指著卡卡西,鹿久怒不可恕的一揮手,不願再繼續多費口舌轉身便加入戰鬥。火影大樓已經成為一座廢墟,止水漂浮在須佐能乎中不斷揮起手中的螺旋劍。
「嘭——!」
卡卡西的眼中倒影出兩尊須佐能乎,一尊灰色、一尊綠色,灰色的須佐能乎是宇智波富岳,揮舞著兩柄漆黑如墨的十手,重重的敲擊在綠色的螺旋劍傷。止水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難以招架,周圍的忍者們發出組合忍術,一發巨大的火龍彈擊中綠色須佐能乎的胸甲,止水被擊倒。
富岳揮起十手敲擊在綠色須佐能乎的頭上,一陣氣浪帶著塵土襲來,卡卡西推開護額將寫輪眼露了出來。兩尊須佐能乎已經消失,只見止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富岳雙手抱胸站在一旁。
戰鬥結束的異常迅速,富岳連同鹿久率領的部隊戰勝了止水,卡卡西不顧一切的跑上前查看。此時的止水用盡全力搖搖欲墜的站立起來,眼中的萬花筒寫輪眼已經變成普通的寫輪眼,拔出肩膀後的短刃指向眾人。
「你們這是政變,我不會讓前輩的心血付之東流,來啊!」止水癲狂的向周圍的人吼叫,頭髮亂糟糟的布滿塵土。
富岳看著止水焦急萬分:「小子,你這是怎麼了,竟然一刀將江原刺成重傷,你在發什麼瘋!」
「宇智波的叛徒,閉嘴!」
止水嘴中鮮血不停流出悽慘的笑道:「哈哈哈!前輩的心血已經被你們這些人占據,我告訴你們只要有我宇智波止水在誰也不能竊取前輩的心血。前輩的心血是一個很美的未來,可惜你們這些人卻背叛了前輩,覬覦前輩的傑作,你們是不會懂前輩的傑作的。
你們這些人只配做低等的螻蟻,前輩曾想把你們變成人,可是你們都不願意。卡卡西,你和我一樣,只不過你不懂四代目的理想,而我卻懂前輩的理想,那很美!」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卡卡西不解的問道。
「問他們吧。」
短刃指向周圍的木葉高層們,所有的人都來到這裡,止水看著這些人面露鄙夷十分不屑。
新之助走過來拍了一下卡卡西的肩膀說道:「宇智波止水突然刺殺江原,說江原背棄了原來的理想,讓他的世界破碎,還說我們在進行政變。」
「江原怎麼樣?」
「已經恢復意識,但江原的意志是處理掉止水。」
卡卡西感覺自己快瘋了,江原真的要處理止水,那可是他最喜愛的後輩,是如同親弟弟一般的人。止水笑了起來,聲音很大很刺耳,舉起手臂結出一道印式,殘影消失在原地。
新之助和富岳等人跟隨過去,卡卡西也跟了上去,鹿久被留下處理善後事宜。止水往村子後山逃去,茂密的森林中身體摩擦樹葉的『沙沙』聲不斷響起,期間新之助不斷派遣暗部對後山進行包圍。
卡卡西就這樣跟隨在新之助身後,耳邊傳來水流撞擊岩石的聲音,是南賀河。卡卡西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個暗部,很熟悉的兩張面具,真是意外。
穿過黑暗的森林,月光照射在空曠的懸崖上,止水被包圍在懸崖進退兩難,但依舊不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身旁的一個暗部摘下面具,一張年輕的臉露了出來,鼬毫無表情的看著窮途末路的止水。
「為什麼?」
「什麼?」
鼬冷淡的問道:「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就因為江原大人的一句話嗎?」
「那不是一句話!」止水兇惡的說:「那是我寄托在他身上的感情,服山叔叔對我說要跟隨前輩完成宇智波的理想,我做到了!
無論是跟隨他還是完成宇智波的理想,這兩樣我都做了,而且都做到了!宇智波成功融入村子裡,我也跟隨他一起並肩作戰,是他背叛了理想。鼬,你根本不懂那是一種什麼理想。」
「為了理想你連命都不要了,這值得嗎?」
止水釋然一笑:「當然值得,為了理想就算是倒在路上也甘心,但是他已經變了,無法成為我的領路人。」
「止水大哥!」
「鼬,你這種人是不會懂前輩的理想。」
止水笑著慢慢往懸崖處後退,每退一步眾人就進一步,最終止水已經站在懸崖邊上,身後便是洶湧滔天的南賀河。
「前輩!我是為了你的理想而死,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在眾人眼神止水轉身跳下懸崖落入洶湧的南賀河,鼬跪在地上似乎喪失動力,兜蹲下身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南賀河的水很是洶湧,新之助想要派遣部下查探卻被亥一阻止,派遣部下從這裡下去太危險了。
亥一看了一眼懸崖下的河水:「派遣暗部還是去下游打撈遺體,反正都是一樣的,能找到屍體就行。」
「萬一找不到呢?」新之助問道。
「還是找不到比較好,你說呢?」
「是這個道理。」
新之助和亥一帶著一眾暗部忍者返回,兜跟在搖搖晃晃的鼬身後怕他出現什麼意外。懸崖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卡卡西獨自一人站在懸崖處,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南賀河,皎白的月光灑落地面營造出一副淒涼的環境。
「理想?江原?止水······」
卡卡西一人站在懸崖,直到後半夜才離去,回到村子時想起剛才的丟下一個女孩,在去尋找時已經不見蹤影。落寞的卡卡西走向家的方向,門口正亮著燈,一個女孩站在他門口靜靜的等待著,女孩似乎是發現了他。
「那個,我等了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你們村子裡好像出了點事情。值勤的警備隊問我等誰,然後他們就把我送到這裡了,你看!金魚缸也幫我搬過來了,他們人真好。」
花鈴抱著金魚缸歪頭微笑,笑的讓人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