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里正在分娩的酒子大罵江原,在妻子分娩的緊要關頭這樣說話的確有些不妥,懷揣著把江原狠狠揍一頓的急迫感,一聲痛徹心扉的哀嚎聲響起。
「好像難產了。」琵琶湖焦急的說道。
酒子抓住琵琶湖阿姨的衣袖哀求道:「保住孩子,求你了。」
「我不要孩子!」江原也嚇壞了,如果酒子醬真的出事那要孩子幹什麼,自己的宗旨可是夫妻才是真愛,孩子只是一個意外。
「保住孩子!」
「保住酒子醬!」
酒子面容憔悴道:「混蛋江原,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這可是我們的孩子。」
江原面色鐵青,以毫不忤逆的語氣說:「其他事情可以商量,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商量。」
「不行,一定要孩子。」
「我只要你!」
「啊——!」
酒子拼盡全力,雙手將床單撕開一個大口,忽然琵琶湖提著孩子的腳在兩人眼前晃了晃,不過孩子並沒有發出啼叫聲。
「你們兩個別爭了,孩子已經安全誕下。」
琵琶湖用手臂托起孩子,伸出手在孩子的小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嬰兒的啼叫聲響起,早已虛脫的酒子強撐起身子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是一位男孩,長的真可愛。」
酒子露出慈愛的笑容:「真的很可愛。」
「好醜喔,像一隻帶毛的小猴子。」
這時一句不合時宜的話響起,抱著嬰兒的琵琶湖恨不能拿起嬰兒的臍帶勒住江原的脖子,或者把他那張破嘴用手術針縫上。躺在手術台上的酒子緩緩閉上眼睛,在心中無數遍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殺了他孩子就沒有父親了。
「江原。」
「嗯?」
江原僅僅看了一眼孩子便握住酒子滿是汗水的手掌,低下頭在她嘴唇上親吻久久不肯鬆開,用無菌布輕輕擦拭酒子臉上的汗水,江原眼中滿是愛意。
「辛苦你了,我可不是那種拋妻棄子的人,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繼續發生才好。」
酒子撅著嘴忿忿不平:「我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要生你一個人生,生孩子好痛的,你一個男人又怎麼會懂女人的痛苦。」
「辛苦你了,酒子醬。」
手術室外的燈光熄滅,江原推開大門向眾人散播這個好消息,母子平安。生產這種事平安即是最好,即是喜悅。
躺在椅子上懨懨欲睡的梧手猛的抬起頭,揉了下臉祝賀江原,當得知是一位男孩時梧手突然想起以前喝醉的一件事。日足家也生了一個女兒,自己家也有一個女兒,唯獨江原生了一個兒子,這傢伙不得挑花眼?
江原有了孩子這件事可不小,不管怎麼看江原家族即將成為木葉名門,這個孩子將被視為木葉村未來的高層培養,尤其是他繼承了母親的宇智波基因。血繼限界第一次被公開流出家族,這是以往所不能的,血跡家族嚴禁外流,江原父母的死亡原因也是其中之一,富岳和日足都為此承擔了來自族中很大的壓力,是開放家族通婚還是保持現狀在默許中流出。
護送生產後的酒子來到特護病房,琵琶湖向負責照料病房的護士交代某些事務。這裡的的房間牆壁被塗成粉紅色,入眼既有一種莫名的溫馨舒適,病房裡的布置也很細心,大多都是能讓孕婦感受到暖意的布置。
「江原,你看寶寶。」酒子眼中儘是溫柔。
「好好休息,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
搖籃里一個嬰兒閉著眼睛,黑色的頭髮足以證明他擁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孩子粉粉嫩嫩的很是可愛,江原伸手觸摸孩子軟綿綿的臉頰,他總覺得孩子與自己之間有一種隔閡,自己與他之間的聯繫只有妻子一人。
「怎麼了?」
江原親吻了酒子一下:「你們好好休息,我就在房間裡不打擾你們,現在你和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嗯,有你真好。」
「安心閉上眼睛,聽話。」
安慰妻子入眠後,江原坐在病房的陽台上,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籙。仙人之符,妙木山的寶物。大蛤蟆仙人說過它會幫自己找到真相,而真相往往不如人意,自己的眼睛、仙人之符、被迷霧阻難的真相,江原有些彷徨不前。
思量頗久後江原取出打火機,雙手顫抖點燃火機將仙人之符燒燃,火焰竄升到江原的指間手指不自覺的鬆開,符籙落在地上燒成灰燼。病床上入眠的酒子一滴淚水划過臉頰,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燒掉仙人之符後的江原又有些後悔,想抓住地上的灰燼誰知一陣微風拂過灰燼四散飄蕩,現在的江原少了一條回頭路。大蛤蟆仙人曾說過他的眼睛會帶他尋找真相,仙人之符會幫助他,兩者缺一不知江原能否願意尋找真相。關上門窗,江原站在走廊上點燃了一支煙,抬起頭向上吐出煙霧,絲絲細水從頭頂上的防火噴頭灑出。罵了一句倒霉江原踩滅香菸,推門走進病房。
準備下樓抽支煙的江原路過隔壁,梧手和春柚正哄他們的女兒睡覺,三人笑著互相點頭示意,
走到樓下,江原站在一棵大樹下點燃香菸,用力吸了幾口感受濃煙在肺部的灼燒感然後吐出,很快地面上就散落數支菸頭。
「聽說母子平安?」
江原遞出一支香菸給自來也:「是的,孩子和母親都平安,您這是要?」
背負起行囊的自來也又要進行旅行,回村子住了快半年,現在的村子讓自來也有些陌生,還是繼續旅行符合他的心意,畢竟大蛤蟆仙人給他的忠告是在旅途中成為包羅萬象的智者,尋找命運之子帶來和平。
「要繼續我的旅行,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夠在見面。」
自來也婉拒了香菸,目中閃露希望:「大蛤蟆仙人說命運依舊存在,所以我要去尋找那從未改變過的命運,繼續待在村子裡的話可是什麼都做不了。對了!忘記告訴鳴人,他的忍術我見識過了,我以他為榮。」
「要向著遠方旅行嗎?」江原失落的說。
「遠方才是我的歸宿,再見了!」
自來也的身影消失在目光中,消失在地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