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琪看到這一幕,傻眼了,他們是怎麼敢的,他們怎麼敢到她門上打人的。
她痛苦的大喊:「你們幹什麼?把人給我放開,不許打他,你們給我放開他。」
顧誠玔也用力掙扎,可是另一個男人抓住了他的雙手,用力往後掰,疼痛讓顧誠玔快速冷靜下來。
對方是練家子,力大如牛,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男人卻看著宋佳琪,她很疼,頭上正冒著冷汗,他毫無憐惜之心:「嘖,聲音還這麼大,看來,你的腿還是不太疼了,要不我在補上一棒。」
宋佳琪一聽這話,嚇得縮了縮脖子,目光警惕的看著他,就怕她在補上一棒。
到底是誰?在今天這樣的日子,上門給她們找不痛快?
這段時間她沒有得罪過誰?
除了顧遇深就是蘇南清和唐婉瑩以及王家。
想到坐在輪椅上的蘇南清,難道是蘇南清嗎?
她自己坐輪椅,所以也要讓她不痛快嗎?
「啊……」宋佳琪耳邊,突然傳來顧誠玔的慘叫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顧誠玔的腦袋上被套了衣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
雙手雙腳被束縛得死死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辨認別人打他的方向。
那疾風驟雨般的拳頭,從四面八方襲來,他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暴力。
不管他往哪邊躲,都沒辦法躲開。
拳頭砸在身上,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可他卻無法躲避,只能硬生生地挨打。
顧誠玔平時太享受了,此時被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打,他毫無反抗之力。
宋佳琪想過去幫忙,就被男人一腳踢開。
她眼底滿是懼意,疼的蜷縮著身體,事發突然,他沒有任何準備。
兩個保鏢打累了,終於放過了顧誠玔。
保鏢看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顧誠玔,氣瘋了。
明明是同一張臉,可這人簡直是個蠢貨。
「弱雞,垃圾,廢物,真是髒了我的手。」
兩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宋佳琪顧不上追人,她也不敢去追。
她爬著去扶顧誠玔,他已經被打暈過去了。
宋佳琪很著急,輕輕搖晃著顧誠玔:「玔哥,你快醒醒,你別嚇我,你快醒醒。」
可是顧誠玔緊閉著雙眼,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他的鼻子在流血,額頭上青一塊紫一塊,鮮血滴在地上,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讓宋佳琪很緊張。
宋佳琪心疼極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敢跑到她家裡來做這樣的事情。
之前的公寓她沒有繼續住,就是怕人打擾,才搬到這裡來居住,沒想到還是被人找到了。
今年這個年,她有多期待?只有她自己明白。
「啊啊……」宋佳琪崩潰的大吼大叫。
發泄一通之後,她試著站起來,可是被打的腿,輕輕一動就非常的疼。
「啊啊……」宋佳琪趴在地上,絕望的痛哭。
哭了好一會後,站不起來,她只能爬到廚房去,拿到手機後給秦淮打電話。
「喂!小姐。」秦淮那邊的聲音隱隱透著期待。
他以為是宋佳琪打電話給他,讓他過去過年的。
「嗚嗚嗚……」
宋佳琪的哭聲傳來,他嚇了一跳。
「小姐,怎麼了?怎麼哭了?」他的聲音很溫柔。
宋佳琪每哭一聲,他的心就往上提了幾分。
「秦淮,救我,快來新公寓這邊救我,我和玔哥出事了。」
「什麼?」秦淮大吃一驚。
……
大過年的,宋佳琪和顧誠玔一起被送進了醫院裡。
她之前有多期待這個年,現在就有多失落。
顧誠玔被送進了搶救室,而她小腿骨折,至少要坐三個月的輪椅,這個年,宋佳琪要多糟心就有多糟心。
儘管是過年,醫院裡人依舊很多,進進出出的人,神色緊繃。
寒風刺骨,宋佳琪的心更冷。
秦淮陪著宋佳琪找醫生包紮好傷口,小腿上打了石膏,就坐到了輪椅上,去手術室門口等著顧誠玔出來。
秦淮看著臉色陰沉的宋佳琪,好多次想問她是怎麼回事?
可是看著她臉色不好,他又一次次忍住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出來告訴宋佳琪,顧誠玔已經沒事了,只是被打的太狠,有點腦震盪。
住院觀察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
宋佳琪緊張的心,這才輕鬆了許多。
「秦淮,推我去病房。」她音色陰沉。
她要知道是誰,敢這樣算計她。
秦淮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在等顧誠玔的時間裡,他就調了宋佳琪家門口的監控看。
看著兩個陌生的男人,他發現了端倪。
推著宋佳琪進了電梯,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才低聲說:「小姐,樓道里的監控我都查看了,襲擊你們的那兩個男人,戴著人品面具。」
宋佳琪一聽,氣的全身發麻。
她太生氣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一定是蘇南清的人。
這該死的賤女人,越來越狡猾了。
宋佳琪憤怒地看著他:「秦淮,去查,仔細的查,一定是蘇南清。」
車禍的事情,蘇南清一定是懷疑她了,今天才蓄意報復。
秦淮微微皺眉,恭敬開口:「小姐,我們報警吧。」
「報警?」宋佳琪凝眉,她不敢報警,怕被蘇南清算計。
她現在對蘇南清越來越陌生了。
她隱藏了真實本事,而自己,反而在她面前曝光的體無完膚。
比心機,她真不是蘇南清的對手。
「不用報警,我會用其他方式報仇的,夜瀾傾呢?有沒有聯繫到她?」
秦淮搖頭說:「沒有,司徒鈺也聯繫不上了。」
宋佳琪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聯繫不上司徒鈺?
「給司徒宴打個電話,問一下他二叔在哪裡,一定要先把夜瀾傾簽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和夜瀾傾簽約。
秦淮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執著簽約夜瀾傾。
看著宋佳琪很著急,他快速給司徒宴打電話。
電話接通,秦淮就問:「司徒少爺,你二叔呢,今天怎麼聯繫不上?」
司徒宴那邊傳來急迫又憤怒的聲音,「秦淮,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們舉報了我二叔,我二叔這幾天只見過你,我二叔被人舉報了接商業合作潛規則女學生,還有很多罪名,這大過年的,你這是不讓人活了?」